趙琳琳一時有點懵,“表哥你呢?”
“你就不用管我了。”
安均然知道肖俊的意思,但這個確實有些多余,他對眼前這個書呆氣十足的孩不興趣,他更不想務什麼賢妻良母。
風一吹,安均然有點上頭,其實,酒沒喝多,或許是人一旦心里裝著事,酒不醉人,人便自醉了。
安均然上車后,肖俊低聲附在趙琳琳耳邊說:“表哥看得出來,你喜歡他的,機會呢,要自己把握,我只能幫到你這里了。”
“表哥,你說什麼呢。”趙琳琳耳廓通紅。
“你也不小孩子了,不用我教。”肖俊與安均然打過招呼后,就走了。
車子緩緩上路,一路上安均然都那樣淺淺淡淡的睡著,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累了。
車子開到酒店的門口,停好車子,去他:“然哥,到了。”
安均然沒有靜,趙琳琳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哥,到酒店了。”
安均然的眼皮微了一下,這才緩緩睜開,“嗯。”
彎下車,腳下有些不穩,險些沒站住,趙琳琳趕扶住了他:“沒事吧,然哥。”
安均然擺擺手:“沒事。”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再次拾步往里走,趙琳琳生怕他再摔著,半扶半照應的,跟著他一起往里走。
而在前臺咨詢退房事宜的方小秋,剛好不經意的看到這一幕。
鄙夷的輕哼了一聲。
安均然也看到了,甚至角的那不屑也盡收了眼底,他回過頭來,跟趙琳琳說:“行了,你回去吧,謝謝你。”
“然哥,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我還是把你送上去吧。”
“不用了,這里有服務人員,太晚了,你趕回去吧。”
說話的時候,安均然看到方小秋已經走向了電梯間,他顧不得再跟趙琳琳啰嗦太多,就趕追了過去,在電梯關門的一剎那,他是把自己塞了進去。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方小秋看到他進來,刻意的往轎廂的角落里站了站,著防備。
安均然往旁邊挪了挪,被瞪了一眼,表示警告。
男人低頭笑了一下:“電梯里有監控,我能怎麼著你。”
“以安總的一慣作風,一個監控攝像頭,能有多大的約束。”方小秋冷嘲。
“所以,你是在鼓勵我做點什麼?”安均然突然轉,把囿于自己的前。
方小秋被嚇到,但面上依然鎮定:“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
“跟你在一起,我要臉干什麼?我想要你,給嗎?”
“你配嗎?”方小秋轉,不再看他。
電梯怎麼還沒到,奇了怪了。
“是,我不配,我就是條流浪狗,我只配在垃圾筒里翻東西吃,珍饈味,怎麼會得到我。”
“怪氣。”方小秋白了他一眼。
‘叮’電梯到了樓層,開了門,方小秋剛要往外走,安均然又按了關門鍵。
“安均然,你干什麼?誰給你的權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擾別人的正常生活?你在犯法你知道嗎?”
“跟一條狗談法律,你不覺得此路不通嗎?”
安均然把方小秋摁到電梯墻上。
他口中的酒氣,如數灑在了的上,“你別耍酒瘋,行不行?”
“方小秋,我再問你一次,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最后三個字,帶著無盡的卑微。
方小秋本不想聽,眉眼冷了許多:“不好。”
“給我個機會,我會對你好的,以后,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給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求你了。”
他抱住了,能到,此時他的子的厲害。
可不能。
“你都帶人回來了,你還求我給你機會,安均然,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推開他,手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那是朋友的妹妹。”
“我管是誰,是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安均然,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你放棄吧,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
電梯門再次打開,方小秋推開安均然,快步走了出去。
安均然走出電梯,倚在墻上,看著的背影,眸底是晦暗不明的神。
隔天一大早,方小秋就退了房,帶著小酪,離開了這里。
似乎,見到安均然真的就是個偶然,往后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再見過他。
日子按部就搬。
小酪最近對鋼琴特別興趣,為請了個家教,但因為家里沒有鋼琴,每次方小秋會從兒園接到,到老師家里學兩個小時。
老師說,小酪很有天分,可以好好培養。
這讓方小秋很是欣。
有時看到小酪彈琴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小時候。
不同的是,小酪喜歡彈鋼琴,而自己小時候,是被的,所以經常會一邊哭,一邊彈琴。
每天都盤算著手里的錢,想著把錢攢夠了,就給小酪買臺屬于自己的鋼琴。
從兒園接到小酪后,方小秋就送到了鋼琴老師這里。
揮手與告別:“乖乖的聽老師的話,媽咪一會兒來接你。”
“媽咪再見。”
小酪一個人坐在鋼琴前,練習著老師昨天剛剛教的新曲子,專心致志。
特別珍惜在老師家學琴的機會,因為自己家里沒有鋼琴,很多的曲子,只有在老師這里,才能彈,回去就沒法練習了。
不過,媽媽說過了,等彈好了,要給買架鋼琴,所以,更要比別的小朋友要勤快一些。
“彈錯了。”一道低沉嚴苛的嗓音。
小酪先是一愣,琴鍵上的小手,停了下來,屋子里,只有一個人,哪來的聲音。
搬起小凳,小酪來到了窗口,踩著往外了過去。
咦,好悉的一張臉。
小姑娘撓了撓小腦袋,想起來了,是在酒店里,遇到的那個怪叔叔。
他是媽媽不喜歡的人,也不要喜歡。
小酪哼了一聲,從凳子上下來,又重新搬回到鋼琴前,坐坐好,繼續練習。
可沒等彈幾個音階,奇怪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錯了也要彈,我是該表揚你呢,還是該告訴老師,讓罰你再彈個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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