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米黛娜自己待在病房裏,看著病房外圍著醫生的一幹人等,心十分不爽,有什麽話是不能當著的麵說的?
病房外,阮知等人圍著醫生,“所以這是怎麽了?”
醫生,“人的大腦是一個複雜的東西,這次磕傷腦袋,許是到了某條神經,導致的記憶發生錯,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大部分患者在記憶發生改變的時候,選擇忘記的,都是讓自己覺得痛苦的那部分記憶。”
醫生話一出口,江荀臉倏地變了。
姬滿月嘲諷瞪了江荀一眼。
阮知是外科醫生,但對這種腦部傷勢的了解總歸沒有正規腦科專家來得多。
阮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醫生,“現在患者極力認為自己所認為的才是對的,你們可以試著引導,但不能強烈刺激,恢複記憶,這可能適得其反。”
眾人一一點頭。
病房裏,米黛娜坐在床上,其他人圍著米黛娜站一個半圓。
姬滿月,“我是誰?”
米黛娜無語翻了個白眼。
姬滿月幹一笑,“看來是知道我是誰。”
阮知,“娜娜,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米黛娜搖頭,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使勁晃了晃腦袋,“沒有啊,我可好著呢!”
阮知連忙按住的腦袋,“好好好,別晃了別晃了,我相信你!”
米黛娜指著阮知、姬滿月、仲源會依次了一遍,仲源會的時候依然是哥哥,唯獨江荀,一臉陌生。
江荀卻衝上前來,一把抓住米黛娜的手,“娜娜,不是的,你記錯了,我才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江荀哥哥!”
米黛娜直接把手回來,沒說,看到江荀第一眼就覺得不喜,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是從小喜歡到大的個個。
米黛娜,“我是傷到了腦袋,可我不是瞎也不是傻,誰是我哥哥,我認得出來!”
走到仲源會麵前,拉住仲源會的手,“他才是我哥哥!”
仲源會頓了頓,無奈一笑,他拉開米黛娜,道,“米小姐,雖然,我也很想為那個從小陪你一起長大的哥哥,但是,我真的不是。”
他指著幾近崩潰的江荀,“也許你並不想承認,但確實,那個男人才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米黛娜氣急,“哥哥,怎麽你也這樣!”
米黛娜立馬紅了眼睛,“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甩開我嗎?”
一哭,仲源會立馬道,“我沒有想甩開你……”
米黛娜鑽進他懷裏,抱著他的腰,“那你就別再說這種話了,我不傻,誰是我哥哥,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我說是你就是你!”
看到米黛娜抱著仲源會,江荀腦子裏那弦瞬間繃斷,他衝上來,將米黛娜拉開,激道,“米黛娜,我才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江荀哥哥!兒園的時候我被人欺負,是你護在我前頭打跑那些欺負我的人!初高中的時候,你每天都跟在我屁後麵,怎麽趕都趕不走,你還在天臺對著漫天煙花說你最的人就是我,這些你怎麽能忘記!”
“我才是你哥哥!”
江荀很激,米黛娜被抓得很疼。
阮知等人衝上前將江荀拉開,仲源會攬住米黛娜的肩將人攬進懷裏,用力將江荀推開,“沒看到很疼嗎!”
江荀目眥裂。
米黛娜卻突然倒在仲源會懷裏,“哥哥,我頭好疼……”
醫生剛剛才說米黛娜不能太大刺激,顯然江荀強行想米黛娜恢複記憶是不可行的。
米黛娜暈了過去,阮知等人焦急不已,“娜娜!”
仲源會打橫抱起米黛娜,將人放在床上,江荀亦是後悔,他想走近看看米黛娜,被姬滿月狠狠推開,“你給我滾!”
江荀被趕出病房,米黛娜再醒來,病房裏隻有阮知和姬滿月,江荀和仲源會都不見了。
米黛娜下意識看了看門外,姬滿月笑道,“怎麽跟塊夫石似的,你哥哥有事回去一趟,晚上再過來看你。”
阮知和姬滿月接得很快,如果忘記江荀讓米黛娜覺得更快樂,那就忘記好了,後悔的人是江荀,們隻希米黛娜平平安安的。
米黛娜沒好氣瞪了姬滿月一眼。
從米黛娜醒過來,發現記憶出現錯到被江荀刺激得暈過去,一係列事發生得都很快,眼下,阮知才終於一頭時間詢問米黛娜,“娜娜,你還記得你摔下樓梯的事嗎?”
“趙清說你是自己摔倒的,但我不信,是不是推的你?”
米黛娜仔細回想,可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甚至不記得那天去找過趙清,而隻要一往深裏去想,就會覺得頭很疼。
阮知立馬道,“好了娜娜,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米黛娜皺著眉,“可是知知,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阮知抱住米黛娜,“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慢慢想,總歸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當然,想不起來也沒關係,說明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阮知指的是江荀,和姬滿月相視一眼,倆人眼裏閃著一樣的。
米黛娜記憶錯且不記得那天和趙清發生爭執一事很快傳來,趙清心底狠狠鬆了口氣。
這兩天,害怕米黛娜醒過來暴出徽章在這裏的事,不止一次想害死米黛娜,可米黛娜邊總有人守著,本沒有機會。
好在米黛娜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好啊!
趙清心底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米黛娜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可阮知的事還沒!
趙清一直有派人盯著江別墅的靜,自從阮知回來後,沈致勳就再也沒來接過趙清,他還把阮知帶回江。
趙清越想越氣。
但強忍著沒有給沈致勳打電話,他在等,等沈致勳主來找。
-
法國。
淩晨一點。
夜深人靜,蘇城坐在沙發上,雙眼著天花板。
他的腦海裏閃過阮知每次給沈致勳帶飯時還給他帶一份的畫麵。
每次和他道謝的樣子。
每次關心他的樣子。
每次被沈致勳傷害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有些魔怔了,可那樣好,沈致勳知道珍惜也就罷了,可他不曾。
他仗著什麽也不知道,肆無忌憚傷害。
蘇城取出一煙,點燃,但他沒有一口,看著那煙一點一點燃盡,那一刻,他仿佛看到阮知的命運,就像他手中這煙,無所畏懼,將自己一點一點燃燒殆盡。
最後灰飛煙滅。
蘇城想起阮知那雙空灰暗的眼睛。
可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他摁滅煙,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那頭傳來男人暴躁的聲音,“誰啊?”
蘇城剛準備開口,突然想起他的手機被監控,他用法語說道,“項目有問題,明天你帶著項目書過來找我。”
說完,蘇城直接掛了電話。
徐遒沒睡清醒,隻覺得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跟他說項目有問題,這種事明天說不一樣嗎?
他甩掉手機繼續睡,但睡著睡著,他忽然坐起來。
剛剛那個聲音,好像是蘇城。
等等,他無端端的,為什麽跟他說法語?
還讓他明天帶著項目書去找他,可合同昨天明明已經簽了。
徐遒拿起手機,想給蘇城回撥過去,但想到蘇城說完立馬掛了電話,他的手頓住,若有所思看著手機上那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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