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沈致勳說複婚的時候阮知是難以置信,現在便是覺得不可理喻。
阮知匪夷所思看著沈致勳,無法想象這些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可又無法理解,為什麽呢?
為什麽又改變主意了呢?
什麽應不應是的,他不,亦不他,他又遇到了心儀的人,所以他們離婚了。
阮知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這樣的。
可現在,那個認為是他心儀之人的人被他斬斷了關係,他還說讓以後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什麽?需要擔心什麽?
阮知搖著頭,用力推開沈致勳。
“沒有什麽應不應的,我從前雖是你的妻子,但我們如今已經離婚,我也不覺得我們有複婚的必要……”
阮知還沒說完,沈致勳臉就已經黑了,他倏地打斷阮知的話,“夠了!”
他抓著阮知的手,強行拽著往車裏塞,“上車,跟我回江,之後再找個時間跟談矜言離婚。”
阮知如今頂著談矜言太太的名頭,這個名頭頂著一天,沈致勳的心就煩躁一天。
他已經不能再忍阮知頂著別人妻子的名義甚至和別的男人恩。
想到和別的男人恩,沈致勳臉微變,猛地扯開阮知上的服,那服一拉開,勝雪的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沈致勳瞬間雙目赤紅,名為嫉妒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淹沒,他好似要得狂躁癥了般,整個人暴躁得恨不得將這對夫婦掐死,他用力掐著阮知的手臂,一刻也無法再忍,“立刻、馬上跟談矜言離婚!跟他離婚!”
“不許再跟他在一起,更不許再讓他你!”
他力道很大,阮知被掐得很疼,著沈致勳這副狂躁的模樣,心中不無驚慌。
談矜言便是在這時出現的。
聶晉燁住沈致勳的肩膀,用力將人從阮知麵前甩開。
阮知駭然出聲,一雙手驀地捂住的眼睛,後覆上來一道溫熱的軀,聞到悉的味道,阮知的心霎時安定下來。
談矜言攬著的腰,“抱歉,我來晚了。”
阮知搖頭,“你來得剛剛好。”
談矜言攬著阮知往醫院走,並用高大的軀擋住了沈致勳的視線,毫沒讓阮知看見那邊的靜。
阮知隻聽到砰砰的拳擊聲,但並沒有回頭。
回到醫院,阮知有些心不在焉,談矜言道,“放心,他不會有事,頂多挨點拳頭。”
阮知張了張,最後什麽也沒說。
一陣沉默。
談矜言,“今天醫院不是很忙?進去吧,晚點我再來接你。”
阮知抬頭看了看他,就在談矜言轉離開時,忽地手拽住他的袖子,“他來找我說要跟我複婚,我拒絕他了。”
談矜言回,那雙黑眸裏噙著剛剛沒有的淡淡愉悅,顯然他的愉悅是因為的解釋。
阮知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這些,我當然不可能跟他複婚,他還說讓我馬上跟你離婚,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的,我,不是,就是,我…你…就……”
阮知閉了。
越說越,畢竟的確是在解釋。
談矜言雖然送回來,什麽也沒說,甚至多餘的反應都沒有,但阮知就是有一種覺,他好像在生氣。
出於對這種覺的敏銳,衝之下,拽住他的袖子就解釋了一番。
談矜言勾了勾,沈致勳和阮知結婚兩年,沈致勳都沒過阮知,他是因為沈致勳對阮知的厭惡才導致他從來沒過,還是因為阮知不願意。
他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阮知是否對沈致勳過,但就目前的況而言,阮知對沈致勳,應是沒有過一意。
談矜言很清楚沈致勳來找阮知是什麽意思。
他後悔了。
可悲的是,他既端著那點架子不肯承認自己後悔了。
又放不下阮知,來找要求複婚還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阮知跟他複婚。
阮知就是太慣著他了。
慣到他連自己幾斤幾兩,都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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