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阮知安分趴在談矜言懷裏,抵達主宅,吃晚飯,談矜言牽著在外麵散步,兩人走得很慢,走著走著,阮知忽然停下來,瞪著雙眼一臉震驚看著談矜言。
談矜言嚇了一跳,“怎麽了?”
阮知抓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寶寶剛剛好像踢我了!”
談矜言也愣住了,他定定著阮知的肚子,整個人僵得不像話。
兩人安靜不,像兩個傻子,等啊等,下一秒,隻見阮知的肚皮被什麽輕輕踹了下。
阮知倏地看向談矜言,兩眼發亮。
談矜言渾的僵一瞬間和下來,他看著阮知,眼底漉漉的,充滿意。
他抱住阮知,在上重重親了一下,“知知,我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阮知微微一怔。
他不是第一次向表達意,可每次聽他說,阮知都會心有。
埋在他懷裏,抱著他。
不知過去多久,談矜言攬著的腰道,“走吧,我們回去了。”
走回談家主宅,阮知走著走著再次停下來,談矜言垂頭著,“怎麽了?”
阮知抿了抿,“明天……”
“是律明的忌日,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阮知抬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
談矜言彎腰,親了的眉心一下,“好,我們一起去。”
阮知抓著他手的力道微微變,抱著他的脖子,額頭在他頸間。
什麽也沒說,但心底對談矜言充滿激。
謝謝你。
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畢竟,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這樣大度陪著妻子去看前任。
談矜言笑了,“你是不是在心底謝我?”
阮知眨了眨眼睛。
談矜言,“知知,你不用謝我,我同意和你去,不是因為我大度,而是因為,逝者為大。如果周律明還活著,我不可能讓你還這樣惦記著他。”
他彎腰,捧著阮知的臉在咬了兩下,隨後住的額頭,“我很小氣,誰也不能從我邊搶走你。”
阮知垂著眼瞼,麵對他熾烈的意,很直麵回應,但此刻,為了讓他高興,願意做些什麽。
所以,他抓住他的袖子,輕聲道,“搶不走的。”
聞言,談矜言猛地僵住。
阮知說的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看著眼前麵頰酡紅的人,他心底一片愉悅,“你說的好小聲,我沒聽清。”
阮知紅著臉,忍著意提到了點分貝,“我說,搶不走的。”
談矜言含笑,“什麽搶不走?”
阮知赧不已,錘了他一下。
談矜言笑得更大聲了,他含住阮知的,輕吻撚。
-
第二天,阮知早早醒來,和談矜言一起去了墓地。
倆人到的時候,周律行已經在那兒了,見阮知把談矜言也帶了過來,愣住了,滿臉錯愕。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阮知怎麽能把現任帶到前任這兒來,還是說談矜言竟然願意跟著阮知來看前任。
談矜言看眼周律行,隻淡淡點了下頭。
阮知走到周律行麵前,出笑來,“最近還好嗎?”
周律行,“嗯,還行。”
阮知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呢?”
提到周,周律行麵愧,“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原來……”
阮知,“我也沒發現啊,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可究竟是誰的錯,誰有說得清呢?
曾經認為是的錯,可真的是的錯嗎?
到了這份上,再追究誰對誰錯,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周律行,“以後都會在德國,不會再回來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再打擾你。”
阮知搖頭,“阿行,不用這樣,老一輩人,到底是要落葉歸的,帶回來吧,別讓恨你。”
周律行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他垂著頭,盡管比阮知高出許多,但阮知抬手,依然能到他的頭,了他的頭發,笑了笑,走到周律明墓前。
放下手上的花,彎下腰,了碑上周律明的照片,眼眶逐漸潤,“我……我懷孕了,我遇到一個……一個願意包容我的人,你……你會祝福我嗎?”
照片上的周律明一臉正氣,其實這個問題阮知知道答案,曾經周律明不是沒提過這個問題,他有一次出任務回來,因隊友在那次任務中犧牲,他回來後抱著阮知,就說過這樣一番話:如果我死了,就忘了我,找個好男人嫁了,一定一定要幸福,知道嗎?
阮知還記得當時的聽完這句話,衝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之後周律明才再也不敢說這種話了。
可他最後還是死了。
阮知其實不想哭,但有些控製不住眼淚,談矜言將抱進懷裏,讓趴在他上。
談矜言看著照片上的周律明,他想,如果周律明還活著,他會願意跟這個人朋友。
不過周律明大概不願意吧,奪妻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
談矜言朝周律明敬了個禮,勾了勾,“放心吧,我會照顧好。”
談矜言帶著阮知回到周家主宅。
阮知坐在院子裏,比以往要沉默許多。
談矜言理完工作,在旁坐下,又將抱到上。
阮知靠在他懷裏,靜靜看著遠的風景。
當天晚上,阮知又夢見周律明了。
夢裏和周律明麵對麵站著,阮知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周律明也看著,從前的周律明從未對笑過,但這一次,阮知看著他衝笑了,一如生前,燦爛奪目。
阮知哭得停不下來。
周律明笑著朝揮了揮手,隨後轉,慢慢消失在一道明亮的圈裏。
他消失那一刻,阮知好似聽到他說了一句話。
【知知,要幸福啊……】
阮知是被談矜言醒的,因為一直在夢裏哭,談矜言不知道怎麽了,隻能將醒,阮知視線模糊,臉上全是淚,談矜言去的眼淚,正要抱,阮知突然撲進他懷裏,抱著他的脖頸。
談矜言,“做噩夢了是嗎?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會一直陪在你邊,保護你的。”
阮知抬頭,眼睫都沾了水珠,“拉鉤。”
一大一小,一黃一白的小拇指勾在一起,蓋章。
【那就說好了,要一直陪在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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