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也許只是我大哥的形與你夢中人相像。此事不得宣揚,你是皇上的妃子,我大哥是臣子,你們是絕不可能有集的,也莫讓人抓到把柄。”
“娘娘,我真的見過他!我那日肯定是見過你大哥的,你他來與我當面說!”
溫夏擰眉,此事越拉扯事越大,只能以中宮之威,嚴肅告誡李淑妃,直到將李淑妃說得黯然失,被迫委屈地點頭。
“你們在此聊什麼趣事?”虞遙也自宴會中出來,
李淑妃忙把此事告訴給虞遙了,問虞遙信不信。
虞遙也是與溫夏一樣的說法:“即便皇上重心沒在后妃上,但無論如何你也是妃子,若莽莽撞撞害了溫相,你怎對得起娘娘,對得起不相干的溫相?”
李淑妃雖知是這道理,可也憋屈難過,一向活潑開朗的人兒像霜打似的。
溫夏未再讓李淑妃回到殿中,命錦翠陪同主子回宮。
與虞遙返回宴會,虞遙低聲安:“太后留我在宮中住兩日,我今夜便請淑妃去我那,這兩日都看好。”
溫夏點了點頭。
宴會一直到夜間才結束。
溫夏留了溫斯立單獨說話,問起淑妃之事。
溫斯立道:“確有此事,但那時我并未沖撞,也不曾與搭話,領路的侍自能作證。”
溫夏點了點頭,卻有一些擔憂。
戚延今夜歇在翊宮,沐浴出來,他只披著玄寢,行走間,壁壘整齊的腹部肆張馳。
溫夏坐在梳妝臺前梳發,戚延長臂圈在人椅扶手上,俯在耳邊問:“今日宴會上淑妃有事?”
“子不舒服,臣妾讓回去了。”溫夏不聲輕輕斂眉。
“在看你兄長?”戚延挑起一縷發問,面龐波瀾不驚。
“淑妃聽戲,常聽武將的戲,應是覺得大哥曾是武將吧。”溫夏這般小心地回著。
戚延未再提此事,自后咬住了耳垂。
滾燙潤的氣息灌進耳中,溫夏不得他每次吻耳垂,只覺腰肢都得沒了骨頭。
戚延抱起坐在梳妝臺上,健碩軀狠狠吻下來。
溫夏仍有些無措,哪怕如今的戚延并不算陌生了,的手慌倒了珍貴的香膏,自他灼燙的吻中嗚咽:“我的香膏……”
“弄壞多朕賠你。”鼻端香氣清郁,戚延垂下深眸,親眼看一朵艷玉蘭自他掌中綻放。
對于溫夏,他的溫只在平日里,這種時刻,他從不會如個謙謙君子。
妝臺上許多瓷瓶被打翻,溫夏是真的在心疼,嗚咽變作哭,求他饒恕。
“求朕該說什麼?朕教過你。”戚延氣息沉,指腹挲著合飽滿的瓣,眸底一片饜暗……
攻城略地的戰場未見硝煙,只有強者的掠奪,弱者的求饒……宮殿的燭亮到后半夜,戚延修長脖頸間青筋暴起,薄恣意,橫抱溫夏去清玉池,又將早已癱的抱回宮殿。
隨意披上寢,他親自去妝臺上打翻的香膏與水漬,深眸掃到銅鏡中饜足的自己,勾起薄,回到帳中擁溫夏。
雖閉著眼,卻還沒有睡著,黛眉輕蹙著。
戚延吻了吻臉頰:“好了,睡吧。這幾日忙國事,尋個日子朕把淑妃放出宮。”
溫夏微怔,輕輕睜開眼。
殿中已熄燈,只有屏風外一盞昏黃宮燈,稀薄的影中,戚延側臉廓立。想解釋什麼,但這本就是為時尚早的事,只能道:“那臣妾去詢問淑妃之意。”
戚延未再開口,攬著腰睡去。
被折騰到寅時,溫夏翌日起床時也不過只睡了三個時辰。
戚延在外等起來用膳。
香砂說他都已去練劍回來了。
這人睡得比狗晚,起得比早,憑什麼?
溫夏梳妝好,穿一襲月白薄紗曳地長,點丹脂,玉面桃腮,如水眉目溫含。
細步行出寢宮,發間金玉步搖清脆作響。
戚延上次見穿白還是在青州水畔,眸中驚艷一瞬,在落座對面時,敲了敲旁邊座位。
“坐過來。”
溫夏香腮微鼓,憶起昨晚,語氣竟有一點嗔:“我不。”
戚延一笑,主挪到邊的座位,俯狠狠親在臉頰。
這一吻未避諱宮人,殿中宮都埋下頭,有的臉紅,有的憋著笑。
溫夏雙頰滾燙,掩袖吃著蠱中金燕盞。
“你昨日跟母后請畫師作畫了?”
“嗯。”
“為何不朕?”
“是你自己不畫的。”溫夏沒有再順著戚延。畫是的習慣,尤其是每逢佳節。
戚延道:“那宣個畫師,朕要跟你一起畫。”
……
翊宮正殿“毓秀坤元”的匾額下,戚延與溫夏端坐椅上,任畫師作畫。
陳進賢畫了無數回當今皇后娘娘,還是第一次畫皇帝。戚延五英雋,噙笑的眼不怒自威,陳進賢只畫得外貌的八九分,神態只能畫到五分。畢竟是帝后兩人,和從前相比難度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