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保護得萬分周全,正妻的尊貴,在外的臉面,榮華富貴全都給了。
只是沒有,沒有夫妻該有的生活。
許映如一點也不介意,遵守他的界限,從不越界。
溫夏問:“父親想通了,才生了我嗎?”
許映如笑著眉眼,溫地點了點頭。
溫夏還想再問,可娘親已經不愿說了。
想,爹爹既然沒有忘記太后,為何愿意與娘親再生下呢?想,娘親是不是有不愿意說的苦衷呢?
許映如不說,便沒有再問。
只是會有一些憾,憾太后與爹爹,憾娘親與爹爹,這種想法讓很是矛盾。
第二日,馬車終于行到了邊境之。
霍止舟道:“夏夏,看看車外是誰來了。”
溫夏微愣,挑起車簾,見香砂可悉的臉頰
“娘娘!”香砂高興得落下淚來。
溫夏下了車,抱住,也高興得紅了眼眶:“你在青州苦了,傷好了嗎?”
香砂白皙的脖頸間留下一道疤痕,溫夏瞧著自責極了。
香砂轉著圈道:“奴婢不苦,奴婢全都好了!”
說起當時不僅摔折了,還磕到了腦子,天天嘔吐,頭疼了半個月。但索那時霍止舟想安蕓娥過去,調換了香砂,找了大夫十二個時辰專為醫治。
主仆二人在車中聊了許久。
溫夏邊如今有了個心的人,這異國他鄉的路才終于覺得不那麼孤單了一分。
行燕國地界,穿過邊陲城邦,幾日后抵達繁華的云都。
馬車外行人如織,鱗次櫛比的樓室與大盛建筑沒什麼不同,只是燕國以玄瓦為尊,一路所見巍峨磅礴。
馬車岔開繁華的街道駛道時,溫夏在拐角遙遙瞥見一間掛著溫家印記的鋪面。
大哥說云都中早就遍布溫家的暗探,他只是提前換了死士的暗號。若有難,云都城中皆會有溫家死士護。
對于大盛皇宮里蕓娘的一切,溫夏都不知道。
只是終于落下一顆繃的心來,都跑到燕國來了,戚延再也找不到了吧。
噠噠的馬蹄聲踏響在道上。
溫夏著燕國皇城巍峨的宮門,心間忽然對這同樣莊嚴的皇宮有著抵。
“四哥哥。”
霍止舟眉眼如舊,凝道:“別害怕,我考慮過你會不會介意宮,也許你并不愿從一座宮門再另一座宮門,但這只是我生活所需的地方,你也可以只把它當做起居之所。”
“夏夏,你想住在宮外隨時都可以告訴我,但當前還是皇宮比較穩妥。”
溫夏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再計較下去,只是很堅定地說:“我的宮殿不能在后宮。”
霍止舟無奈抿:“我為你安排的是我父皇曾經最敬重的長姐所住的長公主殿,不在后宮之地,你可以放心。”
迎著霍止舟無奈的笑,溫夏才放下心,有些臉紅道:“多謝四哥哥。”
微頓,覺得哥哥二字也過于親昵,如今不是從前未及笄的姑娘了,應該只喚一聲四哥。
馬車經過道,沿途侍立的鎧甲衛皆跪行恭迎。
霍止舟先將溫夏送到已更過名的華璽宮。
宮婢侍候滿庭院,足有三十人之多,完全是從前作為皇后時的規格。
連日趕路,溫夏一疲憊,只想休息好后再去告訴霍止舟可以不用這麼多人伺候。
香砂吩咐那掌事的宮:“勞煩這位姐姐為我家主子打點熱水沐浴吧。”
宮恭敬道:“皇上已經代過,主子隨奴婢來。”
寢宮之后的一間宮殿中,有以玉砌的蘭湯池。
水面熱氣裊裊,溫夏雖覺這般蹭人家的不好,但這人是哥哥呀。
渾的疲憊下,溫夏寬沐浴,白的泡在玉池蘭湯中,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舒服了。
忽然想,的確很難改掉驕奢的習慣,自小爹爹便把世間寶貴的一切都給了。
先在宮里頭躲一躲也好。
戚延今后一定找不到。
第54章
沐浴罷, 溫夏躺到的床榻中,霍止舟連枕頭都是準備的松的蠶枕, 知曉睡不習慣枕。
香砂為理順烏黑長發,屏退了宮人,低聲道:“娘娘,咱們需防著些們麼?”
溫夏睜開眼:“你想說什麼?”
“奴婢能得四公子,不,燕皇所救,被他替換, 覺得怪怪的,不知如何說好。”
溫夏留意著香砂的神。
同香砂一樣的想法,只不過防備的人也有香砂。
雖然香砂是的奴婢, 可也怕香砂再尊四哥哥為主子。記著大哥所言,凡為帝王者, 心思皆會與從前不同。雖然很信任四哥哥,可這異國他鄉, 也只能多留一些心。
如今聽香砂這樣說來,倒是與一條心的。
溫夏道:“我借住四哥哥的地方暫時避難,應該激他護佑你我,但他如今貴為帝王,你所思所想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