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扔到地上。
戚延藏著落寞,背過直了脊背,用冷暴戾藏他的痛苦:“別以為朕舍不得殺你們!你們一日不松口,刑法就一日不會除。”
第55章
連續幾日, 戚延把能用的不傷人命的刑法都用了一遍。
白蔻與著文明明已傷痕累累,還是說不知溫夏的下落。
京都城門都沒有香砂那日離開的記錄, 所以本不存在香砂外出辦差,那只有兩個答案。
有人幫助溫夏,且權貴不低。這人能以易容留下一個替,也必然能讓以改變容貌的方式離開京都。
但城門連香砂的出城記錄都沒有,也有很低的可能們本就沒有出城,仍在城中。
這二者戚延都想過,溫斯立至左相, 勢力在京都,溫夏沒有倚靠的人,極有可能求到兄長那里。
是他把溫家捧得太高了, 溫夏才敢不把他的恩寵放在眼中。
戚延已下令封鎖全城,非持批文書, 任何人不得出京都。
午時,陳瀾回宮稟報:“皇上, 五萬京畿在這三日已搜遍京都每一民宅,還是沒有皇后娘娘與婢的下落。”
龍椅上的戚延繃薄,周氣場森寒。
陳瀾著頭皮稟報:“先皇死士也仍在追逃中,一經發現一定就地格殺!”
殿上一片闃靜,直到致的琉璃玉盞砸到陳瀾跟前,碎片濺到袍上, 陳瀾也不敢有一妄。
那日林中誅殺先皇死士千人, 為首那眉骨帶著青胎記的統領手了得, 頭腦也十分狡猾, 竟令他帶著幾十人逃了。
戚延哪能想,他把一切都放心給他心訓養的死士, 他們竟還能令圍剿中的獵跑了。
這些時日連續以來的痛苦與承的極限,一向強健的他在昨夜一場大雨后竟染了風寒。嚨灼痛,頭腦脹疼,戚延整個人都疲憊地倚在龍椅中。
往昔一雙深不可測的桃花眼如今頗有些黯淡落寞。戚延已經無力訓斥,繃的薄冷冷道出一句:“滾。”
陳瀾連忙離開,繼續去城中搜查。
戚延闔上眼,疲憊地了鼻梁山,再睜開眼,目中恢復一片冷殺氣。
他行去宮中刑房。
白蔻與著文關押在此。
但宮門外卻跪著許嬤。
許嬤肯求道:“皇上,奴婢奉太后之命,懇請您放過皇后娘娘的宮人,您再這樣用刑下去他們就沒命了!”
戚延無于衷,繞過許嬤走進刑房。
許嬤見勸不,只能著人去請太后。
暗的刑房中,所用刑、刑法百數種,進了這里還能不吐話的從來都沒有幾個。
戚延端坐椅上,目一片冰涼,任刑臺上的二人在懲罰中痛苦喚。
他把人弄到這里來,讓他們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刑,關了一夜熬他們的心理,可今日才算是真正用上酷刑。
他始終保留著只對溫夏的,為留兩個忠仆的命,他要的只是他們告訴他溫夏去哪了,憑什麼就這麼難?
許嬤沖進來急聲喊“停”。
戚延不用回頭也能聽到后紛至杳來的腳步聲。
“你還要折騰他們到什麼時候!”太后惱怒的聲音也帶著這幾日的病倦,強撐著被宮人攙扶到戚延前。
戚延一不著臉慘白的著文,流眼淚的白蔻,一雙眼逐漸蔓延起猩紅之。
他冷聲:“朕知道輕重。”
“把人放了,夏夏若看見你這般傷的宮人,你還想同你再過?你后半輩子抱著你那些獼猴那些蟈蟈過吧!”
“他們必定知曉些,別以為朕這雙眼睛那天沒看到他二人換眼神。”
太后一雙目冷冰冰睨著戚延,示意胡順:“扶皇上回宮!”
戚延惱不已,若是從前他必定會反駁太后,但自從知道那些真相,面對他的母后,心中愧對與不平都令他退讓了幾分。
戚延離開后,太后命人給白蔻與著文松綁,上前道:“皇后到底去哪了,可平安?”
兩人皆搖頭。
太后對白蔻道:“連哀家也不能說嗎?”
白蔻流下眼淚來,伺候主子,卻連主子再也待不下去了都沒察覺出來,反倒是帶著香砂走了。這幾日一面為主子沒有死而開心,一面也自責難過。
主子沒有帶,沒有同過只言片語,一定是哪里沒做好,才讓主子寧愿選擇香砂那個活潑的丫頭走。
當初主子明明不愿意侍君,是一直在勸,都怪啊。
白蔻萬分難,眼淚滴落在了刑而發抖的手指上,腕間的翡翠鐲子配著這雙快殘廢的手,卻終于到了欣。
主子是沒有只言片語,可給的這只鐲子便是的保命符。
主子能尋到個易容如此高明的替,除了寺廟里見過的四哥哥外,再也無人能幫了。
在太后殷切等待的視線下,白蔻埋下頭:“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