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舟一襲明黃龍袍,今日頭戴帝王冠冕,十二旒玉串下,他姿俊逸的面龐冷雋深邃,見到來才收斂一帝王威。
“夏夏,你可想同我一起去宮宴上?”他嗓音清越,屏退了宮人。
溫夏笑著搖了搖頭,發間珠翠輕晃。
這是他與霍止舟的默契,不會出席人多的場合,為了的安全他也清楚。
霍止舟沒有再勸:“你在紫宸宮等我,我應付一趟便回來。”
“沒關系,今日是你的萬壽節,也是太后娘娘的難日,四哥應該多陪陪太后,我可以等一等。”
溫夏從沒見過像霍止舟這般勤勉的皇帝。
他每日除了要上早朝,午朝會跟大臣商議要政,晚膳后也會設晚朝接見臣子,聽取文武百各自的意見。
擎丘說他每日卯時起床練劍,陪太后用早膳,而后一整日便忙在國事中。
溫夏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時間每天陪用午膳晚膳,夜間還陪逛花園。
霍止舟只是抿笑了笑。
殿外擎丘在請了,說文武百已至。
霍止舟目中有些愧欠:“在這里等我半個時辰。”
他解下了腰間玉帶,想換上手中新做的這條,抬眼向時,一雙溫潤眼眸已在示意想讓為他換上此。
宮躬上前,被霍止舟抬手屏退,他漂亮的雙眼中有一些期待,竟也似懇求。
溫夏心臟跳快,面頰有些燙,腰帶是可以做,只當是給哥哥制,并無什麼不妥。可要親手為他系上,這便不妥了。
哪有年的兄妹還會再給對方系腰帶。
這雙朗潤如清風的臉上,一寸寸彌布起黯然之,只是霍止舟從來沒有勉強溫夏,薄似無奈地一抿,只能自顧自垂眼去系。
溫夏被他這落寞失意的神刺了下,何曾見過一向姿如玉的四哥哥這般落寞,也何曾在戚延上見過這樣小心翼翼的請求。
戚延沒有這樣耐心有禮地對過,是他的皇后,即便本沒有同拜過天地,他也覺得對的一切都可以理所應當。
那玉帶由牛皮鞶帶制,要將溫潤的白玉寶石扣到小孔中。他不常自己穿戴,皆有宮人來做,從前也從來都是系一些將士們簡單的布腰帶。
溫夏糾結了片刻,終于出手去。
細膩指尖到霍止舟的手指,他抬起眼一雙纖細的手,手指很快便挪開了,遵守著希安心的距離,任由一雙白皙手指過溫潤白玉,輕輕過龍袍上金龍紋。
即便隔著衫,指腹的溫燙也似烙在腹部一樣,令霍止舟溫潤眸間覆上一層暗。
微微仰起臉,說一聲糯的“好了”,香腮如新月生暈,有不自然的一抹酡紅。
霍止舟結,嗓音清越:“今日我很開心,我去去就回,謝謝夏夏。”
萬壽節宮宴上,命參加宮宴的朝皆已端坐殿下,有的邊攜帶著夫人,也有帶了兒來,其意不言而喻。
霍止舟端坐高位龍椅中,修長清癯的姿,年輕英俊的儀貌,卸去從前又瘋又殘的偽裝,清佞,肅朝野,一襲帝王龍威深不可測,分明已是明君之象,早已得到文武百最衷心的認可。
而這萬壽節宮宴乃太后特意安排,早想勸霍止舟立后納妃,卻一直被他以國未安,沒有顧私事拒絕。
如今太后特命各大臣攜帶兒賀壽,擺明了既然霍止舟沒時間選妃,那就把人推到他面前讓他選。
殿中歌舞彈奏的幾名子殿賀壽,婉嗓音稟報著各自門楣,都是各大臣的嫡。
鄭太后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留意著龍椅上的霍止舟,他神淡然,抿的薄添幾分薄像,明明從前他溫潤雅致,先皇都夸他是神仙一般的慈悲玉人,有一顆善良的憫人之心。
殿中子各有貌,也端莊有才,但霍止舟只是淡淡地欣賞這些琴曲,指腹挲著腰間白玉帶。
鄭太后暗嘆一聲,終未發力惹他不快。
殿中歌舞升平,霍止舟朝鄭太后道還有國事,先行離開,讓百陪伴太后。滿殿文武百皆起恭送駕。
終于應付完宮宴,霍止舟快步回到紫宸宮。
溫夏抱著雪團,膝上白貓在聽樂師調琴。
見到他,杏眼明亮:“四哥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你麼?”
溫夏抿說還好。
宮人已擺好晚膳,滿桌玉盤珍,除了恭賀萬壽,許多都是溫夏吃的菜,當然也有吃的酪栗子糕。
溫夏驚喜了一瞬間,高興四哥哥沒有忘記吃的栗子糕。
從前霍止舟在溫家過生辰時,每回問他想吃什麼,他知道吃這栗子糕,每回都說自己想吃酪栗子糕。
“你嘗嘗味道如何。”霍止舟道。
手中銀叉挖下一小塊,口香濃郁,栗子糯,中間還夾著酪青梅醬與荔枝。
溫夏很是開心,用新的銀叉呈給霍止舟。
“怎麼像我過生辰一樣,四哥哥吃吧!”
在這值得銘記的日子里,殿中二人俱是歡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