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風火火離開了家屬院時,從家屬院旁邊的一棵大樹後麵,轉出了等待有一會的喬連。
看著那胖胖的影遠去,喬連無聲地撇了撇。
他猜到會溜了,也是故意等在這裏的。
如今真的看到溜走,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心塞塞地厲害。
輕歎了一口氣,他將飯盒放在了布袋子裏,抓著袋子在後悄悄跟了上去。
他沒指薑綰告訴自己住在哪裏。
他等的也是這一刻。
薑綰一路黑去了鎮子上,因為天黑,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
沒發現後還跟著一位。
起初喬連還跟得小心翼翼,後麵幹脆大搖大擺地跟著了。
等薑綰好不容易到了租下來的那個小院子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開門進了院子裏,正要轉頭關門,赫然看到了後幾步遠的地方還跟著一道黑影。
“啊!什麽人!”薑綰驚呼,順手拽起了旁邊牆上著的子,朝著那人便砸了過去。
黑影快速地避開,眨眼到近前一把抓住了的手腕:
“綰綰,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薑綰驚詫不已。
“你,你是喬連?你怎麽在這裏?”
這一剎那,薑綰的第一反應是心慌。
喬連將手裏的布袋子塞給了:“我給你送東西,你就這麽幾件換洗的服,我不給你送來,你穿什麽!”
薑綰磨牙,很清楚對方絕對是故意的。
一把搶過來袋子,直接閃堵住了門口,一副死活不讓他進來的架勢。
“我謝謝你啊!現在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喬連看了看周圍,又瞧了瞧黑漆漆的屋子:“這院子是你買的?”
薑綰搖頭:“不是,我租的!”
喬連也不介意,手忽然抱住了薑綰的肩膀,二百來斤的重,就如抱小狗一般抱著挪到了一邊。
然後邁步進去了:“既然是你租的,也暫時是我的。我看看!”
薑綰有些驚訝於他的力氣,這麽簡單就把抱走了嗎?怎麽就那麽菜。
難不,這二百來斤都白長了。
回過味來,才猛然意識到喬連進去了。
氣哼哼地追了上來:“喂,你站住,這裏是我家!”
喬連停住腳步看向:“我們還沒離婚吧!”
薑綰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繼續道:“所以,這裏也是我家啊,你的家不就是我的。”
薑綰磨牙:“那你的錢還不是我的錢呢,我們不是早就分家各過各的了!”
喬連搖頭:“我的錢也是你的,要是你肯跟我回去,我可以拿給你。”
薑綰呸了一聲:“你騙鬼呢,就不怕我再拿去賭!”
喬連看著很篤定地道:“不會,你不會那麽做的。”
薑綰氣得跳腳:“誰說我不會的,我就去賭,天天賭,一直到賭了為止!”
喬連卻頭也不回地答:“好啊,賭場都被你抄底了,你去哪裏賭?”
“就你的所為,十裏八鄉都知道了,你看還有沒有賭場肯讓你進去?”
薑綰一陣無語!
還要說什麽,喬連已經進了屋子裏。
屋有一個小油燈,是屠夫特別給準備的。
裏屋就是一張炕,上麵明顯是收拾過的,卻沒有被子枕頭什麽的。
“你就睡這裏?”喬連疑地問。
薑綰哼了一聲:“自然比不得你那個屋子,有一個地方棲就行了,我不挑!”
喬連默了默:“天已晚,家屬院關門,我回不去了!”
“今晚我在這裏睡行嗎?你放心,我睡地上!”
薑綰磨牙:“你故意的!”
喬連搖頭:“不是,我是看到你出去了,既然你寧可黑都要走,必然是鐵了心的。”
“我拉不住你,就想送你回來。”
“談龍被抓了,我找燕子調查的時候得知他也有不關係好的兄弟要找你的麻煩。”
“我是擔憂你,就跟著護送你回來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薑綰覺有口氣在口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明明很鬱悶很窩火,偏偏又說不出什麽來。
喬連的所為很紳士,甚至還帶著一委屈,讓挑不出什麽問題。
可,就很窩火啊!
看著麵前這張帥氣的帶著委屈的臉,終究沒狠下心拒絕。
“隨便你,不過我這裏沒有被子,你要睡地下便睡好了!”
喬連應了,邁步就往外走。
“你幹嘛去?”薑綰疑地問。
他的聲音在院子裏傳來:“我把大門給你鎖好,免得半夜有人進來!”
薑綰沒出去,就覺外麵聲音窸窸窣窣的,偶爾還有一些鐵撞的聲音。
好一會,他才再次回來,這一次沒廢話,直接躺在了地上。
“不早了,睡吧!”
薑綰瞅了瞅他,翻上坑和而臥。
如今是夏末秋初,好在晚上能涼爽一些。
窗子開著,薑綰疲憊了一天的終於能緩解下來。
原本以為能很快進夢想。
可清風拂來,獨屬於男人荷爾蒙地味道在屋子裏飄散,衝了薑綰的,讓有些心猿意馬。
有些生氣地翻背對著喬連,還故意用袖子擋著鼻子。
那男侵略般的氣味終於淡了一些,也很快進了夢想。
或許是人胖,睡覺會有呼嚕聲,尤其是很疲倦的時候,呼嚕的聲音尤為大。
喬連躺下卻沒有馬上睡,側耳傾聽了一會,聽到那悉的呼嚕聲時,居然莫名地覺安心。
方才進來時借著月瞅了瞅,這屋子不怎麽結實啊!
明天索請一天假,過來給修修房子,自己要過來住也是需要被子的。
再搬兩床被子好了。
想到這裏,喬連也很快進了夢鄉。
薑綰一夜無夢,次日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喬連已經走了,什麽都沒留下。
薑綰沒在意,以為他就是好奇地過來看看而已。
爬起來看了看盒子裏昨天剛剛買回來的蛋,給它們挪到一個曬不到又很溫暖的位置,直接去找屠夫拿貨。
轉頭再說喬連。
他回到部隊,先去找團長請假。
“你為啥請假?是不是家裏事還沒理好!”團長疑地問。
喬連有些尷尬地道:“媳婦被我氣跑了,死活不回來,我去鎮子上給租的院子整修一下,那裏破敗的,覺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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