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平安黯然,江雪甩了甩心底浮出的一心疼,聲音平靜地說道:
“既然這樣,我生日那天就讓也來吧,你別和你爸爸說,他不願意你們和我接。”
“你隻要那一天想法子帶過來就是,我想讓大家都聚集過來,就下午吧,大家一起吃個飯聊聊天。”
“今後,不管是什麽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了!”
平安對最後這句話有點不太懂,不過將薑綰帶過來給江雪過生日這一點聽懂了。
他乖巧地點頭。
江雪繼續道:“還有件事需要平安幫忙!”
平安揚起小臉看向。
江雪道:“在院子裏的牆邊,就是那棵梧桐樹下麵,我藏了一個包包,那是我準備要給你爸爸做的禮。”
“你去幫我挖出來,給我拿過來,不過不要打開,也別讓別人看到了!”
平安不解:“為啥要藏在樹下?”
江雪似乎早就想好了托詞,笑瞇瞇地解釋:
“那個人沒來之前,我是打算給你爸爸做個禮的,後來你後媽來了,我心裏難過,也做不下去了!”
“看著做了一半的東西,景傷,就給埋在了樹下!”
“如今,我要走了,想要在臨走前將那個禮做出來,這樣我離開也沒有什麽憾,而且我不在的日子裏,你爸看到那個禮也會想到我!”
平安嗯了一聲,當下站起一溜煙地跑走了。
他很快在那棵梧桐樹下挖出來一個鐵皮盒子,因為用的年頭久了,盒子上麵的皮有些斑駁難看。
平安是沒打算打開的,不過這盒子似乎有些重,抱起來走了幾步摔了一跤,盒子摔開了。
平安低頭去撿,發現裏麵不過有幾個鋸條和砂紙!
他撓了撓頭,心說這裏也沒有什麽禮啊,這鋸條和砂紙能做啥禮。
畢竟是孩子,也沒多想,將東西裝好地回來給了江雪。
江雪拿到東西笑得更加溫:“平安真乖,以後要聽你爸爸的話哦!”
平安重重地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麽,外麵走廊響起了喬連地呼喚聲。
平安深深看了一眼,轉開門走了。
薑綰今天賣得還不錯。
覺得是因為果斷放棄了婚姻,一心搞事業的緣故。
看吧,就說,一心搞事業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的。
至於家裏懶著不走的那個男人,沒放在心上,覺他也就是心裏愧疚才賴著的。
等過幾天,他假期完了,還不是要回去工作。
到時候哪裏還有時間想自己。
兩人一個在鎮子上,一個在軍營裏,時間久了就不惦記了。
就算怎麽深厚的人,拉開了距離都會讓變淡呢,何況是們沒的。
薑綰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拖到年底離婚,要是運氣好,或許兩三個月就解決了。
中午吃飯時,今天食堂又剩了不,薑綰猶豫了一下,認為既然沒離婚,就不能不管那個男人。
之前那段日子裏,喬連也沒給打飯。
現下不過是還了他的照顧之而已。
於是也沒吃,和午借了幾個飯盒,把剩菜都給打包了。
今天食堂吃的饅頭還剩下八個,都帶走了。
回到家裏卻沒看到喬連。
薑綰屋子裏外瞅了瞅,見果然沒有,忍不住自嘲地嗤笑了一聲:
“還以為能堅持三天呢,結果兩天都不到。”
看著自己特別打回來的兩大飯盒的菜就覺好諷刺啊!
洗了手,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的樹墩子上吃飯。
剛狠狠咬了一口饅頭,門外便響起了喬連的聲音:
“綰綰,給我們開門!”
薑綰詫異地抬頭,便瞧見喬連扛著被褥卷站在門口,手裏還抱著一大卷的被褥。
就跟搬家一樣。
薑綰有點發傻,喬連見狀又喊了一聲:
“開門啊,愣著幹啥,我兩個手都占著,要是你不開門,我可要用腳踢了啊,到時候門倒了還得修!”
薑綰回神,嗤笑一聲:“真是,我都說我要搬走了,你搬這些東西回來是幹啥?”
上不悅的數落,還是上前開了門。
可大門打開的時候,也看到了站在喬連邊的平安。
平安也抱著一卷被子,不過因為個子小剛好被門擋住了,薑綰沒注意到。
父子兩個進門,直接朝著屋子裏去。
薑綰有點懵,幾步追過來問喬連:
“你這是幹啥,你要來我知道,可平安為啥也來了?”
“就我這破地方,你是打算要他住在這裏嗎?”
喬連笑了笑:“是啊,我打算讓平安去鎮上的學前班上學。”
“這樣上學時候也能跟得上。”
薑綰看了看平安。
平安今天似乎心不佳,別扭地扭過頭不看。
薑綰黑著臉道:“喬連,你有病啊,他才五歲!”
“你要是想要讓我照顧他,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平時還要賣,沒時間理睬他!”
喬連不在意地道:“對啊,你平時需要賣,剛好讓他幫你收錢找錢,這樣還可以鍛煉他事應變的能力。”
薑綰再次無語了。
可人家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還能說啥!
最後無力地揮了揮手,算了,隨他們便吧!
回到院子裏的樹墩子上,看著麵前的飯盒順口問了一句:
“你們吃飯了嗎?”
喬連理直氣壯地回答:“還沒有,我們十一點多就往這邊來了。平安你吃了沒?”
平安委屈地道:“我還沒去找陳阿姨吃飯,你就把我走了。”
他是中午被爸爸拖出來的,然後父子兩個走了近一個小時到這裏的。
平安走這一個小時還要抱著自己的被子卷,覺這一個小時比以前瘋玩一天都累。
薑綰聞言了角,無奈地將飯盒推出來:
“剛好,那就一起吃吧!”
這會心裏想的是,幸好我今天飯菜打得夠多了。
以後平安要是真在這裏蹭著不走,打飯還得多打一個人的。
這什麽事啊,是要離家出走,要和喬連分居鬧離婚。
怎麽就變了拖家帶口的出來單過啊。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家屬大院呢。
平安原本還蔫蔫的心不佳,可當走到了薑綰麵前,看著牛皮紙袋子裏裝著的幾個白花花的饅頭後,心立馬開朗起來。
“啊,這窩頭咋這麽白?”他眼地看著問。一雙黑亮的眸子賊亮賊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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