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笑了,走過來,用指甲起來衩看了看。
紅的,三角的!
朝著周圍的人揚了揚手:“你們瞅瞅,我說腦子裏有水,還不承認!”
“就這小衩,我能穿進去?”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別說薑綰穿不進去,就算陳嫂也穿不進去的。
趙芳臉一變,壞了,顧順著木板車找線索,忘記這衩一般人穿不了的問題了。
撓頭,一臉尷尬!
“那天我發現這衩的時候瞧見木板車沒有了,就以為是衩的主人拿走了木板車。”
“加上兒子說他爸把木板車給了一個人,我就……”
“再說,這玩意我也找不到主人,總不好挨個去子看。”
“可,這木板車是我做的,上麵有一紅的電線繞著,所以我認出來了,加上木板車下麵也有我刻的圖案,便更加確定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
趙芳剛才多兇猛,現在認錯就有多誠懇,對著薑綰和陳嫂就彎腰鞠躬。
那模樣讓薑綰都一陣的無語。
再看那個李鐵。
他眼神有些漂移,臉有些蒼白,看著要多心虛就有多心虛了!
看來出軌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啊!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這小衩我見過,是劉寡婦的!”
眾人嘩然,接二連三有人回答:“對,沒錯,就是劉寡婦的,我看見在院子裏晾曬過!”
“應該是的,咱鎮子上能穿這種衩的就隻有了。”
趙芳聞言臉就黑了,狠狠瞅了瞅李鐵:
“劉寡婦是吧,我就說你咋總是沒事和說話,鬧半天是惦記人家呢,你等著,老娘今天了的皮!”
說完就要往外衝。
薑綰卻率先一步攔住了。
趙芳臉一黑:“妹子,你這是還要幫著那個寡婦嗎?”
薑綰道:“我誰都不幫,可你砸了我的攤子怎麽算。”
趙芳臉一紅。
薑綰繼續道:“別說我坑你,今天這一鍋該賠多賠多,再給三十塊的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了!”
趙芳愣怔:“啥?三十的神損失費,你咋不去搶!”
薑綰狠狠唾棄了一口:“我就搶了咋地,你去問問那個娟子就知道了。”
“之前砸了我的攤子,最後是怎麽賠的!”
這時候周圍有人喊:“對,沒錯的,娟子那次我看到了,除了錢真的賠神損失費了。”
趙芳臉一紅,最後咬了咬牙:“你說,一共多錢!”
薑綰看向了陳嫂。
陳嫂急忙低頭算賬,最後說道:“今天若是都賣出去,應該是有七十塊的流水,加上三十塊的神損失,給一百!”
趙芳的臉黑了。
一百塊啊,一個月累死累活才賺二十多,這是小半年收了。
一邊的李鐵咬了咬:“好,我給,我今天沒帶那麽多,我三天給你送來!”
薑綰挑眉:“你說了不算,寫欠條。”
最後兩口子無奈地寫了欠條,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他們離開,人群也散了。
都扣在了地上不能要了,李鐵兩口子回去拿了盆子,都給撿走了。
用趙芳的話說,好歹是一百塊買的,洗洗還能吃的,不能浪費了。
之後他們兩口子怎麽墨跡那個寡婦的事,薑綰就不管了。
今天都出去了,不用再賣,薑綰索給陳嫂放假,帶著孩子出去玩玩。
因為雷燦的在逃,學校低年級都給放假了,生怕雷燦會衝進學校去傷害了孩子。
距離軍區比武開始的倒數第二天,林輕特別來找。
“服我做好了,你快試試看,要是覺哪裏不合適,我連夜給你改!”
薑綰詫異地看著那件剛剛做好,還有些線頭沒剪掉的服,震撼不已。
“隻用了一天?”
林輕一臉興:“不是一天,是一晚,左右現在他們軍區忙,我家爺們昨天晚上值班去抓人了。”
“我一個人在家也睡不著就做出來了。”
“你不知道,我從小最喜歡做服了,打從我和村子裏的一個師傅學習了這門手藝後,就為之著迷了。”
“平時的大眾款式還好,可若是到了新款式,我就心得不行,不做出來覺都睡不好的!”
薑綰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來,你天生就該是做服裝設計師的!”
林輕搖頭:“不,不,那個什麽設計師是不行的,我可幹不了那事。”
“我就是看到了新款,可以做出來!”
薑綰的心思了,暫時下了心底的蠢蠢,將林輕做的那件服給拿起來。
試穿上,當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
陳嫂,林輕都震驚在原地。
這一套是的確良的,麵料很寬鬆也很。
子是直筒的,做得故意比正常子了一圈,卻在大掐了細碎的褶皺。
服是圓襟沒領的,前麵的襟稍微長一些,兩側略短。
上整做了掐腰凸的理,這一套看上去,高雅而大氣。
“我的天,這還是綰綰嗎?”陳嫂傻眼了。
林輕由衷地道:“以前我就聽說人靠裝馬靠鞍這句話,其實也沒太多。”
“如今看到,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這套服一穿,綰綰看著瘦多了,也好看多了。”
陳嫂跟著道:“可不是,不止是好看了,還洋氣了,你瞅瞅,就跟城裏人似的!”
陳嫂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心底的震撼,但是那驚訝也是溢於言表的。
薑綰在原地轉了轉,可惜家裏沒有鏡子。
陳嫂見狀拿過來一個小鏡子,站得遠一點給薑綰照著。
薑綰上上下下地看著,覺林輕的手藝是真不錯。
的描述,平安的畫技和林輕的巧手,是將這套服給盤活了。
服很滿意,不需要修改了,隻要將一些線頭理了就好。
薑綰換下來,林輕給理完,看著這服還不釋手。
薑綰想了想忽然問:“我還有一些想法,你能幫我做出來嗎?”
林輕想都不想地答應:“好啊,你說要怎麽做,你說得出來我就能做出來!”
薑綰琢磨了一下,用筆畫了一個罩。
這個很簡單,不需要平安,薑綰甚至用布頭給現場做了一個大概的形狀。
林輕撓頭:“這玩意咋穿,就這麽一點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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