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爽快地答應。
薑綰離開了派出所正要走。
在門外遇見了等候的趙芳。
“我剛才瞅見是你,著喊,你還是進去了!”
趙芳見出來,急忙起打招呼。
薑綰有些詫異:“找我?怎麽,錢籌夠了!”
趙芳抿:“我家裏隻有四十多塊,還是這一年賣了西瓜賺的。”
現在土地承包了,有些農民已經不會種糧食,而是選擇種菜和水果。
趙芳又道:“我今天回趟娘家,從家裏借點給你還上!”
薑綰沒想到這個人看似很彪悍不講道理,但還錢倒是很爽快。
將四十塊錢接過來,薑綰主拿出來欠條,備注已經還了四十元。
眼見著欠條寫上了備注,很詫異:“你還真是講究!”
薑綰輕輕一笑:“我這人,恩怨分明,該怎樣便怎樣!”
趙芳苦笑:“那天對不住,是我被氣昏頭了。”
“我後來問我兒子,他說實話了,是他賣了小車換冰,他怕我揍他,就推給了那個和他爸睡覺的人。”
“我也側麵了解了一下,和我男人搞破鞋的的確是那個小寡婦。”
趙芳說到這裏垂著頭,難過得紅了眼眶。
薑綰沒吭聲,人家的家事,不方便過問。
趙芳吸了吸鼻子道:“我一會去娘家借點,回頭籌夠了給你送來。”
似乎想到了什麽,低聲道:“對了,有件事我告訴你,你心裏有點數啊!”
薑綰疑不解!
趙芳道:“要是我家爺們說讓你跟著他去拿錢,你別去啊!”
薑綰皺眉。
趙芳低聲道:“昨天,我娘家的堂哥帶著一個男人來我家,他們躲在屋子裏嘀咕,我聽他們說:要什麽錢,要了的小命!”
“我那個堂哥在城裏武隊學習,聽說厲害的,還天不怕地不怕,最重要是,他是個混不吝的。”
“我怕他們以還錢為名義來找你的麻煩。”
薑綰詫異了:“你為啥要特別告訴我!”
趙芳苦笑:“是我對不住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砸了你的攤子,回去仔細想想,怪愧的!”
“再說,我那個堂哥下手特別狠,聽說手底下有人命的!”
薑綰的瞳孔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鬼使神差地問:
“你趙芳?”
趙芳點頭。
薑綰又問:“那你堂哥什麽名字?”
“趙峰!”
果然啊!
市裏武隊的,比較狠的混不吝,加上都是姓趙,答案本就是呼之出了!
薑綰的臉有些難看。
又問:“趙峰帶著的人是誰?大呂還是小呂,又或者是羅小牛!”
趙芳見一下子說出三個名字,有些懵,不過卻搖了搖頭:
“都不是,我也不知道那個人什麽名字,就聽到我堂哥那個人:雷哥!”
“……”
雷哥,這兩個字聽得薑綰心尖都了。
這鎮子高莊,據說鎮子裏大多數人都是姓高,周圍十裏八鄉什麽姓氏都有,但大多是李,劉,趙和白。
就算是孫、張這樣的姓氏都不太多。
而雷姓,一個都沒有!
最近人口普查,各地普查結果都出來了。
據午說,五年前,就是78、79年那會也普查過一次,那一次就很確定,沒有姓雷的。
這一次算是再次普查,依然沒有姓雷的。
所以,這個雷哥是怎麽回事,是姓雷還是名字有雷。
薑綰默了默問:“那個雷哥,你見到了吧!”
趙芳點頭。
“見到了,本來我們回去後我和我家爺們正在鬧,忽然我堂哥帶著那個雷哥進來了。”
“我堂哥雖然壞,好歹對我還行,那個雷哥卻兇得很,看我一眼,我就嚇得全發抖,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他!”
薑綰追問:“那個雷哥,是不是臉上有一道疤!”
趙芳點頭:“對,對,就是有!”
薑綰的心狠狠揪了起來:“你等等!”
說著扭頭跑了進去,從派出所拿出來一張通緝令。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到通緝令上的畫麵,趙芳的臉白了,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對,對,就是這人,一模一樣!”
一般通緝令都和本人不太像,畢竟是模糊翻拍的,失真很正常。
隻是,若本人臉上有特征的就特別好辨認了。
趙芳已承認,薑綰欣喜若狂,急忙抓著進了派出所,找到所長報警。
所長還在排查什麽劉二民呢,聽到趙芳報案眼睛都紅了。
他先是打電話給部隊,又給上麵請示,請求帶槍。
一般這種派出所是沒有槍配備的,最近為了抓雷燦,所長特別和上麵申請了兩把手槍。
如今,剛好帶著。
薑綰見派出所的人很忙,便將趙芳留在這裏,自己提前離開了。
看來,今天晚上鎮上會比較,若是沒事,準備看好平安別出門了。
回來的時候,平安正在院子裏的桌子上寫作業。
見薑綰回來,他抬頭鬱悶地問:“胖阿姨,老師教得都好簡單,我都會了為什麽還要寫作業!”
薑綰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作業是老師安排的啊,寫作業不是因為會不會,是為學生的態度。”
“你若不會,寫了作業能發現自己的不足,若是會了,也可以鞏固學到的知識!”
平安撇,還是不讚同,隨即又問:“可是,我們都不學習英文啊,胖阿姨你為什麽會教我英文!”
薑綰想了想:“要初中才會學英文的,你現在提前學習不是更好!”
平安想想也是,又笑瞇瞇地道:“胖阿姨,老師都沒有你厲害呢!們都不會說英文。”
“胖阿姨你再教我英文好不好,你都好久沒有教我英文了!”
薑綰看著麵前嘰嘰喳喳的小家夥,忍不住了他的臉蛋:
“你啊,比小雪還能吵!”
小雪正在一邊的地上吃小蟲子,似乎聽到了薑綰的話,也或許是聽到了小雪,它忽然轉頭朝著薑綰唧唧了兩聲。
薑綰噗嗤笑出聲:“你看看,你是不是和小雪一樣。”
平安噘,氣鼓鼓地自己的臉:“就不能不我的臉嗎?我可是男人,總是被你一個人臉,我不要臉的嗎?要,你男人去!”
薑綰微愣,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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