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銘征談生意?
付胭有點猜到對方的意圖,這筆生意肯定非比尋常,不是對方想在霍銘征那裏討便宜,就是這筆生意見不得。
見不得的生意,對方沒膽量和霍銘征談。
唯有可能他想在霍銘征那裏討便宜。
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盧總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先不說以前我和霍銘征是什麽關係,現在他的前友回來了,兩人舊複燃,你覺得我還能在他麵前說得上話嗎?”
付胭不不慢地回應,將那杯茶推了回去,“不如說點實際的。”
對方能將宋清霜拉下水,肯定是做得滴水不,找不到,隻能在結果上平息這場風波,最直接的就是錢。
“三千萬,我會在短時間湊齊。”
盧敬冒失笑:“付小姐也太幽默了,我費盡心思怎麽可能隻要這三千萬。”
那邊穿金戴銀的貴婦開口勸說:“我從小就認識你媽,那麽氣的人在警局待上半天都不了了,你這麽心疼你媽,一定會想辦法撈出來。”
“你就不怕霍家出麵嗎?”付胭冷淡地看了一眼。
對方本就不屑,“你媽那麽要麵子怎麽可能會求助霍家,再說,以霍老爺子對你們娘倆的態度,你覺得他會幫你們嗎?”
對霍家的事仿佛了如指掌,不用猜也知道是宋清霜毫無防備全部向對方傾訴出來。
“最終的結果隻會是你們母被霍家掃地出門,你媽那麽在乎名聲金錢,你這是比殺了還更殘忍,付胭,好好心疼心疼你媽吧。”
盧敬冒出聲打斷,“誒,表姐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霍總和付小姐比一般的堂兄妹更好,不至於。”
他在說堂兄妹三個字的時候有意加了重音,帶著幾分嘲弄和鄙夷,刺得付胭口一窒。
對方自然不敢在霍銘征麵前流出這樣的緒。
是柿子,他覺得好。
“付小姐不妨再考慮考慮,隻是時間不等人,一旦提起訴訟,就沒那麽容易平息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付胭攥手指。
對方又提醒,“我知道您和季家的二關係匪淺,但我要的生意和季家無關,找季二沒用,您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浪費時間。雖然我的實力不如季家,但如果在惹惱了對方的前提下,我會孤注一擲,跟你們死磕到底,到時候我倒黴,你媽照樣要坐牢。”
付胭從醉人間出來,站在風口吹著寒風,拿著手機,想給季臨打電話,可對方明確提醒,找季臨沒用。
仿佛都將的退路堵死了,隻留下一個巷口,通往霍銘征。
這一步出去,會麵臨什麽樣的結果知道,可是尊嚴和生母之間,義無反顧會選擇母親。
了一口氣,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遲疑了幾秒,從通訊錄裏找到曹方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兩秒接通。
“喂,付小姐?”曹方顯然疑。
在他的印象裏,付胭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好在他之前存過號碼。
付胭著街道陸續亮起來的霓虹,站在風口,臉煞白。
“他在哪?”的聲音被風吹得破碎不堪。
曹方愣了幾秒,開口道:“有人請霍總吃飯,在國風館旁邊的錦繡山河,要我把電話給霍總嗎?”
地上有一片水窪,原來在進去之後外麵下了雨,看著地上被自己踩著的影子,昏暗汙濁的一片,啞聲道:“我過去。”
付胭開車前往錦繡山河的途中季臨給打來電話,開門見山地問:“怎麽樣?”
他問的肯定是上午去傅家吃飯那件事。
付胭的語氣一如往常,“傅總已經告訴爺爺我們沒有在談。”
“啊?”季臨在狀況外。
“他覺得太為難我了,不過我本來也準備向爺爺解釋,再說我和傅總真不合適。”
也不會妄自菲薄說傅寒霖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
隻是調侃說:“你的紅娘計劃失敗了。”
“誰說失敗了?我手裏還有大把優質資源,你敢出來相親,我就敢給你介紹。”
知道季臨是在激。
要是在以前,還真有可能被他激到,但現在已經無暇分心這件事了,前方十字路口紅燈亮了,緩緩踩下剎車。
要隻是三千萬的事,隻要開口,不要說三千萬,三個億,季臨都會眼都不眨地借給。
可對方不要錢,這件事就沒必要拉季臨下水了。
皺了皺眉,抿著,季臨還在電話那頭使用激將法激,說:“我先掛了,這邊還有點事。”
車子停在錦繡河山的停車場,曹方在飯店門口等,“付小姐。”
付胭頷首,跟他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段正是晚飯時間,飯店來來往往的人不多,這裏的菜肴都是特供,尋常人等是進不來的。
包間外是一片人工湖,湖心亭亮著璀璨的燈,照得長廊如夢似幻,付胭走過去,正好看見霍銘征站在長廊煙,他逆著,五深邃冷峻。
他姿拔高大,隻是隨意站在那裏就自一道風景線,路過的服務生打量他。
霍銘征側頭看了一眼,眼底像蒙上一層薄霧,人看不真切他眼底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緒。
“我……”就在付胭開口的一瞬間,包廂門被人從裏麵拉開。
一個年輕的男人揚聲道:“阿征,秦恒剛剛來電話說晚上有一臺手來不了了,就不等他了。”
霍銘征收回視線,嗯的一聲,掐了煙,轉走了進去。
包廂門關上,阻隔裏裏麵熱鬧的氣氛。
一陣寒風吹來,付胭打了個哆嗦,吸了吸鼻子。
曹方下意識地看了看的臉,說道:“霍總可能沒那麽早結束,要不付小姐先在旁邊休息室等他?”
來這裏之前,曹方一定事先通報過了,可是霍銘征明知道是來找他的,卻視若無睹,是故意給吃閉門羹。
說明他在生的氣。
是因為昨天在福利院和黎沁起衝突嗎?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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