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在周翹的授意下,不悄悄給溫瀾送來一部手機,還有一盒藥。
吃完之后來姨媽的藥。
明天就是婚禮,溫瀾知道江景辭不會再做正人君子,只好用江冠的手機給周翹發了求救信息。
周翹回復之后,便刪除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蘇姐們沒做過多停留,很快離開秋水臺。
溫瀾借口說累回了二樓臥室,反鎖上房門鼓搗起手機來,驚詫地發現里面裝的竟然是的手機卡!
快速撥出周翹的電話,笑著夸了句“給力”,又問周翹是怎麼復刻到手機號的。
“用你的份證復印件,找人幫你把原來的手機號掛失,補辦的。”周翹又問起明天的打算。
“江景辭說了,如果我再跑,就拿著結婚協議書去法院起訴我。走一步說一步吧。”溫瀾說著打量起那盒制藥,小聲問,“我也只是聽說有這種藥,到底管不管用呢?”
“我沒用過,管不管用不知道,但吃下去肯定會有副作用。醫生還特意叮囑,用量不許超過兩周。”周翹莫名替擔心,“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已經是江景辭的法定妻子,又能躲他到什麼時候呢?”
溫瀾聽到這兒,緒立馬低落下來。
敲門聲忽然響起,急忙和周翹道別,關掉手機并把它藏到床底。
打開房門看到是李姐。
“太太,先生和小冠吵起來了,你下去勸勸吧。”
溫瀾不想摻和江景辭父子之間的事兒,但兩人的爭吵聲已經傳到二樓,只好著頭皮下樓。
江冠臥室的門半開,兩人的說話聲清晰傳溫瀾耳中。
“我說過,只要你不出現在明天的婚禮上,我以后就和溫瀾搬出去住。”
“但凡你在心中有一點點存在,也不會在你們婚禮前一天飛去
江冠話音剛落,房間就傳出清脆的掌聲!
短暫的沉默之后,是江冠絕又悲憤的吼聲:“江景辭!為了一個心本就不在你上的人,你竟然打我!我媽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馬上給你們騰地方,你們好好過吧,我走!”
溫瀾聽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準備躲去一旁,江冠已拎著行李箱從臥室跑出來。
“江冠,你冷靜一下!”溫瀾急忙上前去攔,但被急著離開的江冠狠狠推了一把。
溫瀾腳下不穩,一頭撞在臥室門口的墻壁上!
溫瀾只覺得眼冒金星,額頭上傳來一噬心的疼,幾滴鮮紅落在臉頰上。
江景辭已扶住,手捂住額頭,大聲吩咐保姆:“馬上去拿車鑰匙!”
“沒那麼矯,止住就沒事兒了。”溫瀾猜到江景辭想送去醫院,急忙搖頭。
李姐送來醫藥箱,幫著江景辭一起為溫瀾清洗傷口。
幸好只有一出點,涂上消炎藥覆上紗布就止住了。
江景辭執意要去醫院,溫瀾堅決不去,最終兩人各退一步,江景辭在人民醫院找了個外科醫生,來秋水臺為溫瀾檢查了下,開了些涂抹的藥。
溫瀾自詡和江冠關系不錯,這次的意外還是超出了的心理預期。
江景辭不停地替江冠道歉,溫瀾沒有理他,上到二樓臥室把手機拿到手,冷著臉下樓要回書苑府。
要借著這件事兒鬧一鬧,看看能否把明天的婚禮攪黃!
江景辭追著出了江宅,言之灼灼向承諾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自從知道泱泱的世,對江景辭就恨到了極點,江景辭的追逐和討好只有令惡心的份兒。
幾分鐘之后,在秋水臺門口攔到輛出租車。
上車之后,江景辭也跟著坐到側。
江景辭還沒反應過來,就下車上了另一輛出租車。
司機把送到書苑府,剛上樓反鎖上門,江景辭的敲門聲就響起。
江景辭在門口喊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做任何反應。
此時已經是傍晚,的手機和所有證件都在江景辭手中,江景辭覺也飛不高跳不遠,索回了秋水臺。
溫瀾現在的最大的肋是泱泱,有泱泱在江景辭手中,確實沒有和江景辭撕破臉的底氣。
最后悔的就是,不該當面揭穿江景辭把泱泱梁換柱!
這次,要借自己額頭傷使使小子,一江景辭,看看江景辭是否會對明天的婚禮做出讓步。
晚上八點半,江景辭又來敲門了。
卡著時間點,十多分鐘之后擰開房門。
江景辭拎著一個保溫桶小心翼翼走進來,未語先笑,“先把晚飯吃了,才有力氣和我慪氣。”
“你以為一頓飯這事兒就能翻篇?”溫瀾繃著臉,開始小題大做,“婚禮還沒舉行,你兒子已經對我囂張到了手的地步!”
江景辭放下保溫桶,擰眉:“他只是下意識推了你一把,并不是有心的。我一定會讓江冠向你道歉。”
“他對我的恨和厭惡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你著他來道歉也沒用!”溫瀾聲音中著委屈,“他以后肯定會對我越發不滿!嫁給一個有孩子的二婚男人本不會有安生日子過!在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江景辭痛苦閉眼,“對不起,是我沒理好。”
“你兒子說了,你打了他,俞蕙在天之靈都不會原諒你。你是為了我才打他一掌,我好怕你前妻來向我索命啊!”溫瀾腰桿得筆直,一副不講理的模樣。
江景辭急得出支煙,但沒有點燃:“你想怎樣?”
冷著臉,沉默。
江景辭看了下腕表,“明天是我們的婚禮,早上你還要化妝弄造型,先跟我回秋水臺。”
“你給我個底兒,江冠明天會不會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溫瀾問。
江景辭搖頭,“半小時前他跟著姥姥姥爺飛了澳洲,去找他表姨了。”
溫瀾悄悄舒了口氣,但還是佯裝生氣:“你唯一的兒子如果不出現在婚禮上,你覺得外人會怎麼看我這個后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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