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辭回來的時候已過凌晨。
溫瀾聽到他上樓之后去了隔壁臥室,就沒了靜。
看來江景辭這次是真生氣了。
如果再不主示好,江景辭肯定會把氣撒到泱泱上!
懷著十二分的不愿,主敲響江景辭臥室的門。
“早點睡吧,我不想見你。”江景辭不帶溫度的聲音傳來。
溫瀾弄了個沒意思,但為了泱泱還是站在門口,“我都認錯了,你還不準備原諒我麼?”
“說這些違心話很有意思嗎?”江景辭的厲喝隔著門響起,“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是你不珍惜。無論你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把泱泱送去國外的決心。”
溫瀾就像被打了一悶,整個人立馬進宕機狀態。
沒有再央求江景辭,折返主臥收拾行李離開。
既然低三下四沒有用,那麼就和江景辭剛到底!
要拿著和泱泱的親子鑒定結果去法院起訴江景辭,不要變更泱泱的養權,還要讓江景辭負法律責任!
就算江景辭能把泱泱的世顛倒黑白,也要傾盡一己之力為自己和泱泱博一個未來!
溫瀾拎著行李箱下樓下到一半,穿著睡的江景辭在二樓住,“只要你今天走出這扇門,這輩子都別再想見到泱泱。”
“不見就不見。”心中凜然,義無反顧走出江宅。
江景辭把剛出生的泱泱掉包,本就犯了法律,從現在起,不想再與江景辭虛與委蛇,決定要用法律手段來爭取泱泱的養權!
凌晨一點半的街道,沒有一輛出租車。
拉著行李箱,踩著三寸高跟鞋往書苑府的方向走。
才走出半條街,一輛黑轎車和而過,但很快又掉頭停下。
“瀾瀾!”沈毅急切的喊聲從駕駛座上傳來。
溫瀾抬眼,看到沈毅正推門下車。
想躲,但已來不及。
“大半夜的去哪兒?”沈毅一眼就看到手中的行李箱,“怎麼沒開車,江景辭也沒送你?”
言又止。
因為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有些不合時宜。
“上車。”沈毅說著已拎起的行李箱,放進車子后備箱。
再一次環顧四周,依舊沒有看到出租車,只好上了沈毅的車,“麻煩送我去書苑府,謝謝。”
“跟我還客氣!”沈毅啟引擎,從后視鏡中看了眼溫瀾,幾經思索,最終還是理智下了心的疑。
暈黃的街燈折進車,溫瀾率先打破沉默,“你三更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表弟后天結婚,我上午回的江城,晚上在舅舅家吃飯聊天待到現在。”沈毅笑著說。
“時間過得好快,你表弟都要結婚了。”對沈毅的家事沒有任何興致,剛剛不過是隨口一問。
“轉眼間,我離開江城已經一年多了。兩年前,我還在江城開著宸天律所,做著律師。現在——”沈毅忽然自嘲地笑起來,“當年多虧謝宴聲所賜,把我搞得家破人亡,不得不從安逸的環境中走出來,從零開始。”
溫瀾聽得刺耳,忙辯解:“當年的事兒不能全怪到謝宴聲上。沈叔叔那個樣子,遲早要出事的。”
“到現在你還在替謝宴聲說話!嫁給他的那兩年,他帶給你的痛苦還不夠多?”沈毅緒有些激,“與你離婚后,他立馬娶了安臻,你卻無時無刻不在念著他!”
“我今天和江景辭吵吵了一天,腦子快炸了。你再和我吵,我只能下車。”長長吁了口氣。
沈毅擰著眉,選擇沉默。
車子剛到書苑府小區門口,溫瀾就連著喊了兩次下車,沈毅急忙停車,把的行李箱拿下來,遞到手中。
手去接,兩人的手指忽然到一起。
對溫瀾來說,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個到不能再的朋友,縱使相,心中也沒有了曾經的悸。
沈毅尷尬一笑。
溫瀾連句再見都沒說,拉著行李箱走進小區。
整個下半夜,溫瀾都在想該如何起訴江景辭,奪回泱泱的養權。
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合上眼進夢鄉。
醒來時已快中午,簡單梳洗之后,開車來到“江城安康醫學檢驗鑒定所”,向他們要上次的親子鑒定書。
上次接待溫瀾的年輕醫生看到溫瀾,不停地向溫瀾道歉,說上次的親子鑒定結果弄錯了,提供的兩份鑒定采樣不存在母關系!
溫瀾直接崩潰,“這麼重要的事也會弄錯?就算弄錯了,你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而是在我向你們要紙質版鑒定書的時候,才告訴我這個!”
醫生愧疚地向溫瀾道歉,“因為弄錯了溫小姐的鑒定結果,檢驗室的兩名同事已經被開除,請溫小姐諒一下我們的不易吧!”
“江景辭給了你們多錢,能讓你們黑白顛倒,指鹿為馬?”溫瀾恨聲問。
“溫小姐說的什麼,我聽不懂。”醫生無奈聳肩,“我只負責通知溫小姐鑒定結果有誤,其他的無能為力。”
溫瀾知道這是江景辭的手筆,再做口舌之爭不過是徒勞,離開醫院后開車來到江城最有名的律所。
想找個專業律師咨詢一下當初簽的結婚協議書,到底不有法律效力。
令震驚的是,下車就遇到了江景辭。
江景辭在幾個律師的簇擁下,正笑著從律所走出來。
溫瀾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兩人目匯那刻,江景辭立馬出一抹得的笑,“瞧瞧這婚前和婚后就是不一樣,我剛出門一會兒太太就不放心來查崗了!為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婚太太,溫瀾。”
聽到這兒,溫瀾的頭立馬就炸了。
萬萬沒想到還沒進律所咨詢如何起訴江景辭,就被江景辭給擺了一道!
“很榮幸見到江太太”“江太太好”的問候聲在溫瀾耳邊此起彼伏。
溫瀾沒有與他們打招呼的,轉走。
卻不料江景辭追過來,笑聲沉沉,“如果是有法律問題需要咨詢,我可以為你找最好的律師,因為我是這家律所的合伙人之一。”
溫瀾差點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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