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凌晨的醫院長廊,空的。
溫瀾杵在門口,屏息凝著近在咫尺的謝宴聲。
同樣,謝宴聲也在回著。
白皙如玉的,縱使不施脂也難掩絕,瀲滟生姿的雙眸中閃爍著堅執。
沒有了白天的喧囂,謝宴聲幽黑的深瞳中泛起幾分肆意不明的笑意,“這麼晚了都不睡麼?”
“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睡不著。”溫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了所有的勇氣。
謝宴聲微怔,眸底的忍和矜持已開始坍塌。
這是溫瀾第一次對他說己話!
此時的溫瀾,看他的眼神灼熱又大膽,連呼吸都帶了曖昧。
“那就下樓聊聊吧。”謝宴聲再無白天時候的絕,主走向電梯間。
溫瀾以為聽錯了,聽到電梯門的開啟聲才回過神來,疾步追過去。
幾秒鐘之后,電梯門關閉,里面只剩下溫瀾和謝宴聲兩個人。
溫瀾想都沒想就踮起腳尖,勾住謝宴聲的脖頸去吻謝宴聲的!
“你瘋了——”謝宴聲低沉的嗓音中還帶著些許忍。
但悉的玉溫香在懷,瞬間擊毀了他所有的克制。
他的雙手箍在溫瀾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穿過衫,落在慕已久的上。
滾燙的呼吸在兩人齒間糾纏,電梯間活生香。
猛地,電梯門的開啟聲打斷了兩人間的旖旎!
兩人意猶未盡地面面相覷,彼此都未褪。
“謝宴聲,我想你了。”溫瀾直勾勾盯住謝宴聲,嗓音染了濃濃的念。
謝宴聲的呼吸早就紊,看的目帶著強勢和寵溺,扯住的手把帶進一輛停在角落的灰越野車。
車鎖落下,車簾緩緩落下。
兩人四肢相纏,用最原始的表達著彼此間的想念和。
輕車路的纏綿緩且漫長,兩人在海中浮浮沉沉。
沒有任何言語,卻又抵過千言無語。
等到風停雨歇,溫瀾半躺在后車座,渾汗涔涔的,就像洗了個熱水澡。
幾次已記不清,只記得第二次就跟不上謝宴聲的節奏了。
兩人在線明滅不定的車沉默著。
謝宴聲擰開一側的車窗,出支煙。
溫瀾反復回味著半分鐘前兩人的瘋狂,主打破沉默:“現在總該想起來我是誰了吧?”
“你是誰?”謝宴聲用打火機點燃手中煙,淡笑,“你是剛剛帶給我快樂的人。在我的記憶中,你好像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如此主會玩的人。”
溫瀾聽得刺耳,氣得從座椅上起,“謝宴聲,別再和我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是在裝失憶!”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謝宴聲狠狠了兩口煙,“無論認識不認識,我都不虧待人,想要多說個數,馬上轉給你。”
“你準備裝到什麼時候?!”溫瀾抓起一團紙巾朝他砸過去。
謝宴聲側避開,角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玩味,“抱歉,剛剛不自占了江太太的便宜。”
“裝吧裝吧!再裝下去暖暖就再也回不來了!”帶著哭腔從后車座跑下去。
謝宴聲盯著遠去的纖細背影,心中已翻出驚濤駭浪。
暖暖——
他記得很清楚,這個名字是溫瀾為那個夭折的孩子取的。
那個孩子不是溫瀾的痛,還是扎在他心口的一刺兒。
當初在聽說溫瀾早產住進醫院之后,他第一時間趕到臨城“安貝親”醫院,讓李端找專業鑒定結構對死嬰進行采樣,與他做了親子鑒定。
可打臉的是,兩次鑒定,孩子與他沒有任何緣關系!
為此,他用了好長時間才說服自己原諒溫瀾“出軌”。
剛剛,溫瀾說他如果再裝下去,就真的見不到那個夭折的孩子了!
謝宴聲覺得不對勁兒,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原因。
掐滅手中煙,扔到窗外。
他腦子里全是和溫瀾在一起的旖旎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
刺耳的手機來電打破夜的寂靜。
“先生,半小時前程霓嘉已經認罪。不代了替安學智收的幾樁大額賄賂,還說出替一家進出口公司洗錢的黑幕。”李端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謝宴聲“嗯”了聲,“安學智怎麼樣了?”
“程霓嘉急著為自己罪,已經把安學智的罪行和盤托出,安學智犯的事兒可比當年的沈清風嚴重多了,無期的可能較大。”
李端說。
“必須把安學智釘死。”謝宴聲略作思索,“明天上午,把‘新和地產’的事兒放出來。一塊地皮,拴著十三條人命呢。”
李端爽快應下。
結束通話,謝宴聲又點燃了一支煙。
溫瀾折返回病房,發現周翹早就醒了,躺回床上不好意思地說,“剛剛去外面了氣。”
“大半夜的什麼氣,去見男人了吧?”周翹戲謔著問。
“胡說!”溫瀾明顯底氣不足,“醫院里能有什麼男人!”
“隔壁不就有麼。”周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他現在本不認識我,我去見他等于自找不痛快。”溫瀾側,“不早了,睡覺啦!”
周翹睡意全無,欠了欠上半,好奇地問:“你和江景辭有沒有那個——”
“哪個?”溫瀾閉上眼就是和謝宴聲在車的那場瘋狂,本睡不著,索和周翹聊起來。
“還能哪個,當然是同床共枕了。”
周翹話音剛落,溫瀾就呲了聲,“如果輕而易舉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給睡到,我也太笨了。”
“難怪江景辭粘你粘得這樣,原來是求不滿啊!”周翹話語中都是惆悵,“你現在是人家的太太,卻不盡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是個男人就會抓狂!”
“拜托別再提江景辭了,讓我腦子消停會兒吧!”溫瀾從床上一骨碌坐起來,“他一直我搬回秋水臺,我正和他冷戰呢——”
正說著,溫瀾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謝宴聲。
沒有避諱周翹,急著劃開“喂”了聲。
“你的手鏈落在我車上了。”謝宴聲低沉的嗓音中染了幾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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