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那刻,只是硌得后背疼了下,溫瀾卻在黑暗中小聲哭起來。
江景辭急忙下床去扶,“對不起,沒把握好力道失控了。”
“別我,我自己來。”溫瀾假裝生氣,避開他的手,“今晚如果繼續和你睡一個房間,我會做噩夢的。”
江景辭面微滯,系好睡袍的帶子,“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江景辭離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
急忙把門反鎖,甩掉腳上的鞋子躺沙發上。
江景辭睡過的床,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去睡。
看了下手機,已經凌晨兩點,謝宴聲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飛機上。
閉上眼,泱泱的小臉出現在面前,笑著的,哭著的,把的心扯得七零八落。
心中有事,溫瀾本睡不著,起床洗漱完外面的天才亮。
現在的,因為在等謝宴聲和暖暖的消息,每一分鐘都過得十分煎熬。
令意外的是,下樓下到一半就聽到江景辭在講電話的聲音。
“昨天晚上江冠一直在電話中詆毀溫瀾,我生氣訓了他幾句,他倒惡人先告狀了……”
溫瀾聽到這兒,繃的神經線才舒緩下來。
從昨天來到秋水臺,只要江景辭一接電話就莫名張,生怕江景辭知曉謝宴聲去澳洲找泱泱了。
江景辭看到溫瀾下樓,急忙攥著手機去了宅子外面。
謝宴聲那邊沒有消息,溫瀾連tt都不想去,在客廳獨自站了會兒,走進泱泱的嬰兒房。
柜中早就空了,泱泱的日用品和最喜歡的玩也都被帶去了國外,房間里冷冷清清。
“昨晚摔的那一下還疼嗎?”不知何時,江景辭已站到門口。
“不疼了。”主看向江景辭,“昨晚做夢夢到泱泱了,一直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做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江景辭回著,“泱泱是你上掉下來的,你是我妻子,我說什麼也不會虧待泱泱。”
“但愿你能言行一致。”溫瀾現在還沒有和江景辭撕破臉的打算,故意看了眼外面,“你起床好早。”
“我一直有晨跑的習慣,但自從你住進來就停了,覺得還不如把時間用在為你做早餐上。”江景辭說著就挽起袖管,“想吃什麼,我去做。”
“隨便。”回。
江景辭忽然拔高聲音:“聽一個證監會的人說,謝氏已經進破產清算階段,謝宴聲昨晚和所有高層在謝氏呆了一夜。”
溫瀾一怔。
謝宴聲明明在電話中說帶著律師團去了澳洲,昨晚又怎麼會在謝氏呆一夜?
直覺告訴,這是謝宴聲放出的煙霧彈。
“你都讓我把謝宴聲的聯系方式刪了,再告訴我他的消息,什麼意思?”看江景辭的目帶了嘲諷。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你會惦記謝宴聲,才把他的現狀告訴你,免得你擔心。”江景辭還對昨晚的冷漠耿耿于懷,繼續涵。
“以前謝煜掌控謝氏,虧空是有的,還不至于破產。謝符春把謝宴聲弄進謝氏想力挽狂瀾,謝宴聲卻本事不濟,把謝氏折騰破產了。”
“是啊,謝宴聲不如江先生有本事,把源生江記經營得風生水起。”溫瀾喃喃。
江景辭聽得刺耳,知道再說下去肯定會是一陣槍舌劍,忙轉移話題,“家里只留了個做保潔的鐘點工,其他的保姆都被我遣走了,以后我們自己做飯吃。”
“好。”強忍著心的不悅應了聲。
江景辭還是系上圍,為做了早餐。
火三明治,牛和煎蛋。
雖然簡單,卻著濃濃的人間煙火氣。
沒有一點食,但還是著頭皮坐到江景辭對面開吃。
“難得今天家里沒有孩子,也沒有保姆,待會兒我帶你去超市采購,中午我準備為你做一桌拿手菜。”江景辭試著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
故作溫順點頭,“我只能為你打打下手,在做飯上實在是沒有一點天份。”
“沒天份不要,有我在,以后每天都為你做一日三餐。”江景辭說到這兒,眉眼中溫盡染,“知道麼,能細水長流的才是好日子。”
被江景辭盯得很不舒服,扯起一個話題:“江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江景辭的臉立馬沉下來,“晚上八點在江城落地。”
“他現在對我敵意很大,到時候我陪你去接機好了。”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敷衍對面的男人。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江景辭本沒注意到眼眸中的狡黠,“瀾瀾,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站在你這邊。”
“我和江冠以前關系好,我不希因為我份的變化,給他帶來不該有的心理力。”溫瀾的說辭任誰聽起來,都是一個合格的好后媽。
江景辭滿臉欣:“你能這樣諒他,是我的榮幸。”
吃完早飯,溫瀾主扎上圍把碗筷洗了。
偌大的別墅雖然沒有了住家保姆,但泱泱和小桐不在,房間倒也十分整潔。
溫瀾惦記著謝宴聲和泱泱,一直坐立不安。
跟江景辭去超市采購完食材回來,就去廚房打下手。
雖然在江景辭眼皮底下轉悠,但江景辭卻沒有一點安全,一邊做飯一邊瞄,“你昨晚住在了家里,今天又一直陪我到現在,這種幸福來得太突然,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一個語,黃粱一夢。”
“你這人就胡思想。”溫瀾隨口懟道,“我不回來你生氣,回來了你就氣我。”
“我錯了,馬上閉。”江景辭滿眼都是寵溺,角染笑,“我已經可以想象,等我們有了孩子,這個家里將會多麼熱鬧。”
溫瀾故作沒聽到。
江景辭做了六菜一湯,一一擺到餐桌之后,說兩人難得有獨時,一定要去儲藏室拿瓶紅酒助助興。
他前腳走出飯廳,溫瀾的手機來電就響起。
是謝宴聲的小號!
溫瀾急忙點開。
“瀾瀾,找到暖暖了!”謝宴聲疲憊的嗓音中著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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