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前,溫瀾給謝宴聲發了條短信,說已順利到機場,馬上要飛往上京。
謝宴聲沒有回應。
下午五點,溫瀾在上京落地。
段文崢帶著老婆向茉來接機。
看到兩人那刻,溫瀾繃的神經線才真正舒緩下來。
“到上京就到家了。”向茉唏噓著給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昨天就為你收拾好了房間,買好了日用品。明天我準備帶你去逛母嬰店,為暖暖再準備些東西。”
“謝謝向姐。”溫瀾由衷道謝。
“以前還喊我向茉,現在怎麼姐了?姐啊姐的,都把我給喊老了,還是名字吧。”向茉笑著寬,“我們雖然只見過幾次面,沒深過,但文崢和你家宴聲可是穿開長大的。”
“溫瀾,宴聲把你托付給我們夫婦,是對我們的信任。從現在起,我們的家就是你的家,想吃什麼用什麼給保姆說就是。”段文崢一改往日對溫瀾的高冷,主來寬的心。
兩夫婦的話令溫瀾莫名心安,再次向他們道謝。
段家三代從政,人脈在政圈兒自然沒的說,段文崢上個月剛被提拔去了部隊,現在在上京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
這也是謝宴聲把溫瀾送到上京來尋求庇護的原因。
走進段家的四合院,溫瀾發現院子里比以前多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
他們都穿著統一的黑西裝白襯衫,個個手腳利落,神氣兒十足。
向茉笑著向解釋:“放心住吧,文崢怕江景辭來搶人,特地打著要警衛員的幌子,從230部隊挑了幾個來看家護院。”
“我這次過來給段大哥添了不麻煩。”溫瀾滿眼愧疚,“等謝宴聲回來,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們。”
“從機場到現在你已經說了不下十次謝謝,如果再說一次,我就讓人把你送回江城!”向茉輕斥。
段文崢的父母去年搬去了別的宅子,四合院里只有段文崢一家三口,溫瀾被安排在了西面的兩間房。
房間干凈整潔,向茉不為準備了換洗,還有常用牌子的洗漱用品。
段文崢是個大忙人,到家后只在院子里站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向茉和段千珣母子陪溫瀾吃了晚飯。
溫瀾在江城登機前給謝宴聲發了條短信,到現在謝宴聲還沒做回應,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著手機。
段千珣一歲零六個月,比泱泱大一歲,走路已經很穩妥,也會自己拿著勺子往里送飯,就是沒有準頭,一碗飯要霍霍大半,沾得臉和上全是。
看到向茉與段千珣互,溫瀾莫名心酸。
和暖暖什麼時候也能這種天倫之樂?
段家雖然有育兒保姆,但向茉在段千珣的很多事上還是親力親為,吃完飯就抱著段千珣去洗澡。
溫瀾不上手便回了西屋。
外面天已黑,沒有開燈,躺床上聽著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
打開手機看了眼,和謝宴聲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來江城之前那條信息,江景辭的未接來電已超過一百個。
江景辭不停地在微信中發來語音,紅的未聽提示令心煩,先拉黑了江景辭和江冠的微信,又把他們的手機號拖進黑名單。
忽然發現,沒有了江景辭,的世界清凈很多。
人在上京,心卻飛到了大洋彼岸的澳洲,因為那里有最牽掛的兩個人。
半小時后,再也捱不下去了,撥出謝宴聲的電話。
鈴音快結束的時候,里面才傳來謝宴聲被喜悅盡染的低沉嗓音,“瀾瀾,我和暖暖的親子鑒定結果剛出來,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我不止一次對你說過暖暖是你兒,你就是不信!”此時的溫瀾委屈得差點哭出來,“但凡你對我有一點點信任,我們也不會被江景辭鉆了空子!”
“所有的錯都在我上,瀾瀾,對不起。等我帶著暖暖回到上京再向你賠罪。”謝宴聲愧疚滿滿。
溫瀾急忙斂起所有的緒問:“你能順利把暖暖帶回來嗎?”
“正在按照這邊的流程走手續,明天下午估計就差不多了。”謝宴聲語氣中著輕松,“知道麼,你能順利離開江城是我最大的欣。”
“我等你和暖暖回來。”溫瀾已臆想出一家三口重逢的景,尾音中帶了哽咽。
“有件事必須提上日程了,馬上起訴江景辭離婚。”謝宴聲說到這兒很是興,“江景辭肯定不會馬上簽字,我們要做好打司的準備。我早替你聯系了上京的一位金牌律師,待會兒把的聯系方式給你。”
“我明天就去見律師,準備打司。”溫瀾瞬間來了神,“我們的暖暖還好嗎?”
“我見到暖暖的時候,剛從兒醫院出來,肺炎已經好了。”謝宴聲有些激,“這是我們父第二次見面,我把抱在懷中,很聽話,很乖,就像知道我是爸爸似的。”
溫瀾聽得心澎湃,由衷地喃喃:“是你的兒,當然喜歡你。”
謝宴聲那邊有些嘈雜,很快與說了再見,通話結束后的忙音傳溫瀾耳中,溫瀾這一次覺得無比安心。
睡前沒關窗子,溫瀾被外面的下雨聲驚醒的時候是凌晨。
又想起了謝宴聲和暖暖,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手機相冊中找到以前為暖暖拍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微信中忽然跳出來一條信息,是謝宴聲推薦來個陌生人的名片。
溫瀾點開,發現謝宴聲說的金牌律師,就是沈毅曾經為聯系過的楊惠安律師。
算了下時間差,謝宴聲那邊現在應該是中午,忙發過去條微信:想你和暖暖想得睡不著。
謝宴聲立馬發來微信視頻的請求。
點了接聽鍵那刻,暖暖嘟嘟的小臉立馬映眼簾。
“暖暖!”喊著兒的名字,淚流滿面。
“瀾瀾,快來看我們的兒——”謝宴聲從旁邊出臉來,略帶疲憊的聲音中全是塵埃落定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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