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北珩,謝南琛,溫暖和謝小桐四個從小到大的玩伴聚到一起,吃著火鍋從傍晚聊到深夜才散。
謝北珩和謝南琛還在繼續念書,與暖暖同歲的謝小桐從政法大學畢業那年就過了律考,進了上京一家頂級律所。
四個人中心理落差最大的是暖暖。
眾所周知,是謝宴聲和溫瀾最寵的孩子,卻因為一場葬送了自己的學業,現在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時常要靠小桐接濟。
聽著他們三個對未來的暢想,暖暖越發覺得慚愧,不停地喝悶酒。
謝南琛發現了的異常,一把搶過手中的啤酒瓶,“不能再喝了。作為你的弟弟,我必須勸你幾句,沒有了,還有家人和事業。回家吧,姐,爸媽雖然上不說,但每天都在盼著你回家。”
暖暖垂下眼簾,“不活出個人樣來,我是不準備回家的。當初是我把他們的臉丟了,我現在沒臉回去。”
“其實你不用向爸媽認錯,只要往家里一站,他們就會原諒你。”謝北珩道,“如果你拉不下這個臉,我可以為做中間人替你們牽線。”
暖暖決然搖頭,嗓音喑啞,“回去告訴爸媽,不用擔心我,等我想回家的時候就回。”
“暖暖,搬回家住吧,別再讓舅舅舅媽擔心了。”小桐也勸起來,“北珩常年在國外,南琛學業繁重,你如果不諒他們,誰來諒他們呢?都說兒是爸媽的小棉襖——”
“別說了!”暖暖聽得扎心,急聲打斷小桐。
幾個人瞬間陷沉默。
最終以暖暖的提前離場宣告飯局結束。
謝北珩和謝南琛回到汀瀾府的時候,溫瀾正坐在一樓客廳等他們。
見到兩個兒子,溫瀾的第一句就問起了暖暖。
“好的。”謝北珩一邊向謝南琛使眼,一邊搶著說,“最近一直在反思,我覺用不了多久就會搬回家來。這個時候,您和爸千萬別。”
溫瀾難以置信地喃喃,“我不,只會為銀行卡上打錢。但自從與我們鬧僵,就再也沒花過家里一分錢。就那點本事,養活自己都難,這陣子是怎麼生活得呢?”
“媽,您就別擔心了,我姐的生活水準與以前并無差別。如果不信,您可以問南琛。”謝北珩別有深意的目落在謝南琛上。
謝南琛快速回味過來,未語先笑,“我姐好的,您就放寬心吧。”
“現在后悔當初的選擇了嗎?”溫瀾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謝北珩比謝南琛反應快,笑著幫溫瀾按起肩膀來,“心里認識到錯了,但上和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啊,您再多點耐心等一等。”
溫瀾拿掉謝北珩的手,準備上樓時忽然想起件事,“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有結果了麼?”
“打聽到一些。”謝北珩把溫瀾摁到原來的沙發上,“當初確實是江冠先向我姐提出的分手,但不知為什麼,江冠半年前放下澳洲的產業回了江城定居。最近一直在倒追我姐,但我姐并沒有理他。”
溫瀾“哦”了聲。
原來江景辭說得是真的。
可不希兒再被江冠哄騙!
上樓之后幾經思索,主撥出了暖暖的電話。
以前和謝宴聲與暖暖打電話,暖暖一概不接,但這次電話很快就通了。
溫瀾激得還沒說出話來,暖暖已哽著嗓子喊了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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