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的鼻子通紅：“是我不好，是我不知道嫂子也是繁族人，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寶貝兒，這些都不怪你。是有人故意引你們治罪于你嫂子，是無辜的，你也是無辜的。”

“可沒有我，就沒有這場仗……”

“有沒有你，這場仗都會發生。”

安若從他懷里直起。

男人輕輕梳理臉旁的碎發：“裴凊野心，就算你不回漠北也會攻打繁族。只不過你正好提出解除婚約，讓他有了開戰的理由。”

“真的不怪我？”

“不用這麼患得患失，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怪你。”沈驍行溫地開導，“至于剛才說他們不喜歡你，更是沒有的事啊。你看，你大哥為了你把我看順眼了，你二哥在申城多次救你，怎麼會不喜歡。還有媽媽，看到你回來越來越好，都快醫學奇跡了，這都是他們你的表現。”

安若低下頭狠狠咬住。

“我知道你上說不在乎要不要認回父母，其實心里一直太多親。我的若若值得世上最好的，因為原本就是最好的人。”

安若心臟的，鼻子也跟著酸得厲害。

他糲的手指溫地試去眼角的淚珠，“若若，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堅強起來。”

安若紅著眼眶輕輕點頭。

這時有侍過來匯報喜訊，說是秦月窈醒了。

沈驍行拇指一下臉頰，“好了，去洗洗臉，待會去看你嫂子的時候，別讓看出端倪。”

“好。”安若吸了吸鼻子。

……

在床上昏迷三天的秦月窈，經過醫的妙手回春，傷口離危險人也悠悠轉醒。

白君珩這幾天一直陪在邊照顧。

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對前線的戰況置之不理，起初一些史認為他作為一族之長，不該心思全撲在人上。

后來白景川與白元翊嚴查作戰圖被盜一事，還了秦月窈清白，這才堵住悠悠眾口。

白君珩自知在這件事上，作為一個丈夫他沒能保護好秦月窈，族的事全權給了白景川。

他則是陪在秦月窈旁，接過侍遞來的吃食，他親自喂到邊。

秦月窈愣了愣，的視線有些地低下來：“我聽侍說你好多天沒休息了，這點小事還是我自己來……”

“照顧你不是小事。”白君珩深深呼吸一下，聲線溫和：“這些年你嫁給我，一直盡心盡責照顧家庭，照顧阿母和孩子。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卻沒有想到一樣為你做過的事。”

“我倆婚姻一直被拿做賦予兩族友好關系的頭銜，你自嫁進漠北就不能再回家探家人。而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這次兩族反目，我才知你即將要失去什麼。”

秦月窈輕笑，“有家主這句話我就很知足了。”

“作為錦族家主我自認問心無愧，但要是作為丈夫，我實在對你愧疚難當。”

秦月窈的手輕輕蓋在他手背，聲道：“家主千萬別這麼說。是月窈命好，這麼多年能得家主你傾心相待，已是恩。”

白君珩溫地喂吃藥喝湯，因為他平時忙于族的事，兩人聚離多，每天也只有晚上躺一起說會話。

難得閑下來照顧，兩人濃意的相了一會兒，侍匯報安若前來探。

白君珩給秦月窈披了件外套，“那好，你們倆聊，我出去辦點事。”

等他走后，安若坐過來，愧疚地握住秦月窈的手。

“嫂子，對不起，是我……”

秦月窈抬起手打斷的話，輕笑著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不怪你。”輕聲嘆息：“我聽說因為這件事，哈森他對你說了一些重話，是我對他疏于管教……”

安若笑著搖搖頭，“沒事的，他也是擔心你嘛。再說我也沒往心里去，現在我倆和好了。”

咬咬：“倒是嫂子你，我來這麼久才知道你是繁族人，而且嫁進漠北二十年，竟然一次都沒回過北域。”

秦月窈深深嘆口氣，“我出北域繁族秦氏。當年錦繁兩族關系張，急需通過聯姻來維系。族長裴氏一家無兒，便選了我前來漠北聯姻。”

安若輕抿著，靜靜聆聽講述以前的事。

“背井離鄉遠嫁他族的子是不能再歸家探雙親的，我與眾多子一樣自是不愿嫁過來。但我們大多都無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所以還是嫁來了漠北。”

“起初你阿兄也是不愿聯姻，誰都不想娶一個或者嫁給自己素未謀面的人。我們的婚姻是兩族的籌碼，婚后我與他相敬如賓，各自做好分之事。這時間一久啊，我們就習慣了彼此，就這樣維系到現在。”秦月窈溫一笑，“你阿兄對我一如既往的好，敬我護我，尊重我。”

聽說他們曾經的過往，安若忍不住輕勾起角。

“這輩子我算是幸運的，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雖說不能回家在父母面前盡孝，但至我的婚姻很幸福。”秦月窈握住的手，角的笑收起一些：“可我不想你跟我一樣。”

“不想你嫁去北域，也跟我一樣不能回家為父母盡孝。”

安若垂下視線，“就因為我提出悔婚，才有了兩族的戰爭，就連嫂子你的家人也上了戰場……”

“你千萬不要這麼想。”秦月窈善解人意地輕搖頭：“我父親與弟他們都是家族里的勇士，我秦氏一族本就將門，一生殺戮戰場。即便今日拒婚的不是你，也會有其他子。”

“……”

“我們子的婚姻不能一直由他人做主。”

安若反握住的手，“嫂子，你知道嗎？在中原我長大的地方，甚至外面很多地區，孩子們都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包括婚姻大事。”

秦月窈目驚訝，“真的嗎？”

“嗯。孩們不僅可以掌掌握自己人生，也可以同男人們一樣出去工作賺錢。”安若笑著說：“們不會被定義應該怎樣，不必循規蹈矩，不必在家相夫教子，更不必要到了年齡而結婚，也不會為了孩子而生育。”

“們大多數有自己的事，從來不被定義。”

秦月窈眸子亮起來，“那應該很自由吧？”

“當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必時刻抑制自己的，也不用依附男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