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給自己買的,也就罷了。
可這是送給周先生的禮。
在看到這枚袖扣的一瞬間,就覺得,這枚袖扣很配周先生。如果周先生戴上去的話,一定很好看。
于是將它買了下來,還花了不錢。
現在竟然被弄丟了!!
銀狐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弄丟了。
畢竟一個人去過的地方那麼多,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怎麼可能回想得起來。
再買一枚,也不現實。
這個袖扣的牌子創始人很有點怪脾氣,所有出的款式都是限量的。買走的,是最后一個。
想要再找到一枚一模一樣的,除非再去找其他買家。
這個倒是容易。
銀狐的眼里閃過了一危險的。
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到。
……
晚上十二點。
銀狐戴著一個黑兜帽,面無表地在街上穿梭著。
今夜下了很大的雨,人們都早早地回家了,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
手里攥著的紙條已經被雨水浸了。
十五分鐘前,剛剛從那家曾經購買了袖扣的奢侈品店中出來。
裝扮男人的模樣,把一把刀架在年輕的店員脖子上,問說出剩下的兩枚袖扣都是被誰買走了。
年輕的店員差點被嚇尿子,哆哆嗦嗦地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
不耐煩地把刀一橫。
店員立刻變了口吻。
“我知道,我知道!”
報出了兩個人的名字。
銀狐的眉頭皺了皺。
要知道購買人的名字有什麼用?只想知道購買人都在哪里。
在那把刀的威脅下,店員不得不道:“這位先生,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店員,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我、我知道其中一個購買人的地址在哪兒!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
警惕很高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得提防是不是店員為了拖延時間、或者把支開,編造的謊言。
店員似乎是看出了的心思。
“我真的沒有騙你呀!那位先生是我們的vv顧客,有送貨上門的服務……新款到的時候,我們都會將名冊送上去供他挑選,如果有需要的,直接郵寄到他的家里去……”
說得通了。
的眉頭擰開:“地址給我。”
得到寫著地址的便簽之后,便離開了。
臨走時還甩下一句話。
“敢報警,你就死定了。”
只留下店員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銀狐按照地址,很輕易地就闖了那戶別墅。
別墅區安保措施很強。
可惜在“刀”面前,仍然只和兒戲一樣。
購買這枚袖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企業家。
銀狐闖臥室的時候,他正在床上睡覺,只穿了一條。
見到銀狐,他恐懼地了起來:“你是誰?你是誰……救……”
銀狐手中的刀在黑暗之中泛著冷。冷冷地道:“閉。”
“你是要錢嗎?我都給你!你不要殺我!!”
“我不要錢。我要你一個月前買的那枚袖扣。”銀狐道。
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費力地回想了起來。
“……那個嗎?那個在,在,在臥室里的柜子里……是哪個柜子我也不知道,因為是保姆收拾的。”
銀狐皺了皺眉。
看中年男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得自己找了……
銀狐毫不猶豫地轉,朝著中年男人所說的房間走去。
一進房間,就愣在了原地。
這麼多柜子……
一打開來,也全都是配飾……
只能說有錢人不愧是有錢人。
雖然銀狐走之前,威脅過那個店員不許報警,但是不相信那個店員會真的不報警。必須得在警察來之前找到。
銀狐不再猶豫,翻箱倒柜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的余突然瞥見,角落里有一個黑的影子……
“誰?”
的目敏銳地掃了過去,手中的刀幾乎就要刺下,卻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是一個小孩。
抱著一個熊站在那里,看向的眼神有些怯怯的。
應該是男人的兒。
銀狐收回了目,就當完全沒看見,繼續翻找了起來。
小孩靜靜地站在原,看著。
銀狐終于找到了那枚袖扣。
剛把那枚袖扣在手里,就聽見小孩很輕聲地喊了一句:“……姐姐,你來我家里做什麼?”
姐姐?!
銀狐愣了一下。
不可能啊??
現在扮作的是男人的份。為了行方便,每次執行任務,都是扮作男人的,這次也不例外。
這個小孩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如果發現了,那這個孩子應該不能留了……
直到現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刀”其實是一個組織,只以為“刀”是一個男人。如果被發現是個人,那“刀”的很快就會暴。
銀狐的腦子轉得飛快。
最后,仍然用男人的聲線,道:“小妹妹,你錯了。我是個男人。”
小孩歪著頭,用疑的眼神打量了一會兒。
就在銀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將手里的刀出來時,小孩道:“是嗎?叔叔,可是你上的味道,和媽媽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防止自己的真實別被發現,銀狐從來不用香水。
還有味道的話,應該就是洗發水。
應該就是巧和小孩的媽媽用了一樣的洗發水,才會讓小孩懷疑。
緩和了語氣道:“不是的,我只是和你媽媽用了一樣的洗發水。”
小孩的眼里卻流出了淚水來。
“叔叔,我能抱抱你嗎?我媽媽半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我很想。”
……什麼?
銀狐的張了張,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那個中年男人就像個導彈一樣敏捷地竄了過來,一把擋在了小孩的面前。
“你要干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我的命!……放過我的兒!”
一切的一切,都與十年前最后的記憶重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