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常璇要請自己開室的門,于是急匆匆地趕了回去,結果被兇手打暈了。
——大概率是打暈,或者還有別的可能。總之,先把常念藏了起來。
然后,兇手又易容常念的樣子,進了室。
殺死了在室中的常深,試圖用常深的肋骨打開箱子。
做這件事的全程,為了嫁禍給常念,“他”隨攜帶了一個相機,將過程給錄了下來,然后把相機丟在了原地,逃離了現場。
常念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滿地的鮮,和已經死去的常深。
下意識地就以為這一切都是常璇做的,大驚失。
常念從小由常深養長大,對于而言,常深這個爺爺比其他親戚的都要更深。
看到死去的常深,只覺得天崩地裂,整個人都昏暗了。
想不明白,伯父為什麼要殺死爺爺呢?
拔往外走,卻在此時到了突然回來的常璇。
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殺死自己爺爺的兇手……常念的眼里閃過了嗜的芒。
想要替爺爺報仇。
跌跌撞撞地拿起刀,朝著常璇走了過去。
當然了,一個生,力怎麼可能跟年男子相比。
常璇誤以為是殺死了父親,也不留余地。
最終,常念就這麼死在了常璇的刀下。
…………
常璇沉默了。他的渾都在發抖。
他……親手殺死了……他的親侄……他無辜的、什麼也沒有做的親侄……是他的手……
易容,竟然是易容……
他還是第一次往易容這個方面考慮……
他咬著牙,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通易容的……易容高超到足以以假真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q市的花無痕。”
宋源抬眸道:“花無痕是誰?”
眨眼之間,他和常璇有了共同的敵人。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沒那麼劍拔弩張了。
常璇解釋道:“這是困擾了華國警察無數年的大盜,來無影、去無蹤。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東西,哪怕主人再小心地保管,也沒有逃掉的可能。”
常嘉言:“……”
他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怪盜基德啊。”
莫靈兒在一旁冷冷地接話道:“怪盜基德只存在于漫中,可花無痕卻是真實存在的。
“五年前,我莫家做東,辦了一場拍賣會,意圖進軍q市站穩腳跟。然而,放在最后軸的那件寶,卻被花無痕盜走了。”
聽莫靈兒的話,似乎對花無痕很有意見。
也是。
難得做東開了一場拍賣會,卻遇到這種事,莫家一定面掃地。
常嘉言:“花無痕……?怎麼這個名字呢?”
他覺得這個名字還好聽的。
莫靈兒冷笑一聲。
“這個人特別裝,估計把自己當什麼漫男主了吧……每次得手之后,都會在現場留下一片的桃花花瓣,作為他來過的痕跡。”
盜無痕,卻故意留痕。
很瘋,很猖狂。幾乎是對世界的挑釁。
“桃花花瓣……?”紀禾翻了翻常璇發給自己的視頻。
“當時,常深的尸旁邊,并沒有出現桃花花瓣。”
常璇道:“那是因為,花無痕本就沒有得手。
“據我父親研究得出來的結論,只要用后人的第七肋骨打磨鑰匙,就能打開裝著王后頭顱的寶盒。可是,就算是殺了常深,也沒能打開寶盒。”
常嘉言道:“會不會是太爺爺的研究錯了?”
“你覺得可能嗎?”常璇瞪了自己的孫子一眼,“我常家乃玄學世家,我父親可是上一任常家當家人,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常嘉言:“那到底是為什麼……”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莫靈兒道,“你們并不是王后的后人。”
“這是不可能的!”常璇立馬反駁,“哪有人連自己的祖宗都會搞錯。”
這不是哄堂大孝了嗎?!
紀禾思索了一番以后,道:“不,還有另一個可能。
“你們確實是王后的后代——可盒子里的頭顱,并不是王后的。”
???
一時間,眾人都驚呆了。
好怪,確實是一個未曾設想的角度。
紀禾又問:“這個首飾盒現在在哪里?可以給我看看嗎?”
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常璇忙道:“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后,首飾盒就一直被我收在了室里……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進去。我現在就回去取。”
紀禾頷首:“行。”
常璇趕急匆匆地離開了會場。
隨著常璇離開,全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這個紀禾,好像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是啊!難怪常老費盡心思也要把請來當顧問。”
“我就覺常老和這個什麼什麼醫生,真是冤種。兩個人互相恨了對方這麼多年,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被欺騙的。”
“本來還想說大盜花無痕每走一件東西,就會留下一片桃花花瓣,還浪漫的。現在突然就覺得他好殘忍,為了獲得利益,殺人也不眨眼。”
“拜托,那可是大盜誒,就算長得再帥,也掩蓋不了犯罪的事實啊!三觀不能跟著五跑。”
“常念姑娘真的好可憐。”
……
與此同時,珠簾后。
一聲輕笑響起。
門口站著的人,也聽見了會長的笑聲。
會長似乎心不錯。
“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倒是厲害的。”
他正猶豫著是不是該接話,下一秒,一道平靜的男聲響起:
“那又怎樣呢?世界上的天才還麼。”
門外站著的人瞪大了眼睛。
這個房間里……不就只有會長一個人嗎?
會長到底在和誰說話?
但他就是一個破看門的,也不敢多吱聲。
只靜靜地聽著門的聲音繼續對話。
“那又怎樣呢?反正我就是覺得厲害的。”
會長似乎在嗑瓜子。
常璇的名譽岌岌可危,倒是很有閑逸致。
“好好好,厲害厲害。”男聲的聲音不易覺察地帶了一些寵溺。
會長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點眼?我覺得長得,有點像我們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