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道:“放心好了,你知道真和特里里的結局嗎?
“在你死后,真以你的份,和特里里私奔。可惜沒過多久,特里里就厭惡了,有了新的人。真十分憤怒,質問特里里,而特里里呢,非但沒有悔改之心,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把真趕出了府中。
“經歷了這件事以后,真徹底黑化,不好過,也不想讓特里里好過。假意向特里里屈服,然后找機會與特里里見面……趁著特里里不注意,殺死了特里里。
“殺死特里里之后,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便自殺了。
“你看,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報應的,他們也沒有過上稱心如意的生活。”
“是嗎。”荷特揚了揚角,出有些勉強的一個笑來。
“如果知道這一切能夠讓你開心一點的話,這些就是有意義的。”紀禾看著道。
“嗯,我也可以放下了。”荷特出慘然的笑來,“就算沒有你,恐怕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在這個窄小的盒子里,已經生活了太久太久了……背著仇恨生活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我也該放下執念,去開啟新生活了。”
說完,荷特就閉上了眼睛。
隨著的眼睛閉上,周的皮開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風化、干裂。
最后化為了一陣煙霧,消失在了空氣中……
小小的盒子里,只剩下了那沉甸甸的珠寶,還在閃爍著耀眼的芒。
這,就是寶盒里那些價值連城的寶。
宋源盯著寶盒看了一會兒,又道:“那花無痕呢?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了嗎?”
他的語氣里帶著強烈的恨意。
他曾經很恨常璇,現在,這樣的恨意轉移到了花無痕上。
常璇嘆道:“花無痕來無影、去無蹤,想要抓到他,談何容易。”
“是。”薛科也贊同。
“花無痕犯下了那麼多竊罪,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抓捕他,可惜直到現在,我們甚至都還沒有他的行痕跡。”
紀禾思索了一會兒之后,道:“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宋源急問:“什麼辦法?”
“花無痕的行,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這個寶盒,他原本也可以得手,只是因為信息出了問題,才導致沒能打開。既然第一次竊這個寶盒不,就還會有第二次。”
常嘉言馬上就明白了紀禾的意思。
“師父,你的意思難道是……釣魚執法?!”他的眼里放出了亮來。
“沒錯。放出已經功打開寶盒的消息,花無痕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
常璇捋著自己的胡子,不住地點頭。
宋源也握了拳頭。“好。”
他終于找到了害死常念的真正兇手。
這一次……
他一定要為常念復仇!!
…………
鬧劇終于落幕。
道協的換屆大會繼續進行了下去。
常璇仍然擔任道協的副會長兼執行會長一職。
還有一件事也很重要,那就是常家的寶終于重出天日了。
對此,常家特意對外放出了消息。
換屆大會結束以后,常璇心有余悸地對紀禾道:“紀禾老師,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被宋源這麼一搞,我今后在道協,可就真的是名譽掃地了。”
宋源也只是被利用的可憐人。事搞清楚之后,宋源便向常璇道了歉。
常璇也接了。
他們有共同要面對的敵人,訌是萬萬不行的。
紀禾搖搖頭:“沒事。”
能夠幫助到常璇,也很高興。
換屆大會結束之后,紀禾正打算離開,突然有個人住了。
“紀禾小姐。”
紀禾抬起頭,看到一副面生的面孔。
“你是……”
“我是連家的當家人,連晟景。”
當家人?
紀禾的視線在男生的上掃了一眼。
眼前的男生最多也就十六七歲,長相還十分稚。
竟然就已經為了連家的當家人了?
仿佛看出了紀禾的心思,連晟景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可不是常嘉言那種只會活在爺爺照拂下的小雛鳥。現在的連家,完全由我掌控。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這件事,算我連家欠你一個人。”
連晟景說話間雖然帶著傲氣,但對紀禾的態度,還算客氣的。
畢竟方才紀禾的實力,已經是在場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紀禾略一思索:“你說吧。”
正好也沒什麼事。
要是能讓連家欠自己一個人,也還不錯。
“咳,事是這樣的。”連晟景咳嗽了一聲,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的神。
“前幾天不是萬圣節嘛,我朋友包了一個酒吧,舉辦了一個化妝舞會。沒有設置門檻,想來參加的都可以參加,哪怕是陌生人。”
既然是萬圣節,那很多人都會搞一些恐怖、獵奇的妝造。
比如什麼纏著繃帶的怪人啦,臉被啃了一半的僵尸啦……怎麼恐怖怎麼來。
連晟景也搞了一個妝造。
他搞的是吸鬼王子的造型。
在晚會上,他遇到了一個孩兒。
那孩兒穿著病號服,坐在椅上,臉上還有很大一塊傷疤。針腳細,就像是蜈蚣的腳,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縱然臉上有著這麼很大一塊傷疤,但那孩兒還是給連晟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著順的長發,小鹿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麗的靈。
連晟景忍不住被吸引了。
他走上前去,與搭話。
“你長得很漂亮。”
那孩兒對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臉上的傷疤看起來真的很真,是你自己畫的嗎?”連晟景忍不住問。
湊近了看,孩兒臉上的傷疤真的很真。
那細的針腳,仿佛真的就像是用針線出來的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化妝化到這個地步。
孩兒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是的。”
“那你真的很厲害!這道傷疤看起來有點滲人,很適合今晚的主題。
“那你,坐著的椅也是……?”
孩兒“嗯”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連晟景明明是夸贊,但的神看起來卻不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