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現在聽見紀青的名字,還是會哭,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我沒有別的意思,但紀禾真的有點太過分了……紀青固然有錯,但好歹也是手足親人,怎麼能對自己的親人下這樣的狠手?!”
紀墨道:“我知道了。”
紀明薇是什麼心思,他可能看不出來。
他沒有穿,只覺得好笑。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紀琛寧愿放棄紀青,也要守住這個。
一旦紀禾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將這件事深究下去,真相一旦曝,整個紀家都會跟著完蛋。
為了全紀家的安危,犧牲一個紀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紀墨若有所思地起,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紀琛正在房間等著他。
“父親。”他推門進去。
“墨兒,你來了。”
紀琛看上去似乎蒼老了許多。
“紀青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父親,我知道了。”紀墨說,“我只是不明白,就算紀禾有所懷疑,讓去查便是了;當年那件事做的那麼,絕對不可能查得出來。”
紀琛面有些難看地道:“我從前也是這樣想的,可是……
“你關注過紀禾離開紀家后的向沒有?我自以為這些年來的朝夕相,對了如指掌,便有些許輕敵。現在看來,或許是我們大意了。”
紀琛說著,甩了一疊資料到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看吧。”
紀墨手,將資料拿了起來。翻看片刻以后,他的臉頓時難看了。
“這些,真的不是假的?
“若是紀禾有如此天賦,為何在我們紀家的二十年前從未展出來?”
若不是這些資料,他幾乎要疑心這都是燦星為了包裝紀禾,搞出來的什麼人設了。
紀琛冷笑:“誰知道?這丫頭片子不會在和我們玩扮豬吃老虎這一招吧。”
“不像是這種人。”
紀墨回想到自己還在國的那段時間,與紀禾的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
“紀禾”沒有任何心眼,只把他當一個寵溺自己的大哥哥,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跟個小尾一樣。
尤其是每次“紀禾”和紀青起了沖突,他還會站在那邊,更讓放低了戒心。
“這丫頭片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離開了紀家,完全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紀青獄之后,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聯系了刀去暗殺。
“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連刀第一次都沒有得手!”
刀的傳統就是,只要盯上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但刀竟然會在紀禾那里首次遭遇鐵盧,實在讓人震驚!
紀墨的眉頭蹙得更了。
“你還聯系了刀?!”
“是。”
“我不能相信。”紀墨的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道,“這樣吧,我親自去會會。”
…………
紀禾的手機上,很快就收到了來自紀墨的消息。
只有八個字,十分簡短。
“我回國了,出來聚聚?”
紀墨。
紀禾盯著發件人,在記憶中搜尋了一會兒。
在原主的記憶里,紀墨無疑是個超級大好人,也是紀家唯一一個對真心實意的人。
原主被趕出紀家以后,紀墨還經常來問,給塞錢什麼的。
從各個地方來講,都是一個完無缺的好哥哥。
只是……
這是從原主的視角看到的。
原主雖然漂亮,但實在愚蠢。誰是真心對自己好,誰又是笑里藏刀,本就分辨不清。
紀家就沒一個好東西,紀墨也未必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
得。
既然紀墨向發出了邀請函,那就去會會他。
紀墨把約定見面的地點定在一家西餐廳。
人均消費很高。
紀禾翻了翻菜單,還沒翻完,就將菜單往桌子上一扔。
“怎麼,不合胃口?”
“合不合胃口的倒無所謂,只是有點太貴了。以我現在的收,沒有必要吃這麼貴的。”
非要吃的話,其實也吃得起。
但紀禾就不是什麼消費很高的人。
紀墨愣了一下,繼而想到紀禾現在已經不是紀家小姐,不再過著飯來張口、來手的生活,稍微節省一點也是應該的。
“沒關系,這頓飯我請。”
“不必了。”紀禾道,“aa就好。”
紀墨笑道:“怎麼,這才多久不見,就這樣生疏了?你小的時候,我可是經常帶你出去吃飯呢。”
紀禾的角勾了勾,出不易覺察的一笑意。
“哥,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必再提。更何況,我和紀家現在鬧什麼樣子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本不該這麼和平地坐在一起的。”
“難道,我在你的心里,也和其他人一樣嗎?”
紀禾笑了。
“這得看哥哥您怎麼做了。”
沒有接話,不輕不重地把話題重新拋了回去。
紀墨頓了一下。
這個妹妹,確實和以往很不一樣了。
“罷了,今日我回國與你見面,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
“聽說你近來與道協走得很近,一定是有一些獨特的功夫在上。正好,最近我手頭有個工程出了點問題,想要問問你。”
紀禾道:“你說。”
表面上帶著順的笑意,實則心里跟明鏡似的。
紀墨恐怕是來試探來了。
“最近s市東郊區的建德江大橋要重新裝修了,工程正是我們紀家的子公司攬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打其中一橋的柱子時,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一打就斷,就算強行建造出來,也不符合安全要求。
“工人們已經檢測了那地方的環境,并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但就是建造不了。”
建德江是s市的標志建筑。
建德江大橋是一座江大橋,工程十分復雜也十分重要。
紀家當然會很重視這項工程。
紀禾微微一笑:“你是懷疑,這跟柱子之所以打不下去,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紀墨道:“不然也沒有別的解釋了。我本來琢磨著請哪個風水大師過來瞧瞧,但是現在既然遇到了妹妹,就請你先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