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站了起來，幽幽地開口。

“還有一種可能，是向晴自己告訴他的。”

“啊？”林玉的后背頓時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是什麼恐怖的走向。

不要不要，不要聽鬼故事！！

紀禾道：“向晴出現在宋昊的面前，只有宋昊一個人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而宋昊被向晴的一番言論耍得團團轉，不知道別人看不到，更不知道向晴就是跳樓的那個鬼，還以為死去的另有其人。”

林玉頓了頓。

“向晴找上宋昊，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為了找一個替死鬼。向晴是從教學樓上跳下去的嗎？”

“沒錯，也是宋昊跳下去的地方。同一個。”

“那就對了。應該是死得太慘，怨氣太重，便一直被困在了執念中，重復著死前不停跳下樓的作……也就是對面宿舍樓所看到的、不斷跳下來的鬼影。

“想要終止這種循環，就得找一個人。在死去的那個時間點再次死去，替承這份痛苦。瞄準了宋昊。”

紀禾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林玉沉默。

宋昊真的是太慘了。

只是想跟搭個訕，沒有想到把自己的命給搭掉了。

“那……向晴的鬼魂是解了對嗎？只剩下宋昊還被困在教學樓的天臺，一直重復著跳樓的痛苦？”

“是。想要終止宋昊的痛苦，有兩個辦法。要麼，像向晴一樣，讓宋昊也去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要麼，我們得查清楚向晴到底是誰殺死的，破解這個循環，宋昊的鬼魂才能夠得到解。”

顯然第一種方法是行不通的。

不符合靈異事件調查局的初心。

那就只有第二種。

林玉坐直了子。“這個應該很好查吧？向晴死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點還在教學樓的并不多。難道排查不出來有嫌疑的人嗎？”

校長道：“這個，當然排查出來了，只是……們都沒有什麼作案的可能啊。”

“事發時，向晴一個人在天臺上徘徊，然后從天臺跳下。教學樓，還有兩個生，一個端木怡，一個葛黛。

“葛黛和向晴同系，兩人是好朋友，端木怡和這兩人則本不認識。端木怡則在數學系，雙方沒有任何集，更沒有機殺害向晴。”

林玉問：“那為什麼不能是葛黛殺了向晴呢？”

“因為事發的時候，端木怡和葛黛正在一起。”校長說。“當時，端木怡手機沒電了，主向葛黛搭訕，希能問葛黛借充電寶。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向晴跳樓自殺了。

“如果是葛黛殺了向晴，端木怡作為一個局外人，沒道理替遮掩。”

這樣看來，兩人確實都沒有什麼作案的可能。

林玉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說實話，我也不覺得是葛黛殺了向晴。們兩個是好姐妹，自大學開學以來，關系就一直很好。可以說，們兩個互相是對方最好的朋友。

“向晴和葛黛兩個人，都家里有錢又長得漂亮，是學校公認的際花。們兩個有相似度，自然而然走得近。”

會不會是姐妹反目，然后鬧慘劇？

晏琳道：“之前有們兩個關系決裂的傳聞嗎？”

林玉想了想，然后肯定地搖搖頭：“這個不可能，我可以確定！我就是外語系的，如果們兩個鬧掰了，我肯定知道。但直到向晴死的前一天，兩人還親地一起上下課，挽著手逛街呢。”

從葛黛和端木怡這里看不出什麼進展。

紀禾沉思了幾分鐘以后，決定從最后一個死者上下手。

“除了宋昊和向晴以外，你們學校不是還有一個死的人嗎，是誰？”

校長忙不迭道：“也是個生，祝楠楠。要我說，祝楠楠死得才可惜呢。今年大四，剛剛保研功，人生本該有無限的可能，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死了……”云九小說

校長的語氣里充滿了惋惜。

如果祝楠楠還活著，現在已經去了國頂級的高校了。

“是晚上在學校的天鵝湖旁，溺水死亡的。”

“時間呢？”

“將近晚上一點。”

晏琳皺眉：“好端端的，這麼晚了為什麼突然去天鵝湖？是有人約嗎？”

校長道：“警方調查過祝楠楠的舍友，們對此也并不知。祝楠楠離開的時候，有個舍友覺得奇怪，還問了一句要去哪兒。祝楠楠只說自己心不好，想出去走走。

“不過，當時祝楠楠出去的時候，特意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林玉：“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這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看到的臉啊。是有什麼要瞞著別人做的事嗎？……嘶，我大概知道了！不會就是殺死了向晴吧？

“殺死向晴之后，自以為得手，興高采烈地離開，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己也被殺死了……那個人說不定是見到了殺死了向晴，想為向晴復仇！”

林玉的腦子轉得很快，是個聰明的姑娘。

紀禾道：“邏輯上也說得通，但是……還需要找到足夠的證據。”

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想。

晏琳翻了翻桌上的資料。

“祝楠楠和端木怡，是一個學院的？”

校長點頭：“嗯，們兩個績都很好。端木怡剛剛拿了校長獎學金，祝楠楠剛剛保研……有個值得一提的事是，們數學系的保研名額一共就只有三個，祝楠楠排名第三，端木怡排名第四。端木怡以一分之差落敗。”

紀禾和晏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亮。

機出來了。

兩人之間存在競爭關系。

端木怡惱恨自己沒有爭過祝楠楠，懷恨在心，所以殺死了祝楠楠。

林玉傻眼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保研名額不過也就三個，競爭當然很激烈，有人功就會有人失敗……不至于就為了這個要殺人吧？”

學霸的世界，學渣真是不懂了。

晏琳道：“怎麼不至于？你忘記了幾年前，有個頂級學府的學子還往舍友的飲水機里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