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數學之心

炎奴被焚燒掉了質量的概念，遲遲都未能復活。

意識沉浸於無盡的虛無之中，沒有覺，只有回憶。

「我又死啦？」

炎奴很淡定，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但這種形與神全都沒有的狀態，只有過兩次。

一次是非雌者死的完殺，那次讓他適應了死亡，誕生了死亡炎奴模式。

一次是維度破滅后死在時空都沒有的虛無中，那次適應了奇點，誕生了腦宇宙。

而這一次，炎奴再一度被殺到了只剩原初本我的地步，再一次被施加了某種無法復活的狀況。

「超速再生失效了。」

「也無法轉生。」

「還無法再擁有任何能量與質，這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完殺特。」

炎奴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思考。

「數學……數學……」

「死亡模式本可以讓我煉化任何質為，但此刻也不行了，因為我不能有質量……」

「那火焰燒毀了我大量的數值概念，使得它們不復存在，就連零都不行。」

炎奴很快想明白此刻的境。

自從覺醒死亡模式后，他就算被打到形神俱滅，抹殺到一乾二淨，也能立刻復活。

這一點，亞克深有會。

怎麼都打不死，徹底消失，還能以別人的質重生，隨便從環境裏匯聚一團粒子，就能塑造『死亡之軀』。

不過，也不是沒有失利的況。

上次在軒轅十四維度破滅，陷徹底的虛無，時空都沒有，就導致環境裏沒有任何質可以作為死亡之軀。

當然，那一次他用奇點大炸，開闢腦宇宙，解決了這一問題。

可這一次呢？

質有的是，但他卻就是不能擁有質。

哪怕質量為零，他也可以做到，比如用靜止狀態的『』，比如用高維神力作為，又比如用法則道紋，乃至用『白布死神』為。

這都是有實，但卻通常質量為零的事。

可現在的況，不是質量歸零，而是沒有質量這個概念了……

不能為任何數值，包括『不能為零』。這直接堵死了所有可能，是絕對的虛無。

「不過，這本質上還是深度不夠。」

「只要絕對適應的深度，高於數學聖火，那麼只須把超速再生之類的特，熬到深度反超聖火……那我肯定可以又強行擁有質量的。」

炎奴思索著，同時不斷激發矛盾特，不停地嘗試回檔與煉化出死亡之軀，或者通到腦，同時被也在不斷發超速再生，絕對生命力。

理論上，他等就可以了，隨便反超一個，都能幫他擺這種數學完殺。

但是他不知道要等多久！

外面還在激戰，而深度反超這個東西，是有可能幾個月，甚至幾年都反超不了的。

神珍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到現在都還沒能煉化這玩意兒。

這東西他很早就得到，打從擁有死亡模式開始就在煉化，中途還經歷了好幾次忽然劍道，結果都還沒能煉化。

不得不佩服神珍鐵的堅，雖然被自己消化過，但確實無愧於曾被稱為宇宙第一深度。

「時間啊，這是深度反超唯一的代價。」

「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用忽然劍道，直接推進到反超功……我知不到時間流逝啊。」

炎奴已經開啟了忽然劍道，也不知道此刻的冥冥虛無之，忽然劍道有沒有用。

因為現在的狀態下，本沒有時間觀念。

「對了，之前那庫斯說過……數學是一種思維工，沒有實，沒有質量，甚至本沒有任何理量可言。」

「數學聖火也一樣，所以無法及，能看見它，也不過是一種心靈映照。」

「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以這數學聖火來複活？」

「它沒有質量概念，我可以直接繞過此刻的完殺，用那聖火，構我的死亡之軀。」

炎奴不想等，哪怕他對反超數學聖火有充足信心。

可外面正在激戰，無數人都在反叛澤塔。

正是最關鍵，也變故最大的時候。

他好不容易轉生逮住這幫人，結果一上來就被乾死？錯過這大變局？

炎奴不能忍，一想到各方反抗軍，很可能會慘敗，他就不了。

縱然他有挽回死亡的能力，但他卻不能挽回憾。

「我一定要親手滅了澤塔，現在！就要！」

「數學是吧？讓無數強者癡迷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怎麼提升，但我一定可以！」

炎奴迫切滅掉澤塔的慾，已經達到鼎盛。

結果戛然而止，被殺了！本忍不了，心頭有怒。

此刻他，本不指慢慢深度反超，打算另闢蹊徑，直接以數學聖火為軀，再臨人間。

這是可以做到的。

死亡模式下，只要此刻能知到數學聖火，就可以同化它為自己的現世載。

而他有這種知力嗎？沒有。

此刻他本看不到數學聖火。

可是，理論上是可以看到的。

「庫斯那傢伙說過，看到數學聖火是一種心靈映照，沒有較為的數學系之人，看不見它！」

「反之數學能力、數學直覺，越強大的人，看得越清晰。

「也就是說，這玩意兒不需要眼睛，不需要任何知，有心就可以了！有意識就可以了！」

「而我現在，恰好就是只有心，只有意識。」

炎奴全神貫注，瘋狂思考。

他也只能思考了。

還好，他有太多的東西，可以用來思考！

龐大的記憶、知識、數據，在他心中迴轉，來自於一個個養文明，是他們的一切。

之前炎奴只是略地了一下，現在只能思考，頓時無數的數據翻湧而出。

「我擁有這麼多知識，竟然都心裏都沒有的數學系嗎？」

「數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的數學能力這麼差嗎？」

「不管了！我一定能做到，一定！」

「啊啊啊啊啊啊！」

炎奴的腦迴路，的確詭異。

他妄圖大力出奇跡，強行塑造出心強大的數學能力，來看到數學聖火。

這對於其他人而言，簡直是離譜到無語的行為。

任何事急了都有可能做到，唯獨數學不可以。

炎奴擁有那麼多知識，卻對數學毫不敏，足以說明他真的沒有數學天賦。

有飛升之腦的時候還好，計算能力超級強大。

但真正的數學能力，可不是只有計算，它與思維模式息息相關。

一些巧妙的數學方法，對於一些沒什麼數學直覺的人而言，是打死都想不到的。

就算心裏塞了十萬臺智腦，數學上的創造力、思考寬度，也不會提升。

哪怕記下了無數個文明的無數種不同的數學架構，他也只會死用，而不會活用，他也只會按部就班，而不會推陳出新。

此刻炎奴只有原初本我，那就更不行了。

他的原初本我，乃是孩時與阿翁歷盡苦難而塑造的，別說數學概念了，字都不識。

所以他有數學直覺，非常平庸，和阿翁是一樣的……

這就是飛升，一定要更多樣化的人格來提升智慧的本原因。

有東西，不是堆計算力可以強行堆上去的。

然而炎奴，才不管這些！

「我就是要突破數學啊！」

「給我懂！」

炎奴心無數的數學公式，數學概念，在激烈撞。

來自不同的養文明的不同數學系、架構、定義，有些甚至都不兼容。

然而，在炎奴意志的不可思議的推下，它們竟然開始有序的結合！

無數種彷彿天書般的符號，好像原始海洋里沸騰的濃稠，忽然之間，撞出了生命！

數不盡的數學方法，就如同一個個原始基因片段，在野蠻衍化中，迸出了智慧火花！

龐大的記憶，龐大的知識，終於開始真正的被理解。

炎奴的意識，形了風暴，好像在熬煉某種活靈活現的心靈！

他在不斷地從養文明給予他的知識與記憶中，吸收力量。

猛然間，又有一系列碎片般的數據加進來，一起在心熬煉。

炎奴知道，那是來自於『白布空間』里的那個意識中的碎片知識。

白布意識，他一直沒搞懂是什麼，那些碎片知識始終沒什麼用。

可此刻炎奴突然明悟……

那好像是無數生靈的，天賦碎片，記憶碎片，思維模式碎片！

「天賦……是實質存在的東西？」

炎奴有些驚奇，但他也不懂，一鍋燴吧！

越匯越多，炎奴頓時如開了竅一般。

「哦，這……就是數學啊。」

不可思議，炎奴的數學直覺，在飛速提升！

敏，一種超強的敏力，正在形，猶如實質！乃至強度還在飆升。

大力出奇跡……

此刻炎奴靈一閃，就會冒出很多種數學方法與思考工。

種種公式，可以輕而易舉地推演，乃至舉一反三。

隨便找了個養文明記錄的數學謎題，僅僅一眼，炎奴就有了解題方向。

心的想像世界，朦朧中出現了一些方式方法，一些細碎的念頭好像是虛影，一閃一閃，如滿天繁星般點綴。

當他注意力專註某個念頭虛影，它便漸漸凝實……原來是一個個數學方法，是解題思路。

只要炎奴想知道，這些解題思路，就會越想越清晰，並練掌握，一下子將題破解。

「哇，了！數學好簡單啊！」

炎奴開心起來，他會到了解題的快樂。

他頓時開始對一個個養文明歷史上的數學難題，一一破解。

相互之間數學系不兼容的地方，炎奴也開始構建全新的系架構，來包容它們。

他終於從數學中，到了樂趣！

「原來數學是這樣的迷人，之前我一點覺沒有……」

炎奴心花怒放，不知不覺，構建起一個『大一統數學系』。

兼容了一個個養文明還不夠，他又把主意打在了『白布意識資訊』上。

炎奴的心，可以儲存無數資訊。

而有兩大資訊，涇渭分明。一個是來自文明的記憶，包括他個人經歷的所有事，與別人傳輸給他的所有事。

第二個，就是白布意識資訊。

一直以來，炎奴都以為，裏面包含的都是人們被白布所剝奪的知識。

但現在，炎奴發現，不止！遠遠不止！

那個資訊的數據，雖然細碎、混，但如果能組合起來，其量似乎可以跟宇宙數據相提並論！

「這……難道是宇宙的意識？」

突然間，炎奴想到了一個可能！

最開始，他在白布空間里發現那個意識，認為『白布一開始就擁有意識，只不過據特，他第一個殺死了自己』，將自己的意識關進了白布空間。

可一開始那個意識，為何會擁有這麼多數據與知識？而且有就有，為何是如此細碎的？或者說難以被生命所理解。

也許白布誕生的那一刻，殺死的第一個倒霉鬼，是宇宙！

宇宙有意識嗎？不知道，但不文明猜測過……在宇宙早期階段，本來要驟回奇點的，卻莫名出現了大量暗能量，才導致宇宙一直膨脹到現在。

由此猜測，要麼是宇宙有了靈魂，要麼是當時誕生了一個或一群強大生命。

這個靈魂或者說這個生命，不一定要有自我意識，只需要求生本能，就能解釋這一切。

「宇宙早期，孕育出了一個靈魂……姑且大聖靈吧。」

「祂沒有自我意識，但有著不斷活著……乃至不斷汲取資訊的本能。」

「這個大聖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自我，所以這些知識是細碎的，是不系的，是常規生命難以理解的。」

「另外祂一定綁定了整個宇宙，至也是綁定了所有生命。」

「所以導致祂直接被白布的特，給殺害了。」

「那個宇宙第一個記憶資訊，關押進了白布空間，又為了白布里的第一個意識，直到被我吸收。」

「不過大聖靈為何會有這麼多實質化碎片般的『天賦』？」

炎奴猜測著，終於解釋清楚白布意識的一些謎團。

唯一不懂的，就是為啥裏面還有『天賦』這種東西，而且是可以轉移的。

自己此刻能大力出奇跡，強行塑造出強大的數學能力。

固然是因為絕對適應，但很大程度，在於之前得到的白布資訊中，本就存在著『天賦碎片』這種詭異的資訊實。

一旦將天賦碎片梳理清楚，他就能在心熬煉，直接把天賦生產出來。

是的，生產，這個能力就是他突破五元之後，製作飛升之腦的那個模擬生產特。

只要有材料，生產就是一項技能。

而無數的養文明的數學系，與白布資訊的天賦碎片，此刻就被他熬煉了一種特殊的心靈。

「就你『數學之心』吧，哈哈，我也是懂數學樂趣的人啦！」

「白布資訊里，好像還有好多種天賦碎片。」

「或許文學之心、藝之心、理之心……我也都可以嘗試進化出來？」

炎奴盤算著，但很快拋諸腦後。

因為這些事暫時不重要，他已經完全看清數學聖火了！

此刻的他雖然死掉，但位置又彷彿在原地，只要數學能力達標，馬上就能看到數學聖火，本不需要，不需要眼睛。

那詭異的火焰，如同映照在他心中，無比清晰。

炎奴急忙用自己的思維擾它，後者頓時變了人形，或者說是他薄命族的樣子。

了，他第一次死亡模式，就是這麼用死構建了自己的死亡之軀。

不過他能看到自己是薄命族的樣子，由數學聖火構建，卻看不到其他一切萬。

「應該復活了吧？也就是說，理論上，庫斯等人，就在我旁邊！但我看不見……」

「數學聖火，沒有知能力的嗎？」

「勺子應該在敲我的同時，敲打數學聖火吧？但我沒覺到痛……」

炎奴很苦惱，他以數學聖火為軀，復活了，又好像沒復活。

太虛了！數學聖火這個東西，本就太虛了。

「不過，我現在肯定可以關掉別人使用數學聖火的能力。」

「而且我應該可以用了……」

炎奴靜靜地會，猛然間，心靈一震，無數的數據閃爍在心眼前！

看到了，他看到其他人了。

數學聖火還是有知力的，但不是過去常規理解的畫面，而是純粹的數學表達！

「這是……整個宇宙的數學模型吧？」

炎奴若非有數學之心都看不懂，太複雜太宏偉了。

而他在其中，又看到了庫斯的數據。

差點也沒認出來，是據各項數據，推理出某一坨數據，可能是庫斯。

「要燒死他嗎？」

炎奴有點不確定，萬一不是呢？還是看見比較好。

「回檔。」

炎奴確定自己已經復活，現在是數學聖火之軀，當即就可以使用回檔。

剎那間，他的出現了，眼前的一切也變化了。

不再是虛無與數理，而是群星與時空。

大天狗與眾多飛升們震驚地看著他，周圍還多出了一大群開天修士，頗為熱鬧。

「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