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跟程叔商量完正事后,吃過飯就搬了張躺椅出來,半躺在院子里曬太。
今天的太很好,照在上暖洋洋的。
院子里種有兩棵小葉桂花樹,這時已經開滿枝頭。
滿院桂花香。
陸明月看著這兩棵樹,不知想起什麼,有些愣愣出神。
這個時候的陸明月,臉上再不見半分憨,眼神漆黑一團,有恨意浮。
程叔在旁邊看著,微嘆一口氣。
明月小姐,一直把自己藏在很深很暗的角落里,連半分亮都照不進去。
自打四年前發生那件事后,這世上,再也沒能出現一個人,能夠讓完全敞開心扉了。
陸明月一直坐到太快要落山。
程叔抱著一個酒壇走過去,樂呵呵地說:“明月小姐,來試試我親手釀的桂花酒。”
陸明月凝在那棵桂樹上的眸收回,一瞬間就變回了那個可的小明月。
小明月瞇起眼睛笑:“程叔,我就喝一小杯。”
質有些奇怪,雖然酒量好,但是有些酒一沾就會醉,醉后又會做錯事還斷片。
上次因為喝醉在總裁那里闖的禍,仍然心有余悸。
但是聞到香氣濃郁的桂花酒,又實在是忍不住小饞蟲。
“這種酒不上頭,一兩杯沒關系。”
程叔拿出兩個小杯子,跟陸明月對斟。
陸明月想到一會還要回總裁家,很謹慎地只喝了兩小杯。
眼見天就要黑了,起跟程叔道別。
慢慢走出那條狹窄的巷子,陸明月想著越來越明朗的前程,腳步都變得輕快。
沒有注意到,一輛鮮紅的瑪莎拉停在巷口左側。
車后座是一個染暗紫長直發的年輕人,戴著一副寬大墨鏡,角抿有些冷。
人問:“就是這個人?”
開車的年輕司機同樣戴著墨鏡,點頭,“是。”
人角越發冷,“把車速開到最大,撞死!”
司機有些遲疑,低聲勸:“二小姐,這不好吧?”
人冷哼,“怕什麼?不管出什麼事都有我哥擔著。”
司機輕嘆一口氣,“是否先請示一下大?”
人一臉暴躁,“我命令你馬上開過去,不撞死,也要嚇死!”
司機見狀不敢再勸,用力踩下油門,紅車輛朝著陸明月的影沖過去。
陸明月很快察覺到后急沖而來的車輛,條件反地朝馬路邊退過去。
紅車輛從陸明月邊飛快過,陸明月被撞倒在地上,手肘被撞傷。
然而紅車輛連車速都沒減一下,徑直開走,陸明月只能過車窗,看見一個長發人的側臉。
陸明月跌坐在馬路邊上,低頭查看自己的手肘傷口。哪怕穿著厚外套,手肘都被撞出一團瘀青,輕輕一都疼得厲害。
“神經病吧,這種地方開這麼快。”
陸明月低聲罵了兩句,可惜那車開得太快,沒看清車牌也沒能看清人,否則能告死它!
“你沒事吧?”
突然有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只手過來,想把陸明月扶起來。
陸明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排斥這道聲音,避開那只手自己站了起來。
“我沒事,謝謝。”
抬頭,才發現對方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年輕男人輕聲問:“你的手傷得嚴重,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不算太嚴重。”
陸明月跟年輕男人道了謝就轉走開。
了網約車,沒有等太久就到了。
那年輕男人并不糾纏,只是有幾分好笑地看著陸明月的背影,無奈地自問一句。
“我看起來很像個壞人嗎?”
陸明月聽不到也不可能回答,因為已經上車了。
回到莊園的時候,晏承之和沈衛東去了老宅,晏外婆回了郊外。
莊園只剩下方姨。
陸明月沒有驚任何人,悄悄拿藥箱回房,給自己了傷藥。
仔細想了幾遍,都想不起除了陸佳媛,還跟哪個人有這麼大的仇恨。
那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付薇。
難道只是一個囂張的富家千金開車不長眼,湊巧撞到的?
陸明月不太相信。
打電話給大虎哥,給他打了一筆錢,拜托他幫忙托托關系,看能不能調出那一段路程的監控。
大虎哥滿口應下,卻堅決不肯收錢。
陸明月無奈道:“大虎哥你就收下吧,以后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你幫忙。”
大虎哥這才把錢收下。
這段時間酒吧生意不太好,他手頭確實有點。
“小明月你放心,我肯定會托人幫你查清這件事。”
不管是湊巧還是故意,敢傷他的妹妹,那就是他的敵人。
大虎哥甚至讓人準備好麻袋了。
“拜托你了大虎哥。”
陸明月掛掉電話,看看電話通訊里晏承之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出去。
雖然晏總說過,以后不管是任何人來找麻煩,都可以找他幫忙。但晏總那麼忙,這點小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此時,晏承之和沈衛東正好回到老宅。
晏氏老宅位于東街區,從外面看來就是很普通的老式四合院。只不過,門外站著兩個面相嚴肅的高壯保鏢,顯得氣氛森嚴。
今天所有晏姓晚輩都回老宅拜年。
晏承之和沈衛東走進客廳時,十幾個晚輩正圍坐在一起談話,看起來熱鬧。
他們一進來,整個客廳都靜了幾秒鐘。
沒辦法,晏承之太優秀氣場太強大,晏家的年輕一輩每次看到他,都會生出復雜又微妙的緒來。
羨慕,嫉妒,畏懼,想取而代之……
很快有保姆過來,恭敬地給晏承之他們端來香茶。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三房的晏三,他看向晏承之后的金紳,笑道:“大哥,今年回家拜年,怎麼還帶助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談生意的。”
晏承之是大房一脈,在晏氏地位最高,年輕這輩都要喊他一聲大哥。
晏承之淡淡地掃他一眼,懶得回應。
被帶名字的金紳腰筆直,同樣沒啥反應。
這麼明目張膽的無視,讓晏三很下不來臺,角郁地沉下來。
晏三看向一旁的沈衛東,立即怪氣地笑起來,“沈公子也來了?”
“大哥,你帶助理回來就算了,帶個外姓人回來做什麼?”
沈衛東臉上的笑容緩緩僵住。
他是晏氏二房的,父母離婚后他跟著母親生活,隨母姓,一直被當外姓人。
可他上確實流著晏家的,晏承之從來不拿他當外人的。
只是每次一回老宅,所有人都會把他當回來搶家產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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