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晚除了說幾句夢話,一晚上還算太平,隻是第二天一早醒來,人還有些恍惚。
畢竟是失。
“晚晚,起來洗個澡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早飯。”沈千不多問也不多勸,知道安西晚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的陪伴而不是說教。
安西晚頭昏腦漲,渾難,但還是聽沈千的話,洗澡換服,出門之前還要擼個妝。
“失沒關係,失態可不行。”安西晚一邊對著鏡子刷睫一邊說。
沈千見這樣,心放下來一半。
就知道,安西晚沒那麽容易被打倒,可一直都是瀟灑小姐。
兩人剛走出房門,就到了靳仲廷和段明錚。
沈千訝異,這兩人竟然還沒走!
“晚晚!你還好吧!”段明錚一看到安西晚就挨過來。
安西晚看著段明錚,想到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看到過段明錚的臉,還以為是做夢,原來他還真在這裏。
那麽,中間給遞水蓋被子的真是段明錚?
忽然有點疚,畢竟,記得自己一直嫌棄得揮手讓他滾。
“好得很。”安西晚故作平靜。
“那就好。”段明錚鬆了一口氣,“你放心,就算你被劈沒人要,我都會一直在你邊的。”
安西晚心裏的那點愧疚之瞬間回去,怒火“騰”地點燃。
什麽沒人要!
“段明錚,你說清楚,誰沒人要?姑我會沒人要?你信不信我出去吼一聲,要娶我的人能從這裏排隊排到你家門口?”
段明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討饒說:“信信信,我錯了,我收回我剛才那句話,我隻是想表達我對你忠貞不渝,沒有人比我更想娶你。”
“滾,你想娶我也不嫁!”
“晚晚……”
可惜,說再多,都為時已晚。
安西晚徹底不搭理段明錚了。
沈千在旁看著,為段明錚默哀,好好的一個帥哥,怎麽偏就長了?
四人一起搭電梯下樓,這個點全是下樓吃早餐的,電梯裏有點,沈千被兩個陌生的男人圍著,有些不過氣。
靳仲廷不聲地側挪到沈千邊,用自己的替隔開一個小小的空間。
沈千覺到自己的後背正挨著他的口,明明隔著,合的那塊卻像是接收了他的溫度,變得火熱。
想起昨晚,如果最後的理智沒回來,那麽,估計他們已經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
幸好,清醒了過來,沒有陷靳仲廷的荷爾蒙陷阱裏,不然,今天見麵得多尷尬。
雖然也不排斥他的接,但還是想慢慢來。之前的婚姻經曆告訴,太快太容易得到的一切,都不會被珍惜。
而這一次,除非不在一起,若最後真要在一起,那想做那個被珍惜的人。
*
出了電梯,安西晚說不想吃酒店的早餐。x33xs.
“,這裏的早餐我都吃膩了,今天我想換個口味。”
“你想吃什麽?”
“想吃大街小巷裏熱氣騰騰的東西。”
“好。”
失者為大,沈千盡量滿足的需求。
兩人往酒店外走。
段明錚跟過來:“誒誒誒,你們是不是走錯了?餐廳不在那個方向。”
“我們出去吃。”沈千說。
段明錚一聽,立馬拉過靳仲廷:“那我們也出去吃。”
“你跟屁蟲啊!”安西晚沒好氣,“可別跟著我,影響我胃口。”
說完,拉著沈千就走。
段明錚被安西晚嗆慣了,也一貫不聽的話,厚著臉皮拉著靳仲廷跟上去。
酒店附近都是大型商場,沒有安西晚想要的接地氣的早餐,沈千開車帶著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條深藏在巷子裏的小吃街。
兩人剛找了一家早餐坐下,就看到段明錚和靳仲廷也跟來了。
“好巧啊。”段明錚不要臉地拉著靳仲廷來拚桌。
“走開,誰要和你一桌啊。”安西晚說。
“這不沒別的空位嗎?”
安西晚尋了一圈,看到角落有一張空桌:“那裏有。”
話落,一對母子進門,坐到了那張空桌上。
段明錚聳肩:“現在沒了。”
安西晚氣得牙,但最終,看在靳仲廷的麵子上,沒再趕人,畢竟,昨天吐了靳仲廷一,無論如何都是理虧的。
生煎、胡辣湯、豆漿、油條、餛飩……熱氣騰騰的早餐擺了一桌,四人各自吃各自的,誰都沒說話。
在這鼎沸的煙火氣息中,他們這桌最奇怪。
往來的人都下意識地多看他們一眼。
沈千倒不在乎別人的目,早就了,這會兒隻顧埋頭苦吃,因為吃得太急,還不小心嗆了。
“咳咳咳咳咳……”掩低頭,忍不住咳嗽起來。
坐在邊上的靳仲廷了張紙巾遞給,很自然地抬手,替順著後背。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靳仲廷話是數落,語氣卻無盡溫。
安西晚和段明錚兩人一齊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對離異夫妻。
“你倆……是不是餘未了?”段明錚這張,本藏不住話,想到什麽,就直接問什麽。
沈千一下就紅了臉。
“我說,要是餘未了,幹脆複婚得了。”
沈千尷尬得恨不能塞上段明錚的,但靳仲廷卻難得對段明錚出讚,一副“會說你就多說點”的表。
“這年頭,真比什麽都珍貴,你們別錯過了再後悔……”
“吃你的包子!這麽多吃得堵不上你的?”安西晚看出沈千的尷尬,拿起一個包子,直接塞在了段明錚的裏,“一天到晚賴賴裝得像個聖,你一個一個泡妞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真可貴?”
“誰說我沒想,我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你一直不給我機會啊。”段明錚無辜。
“啊呸,你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一’字你會寫嗎?”
段明錚立馬傾倒茶壺,用茶水在桌麵上寫了個“一”。
“你看,一,專一的一,多標準。”
安西晚直翻白眼。
*
安西晚和段明錚正吵吵鬧鬧,門口的客人用完餐離開,那張桌子上又坐下一男一。
這可真是無巧不書,那一男一正是陳星堯和肖微。
沈千最先看到他們,正預大事不好,旁的安西晚已經直接踢凳子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他們的麵前。
“陳星堯,你行啊。昨天不知道是相親,今天這麽早一起吃早餐,應該也是門口剛好遇到的吧?”安西晚語氣極盡諷刺。
昨晚,雖然爛醉,但卻總豎耳聽著手機,希陳星堯能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來解釋來挽回,但他什麽都沒有。
說了分手,他就輕易地接了分手的結局,甚至,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帶著新歡出來吃早餐。
安西晚原本還抱有一線希,但此時此刻,所有甜過往都被現實擊打碎。
陳星堯就是個渣男!
“晚晚,你別鬧,大家都是年了,既然要分手,麵一點不行嗎?昨天是你提的分手,那麽,今天我和誰在一起,又和你有什麽關係?”陳星堯說。
安西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是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陳老師,到底是他之前偽裝得太好,還是從來沒有真正看清楚過他。
牙尖利如,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我當誰呢,渣男送上門來了是吧。”段明錚走到安西晚旁,毫不猶豫地揪著陳星堯的領,一拳落在他的臉上。
陳星堯從凳子上直接被打落在地。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小店老板更是衝過來,抱著段明錚的胳膊說:“這位小夥子,別在這裏手啊,我們還做生意呢。”
段明錚正打得酣暢淋漓,哪裏能聽進去老板的話,他指了指端坐在椅子上的靳仲廷,對老板說:“你去找他,今天這裏嚇跑多客人,碎了什麽鍋碗瓢盆,他都會十倍賠償給你,好吧。”
老板將信將疑:“真的嗎?”
靳仲廷點頭:“真的。”
老板見靳仲廷財大氣,瞬間就鬆開了段明錚的手。
段明錚見靳仲廷給他撐腰,蹲下去又對著陳星堯來了兩拳,陳星堯號稱讀書人,被打的滿臉掛彩,卻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肖微大聲尖,嚇得花容失,一邊蹲下去護著陳星堯,一邊指責安西晚:“你這個毒婦,竟然看著你朋友打人都無於衷。果然,陳叔叔和陳阿姨說得對,你這種人,本不可能真心星堯哥,你最多也就玩玩他的,他要是娶你,他一輩子都倒黴。”
安西晚冷笑。
“娶我一輩子倒黴,娶你就能順風順水了?肖小姐,昨天你都看到了,他還沒和我分手就跑去和你相親,劈實錘,就這,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你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我就喜歡他,管你什麽事?”
“不關我的事,你喜歡你就拿去咯,反正姐也玩膩了。不過你記住,他今天怎麽對我,他日就會怎麽對你,男人劈也是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好自為之。”安西晚說完,拉上段明錚:“走了,打他髒了你段爺的手。”
*
那日之後,安西晚徹底斷了對陳星堯的,悄悄消沉了一段日子。
沈千有空就會去安西晚那裏陪。
別人都不知道,但沈千清楚,安西晚曾經是對陳星堯認了真的,不然,這位大小姐不會放下段去討好陳星堯的家人。
周六,沈千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去了安西晚那裏,安西晚最近都住在酒店,沈千每次去酒店,路過安西晚隔壁的套房,就會想起那一天差點和靳仲廷槍走火的事。
而想起靳仲廷,自然而然地就想起靳仲廷這段時間總追著跑,玉膳樓的總店好像了他另一個家,他從公司下班,就直奔那裏,晚餐也每次都是在店裏解決。
玉膳樓的員工們都在背後悄悄稱他:“至尊vip!”
有一次,靳仲廷又在店裏陪耗到下班。
沈千趁著無人,問他:“你很閑嗎?”
“不閑。”
“那你每天跟著我幹什麽?”
“追人不得多花點時間?”靳仲廷一本正經地回答。
沈千詫異:“沒有鮮花沒有禮,沒有任何討得孩子歡心的驚喜,每天來看著我就是你追我的方式?靳總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大佬未免也太自信了。
靳仲廷笑:“怎麽會是空手套白狼?你沒看出來我花在你上的是什麽?”
他花在上的是時間,是對他來說最寶貴的時間。
鮮花禮和驚喜,這種花錢可以便可以做到的事,靳仲廷若是想,隨便發句話助理就能安排得花樣百出,可是,他不想敷衍沈千。
他每天時間來的邊,了解的工作,陪伴,這些才是彌足珍貴的。
“而且,這不還沒追到手,除了看著你,我每天還能幹什麽?”
沈千想到靳仲廷那委屈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一個人在我門口傻笑什麽?”安西晚恰好開門出來,就看到沈千站在門口笑。
“沒,你要出去?”
沈千打量了安西晚一眼,今天打扮得格外鮮亮麗,和前幾天意誌消沉不修邊幅的樣子判若兩人。
“嗯。”
“去哪兒?”
“去店裏看看。”安西晚說,“我好幾天沒去店裏,大家都懷疑我掛了。”
“你能打起神來工作,說明你不僅沒掛,反而又絕地重生了。”沈千拉了拉安西晚的手,“你去忙吧,我晚點再來找你。”
安西晚點點頭。
兩人一起下樓。
“對了,群裏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你說大學同學聚會的事兒?”
“嗯。”
“看到了。”
“你去嗎?”安西晚問。
“我還不確定,得看工作安排,你呢?你想去?”
安西晚點點頭:“班長昨天私聊我了,說我這個氣氛擔當必須得去,我也好久沒有回旦城了,想趁著這個機會順便去散散心。”
沈千想了想:“行,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不忙工作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
安西晚笑起來,抱住沈千:“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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