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邏輯鬼才。
沈千悄無聲息地推開他的手,微抬起下駁說:“我說不是指那種快樂,也不代表,就是承認你能讓我快樂。”
“所以,是還不夠快樂……”他若有所思,然後又看著,似承諾又似挑逗道:“改天加把勁,努力讓你快樂起來。”
沈千覺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個發電站,明明就隻是這樣淡淡地看著,卻渾止不住地泛起麻。
兩人正眼神拉,一個穿黑襯的男士徑直過來,停在了沈千的座椅後頭。
這是馮家的小公子馮安平,馮安平濃眉大眼,看起來一臉正氣。
“你好,沈小姐。”
“你好。”沈千朝他點點頭。
“我是馮安平。”馮安平自我介紹。
“幸會。”沈千禮貌地說。
馮安平對笑了一下,像個大男孩。
據說,馮安平之前當過兵,是個練家子,手很不錯,退伍後也沒有按部就班地繼承家業,而是自己開了一家安保公司,給明星和富商提供安保,在錦城有不錯的人脈。
“安平過來,是不是想讓伴娘看看合不合眼緣吶?”同桌有人開玩笑。
馮安平臉一紅,更像是竇初開的大男孩了。
“喲喲,還臉紅上了呢。”開玩笑的那位見馮安平臉紅,立馬起過來拍了拍馮安平的肩膀,“你這長相這麽周正,人都喜歡的啦,對不對,沈小姐?”
沈千微微一笑:“馮先生是真的很帥。”
隻附和了前半句,至於“人都喜歡”,各花各眼,可不能代表所有人。
沈千誇了句帥,眾人都覺得有戲,紛紛起哄。
“安平也算是富二代裏最不作妖的一位了,自己創業,價攀升,鑽石王老五啊。”
“是啊,據說娛樂圈就有很多明星覬覦著安平,沈小姐要是覺得看對眼,可得加把勁兒啊,別讓機會從眼前溜走哇。”
“我看著你們兩個般配,別的不多說,就你倆這眼睛,以後生的孩子肯定濃眉大眼,特漂亮。”
“……”
連孩子都安排上了,屬實有些誇張。
一旁的靳仲廷臉鐵青,眼神冰冷,說話的這幾個,城科的張耀、久百貨的費天明,還有程教育的陳驍,不管他們是不知道沈千是他的前妻,還是明知故犯,他都記住了,這筆賬,以後慢慢清算。
沈千被人按頭相親,也是不樂意的,但這畢竟是安西晚的婚禮,左右還得顧新人的麵子。
“大家真是說笑了,馮先生過來都還沒說清楚來意,大家連孩子的眼睛長什麽樣都想好了,萬一他過來有別的正事,豈不是太過烏龍了?”笑著看向馮樂平,問“馮先生,你剛找我,是想說什麽?”
馮樂平見沈千表麵笑著,但笑意其實並沒有到達眼睛,他猜想大概率是沒戲,可他實在喜歡沈千這款,剛在臺上驚鴻一瞥,就一見鍾,無論結果是不是被拒絕,他都想試一試。x33xs.
“我過來其實就是想問一問,沈小姐婚禮結束後有沒有其他安排,我知道這附近等下有煙火秀,如果沈小姐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馮樂平問得小心翼翼。
“哎喲哎喲,肯定有時間的啦,伴娘又不是新娘,等下還要房,怎麽會沒時間呢。”
“就是啊,帥哥都開口了,肯定要給麵子,不然後悔莫及。”
“煙火秀,聽著就很浪漫,不去可惜啦,看完煙火秀,兩人還能更深流流。”
“……”
桌上幾個男人又高chao了,沈千對馮樂平這個人沒有意見,他全程都對自己是很禮貌很尊重的姿態,沈千討厭的是同桌的這幾個男人,多管閑事,滿口huang腔,一個比一個惡臭。
靳仲廷原本還想秋後算賬,但這些話一聽,瞬間就忍不了了。
沈千坐在靳仲廷的邊,第一個到他氣場的變化,猜測他可能要掀桌子,連忙再桌下勾住了他的。
這可是安西晚的婚禮,沈千絕對不允許姐妹的婚禮因為而鬧出什麽不快的幺蛾子,而且,這都接近尾聲了,再為這幾個惡臭男破壞這浪漫好的一天,不值得。
靳仲廷的小被沈千的腳勾住的剎那,他整個人瞬間繃。
他轉眸看向沈千,也看著他,那眼神,很明顯是無聲的製止。
靳仲廷的怒火瞬間被那百轉千回的一眼給平息,也是,這好歹是段明錚和安西晚的婚禮,如果他到最後一刻開火砸場子,那真的是太不給新人麵子了,也太對不住伴郎這個份了。
他鬆開了握的拳,若無其事地喝湯,但心裏又給這幾個人狠狠地記了一筆。
沈千見靳仲廷收起要幹架的氣勢,連忙將自己的腳收回來,剛才是迫不得已,但轉念想想,這個姿勢簡直不要太曖昧了。
還有,靳仲廷小怎麽這麽,這男人上沒有一是的,哦不,他的舌頭是的,他溫溫吻時,簡直能把的靈魂勾出來……
“沈小姐?”馮樂平見沈千有些出神,開口追問,“不知道沈小姐是否有時間?”
“謝謝馮先生的邀請。”沈千很客氣地回複:“煙火我很喜歡看,但很抱歉,我今天跑了一天有點累了,雙腳也磨破了皮,婚禮結束後隻想回去休息,實在沒有多餘的力去看煙火。”
馮樂平聽說得這麽真誠,覺得還是有戲,畢竟,沈千也沒有說謊,他也在朋友的婚禮上做過伴郎,真的是非常累,他一個男人的吃不消,更何況穿著高跟鞋的人呢。
都怪他考慮不周,就不該約的這麽著急的。
馮樂平正想提議“下次一起”,就聽沈千又接了一句:“煙火短暫,錯過可惜,馮先生趕約上別人去看吧。”
得,這下後路全被堵死了。
剛剛幫著撮合的幾個人聽了沈千的回答,都暗自咋舌,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除了有幾分姿,還有什麽?
“沈小姐可別後悔,這可是馮家的公子,雖然現在馮公子在外麵創業,但早晚要回去繼承家業的,到時候,家大業大的,不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其中有一人還想勸。
靳仲廷手裏的湯蠱直接落在了桌麵上,“嘭”的一聲。
“費總不知道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靳仲廷淡淡的把玩手裏的湯勺,“沈小姐已經早已經曆過最好的,還會在乎什麽?”
剛點鴛鴦譜的幾個人一愣,他們是真不知道,沈千是靳仲廷的前妻,直到邊另一位同伴輕聲提醒,他們才知道自己剛才幹了多麽自掘墳墓的事,也了然沈千為什麽看不上馮樂平,這都是進過頂級豪門的人了,哪裏還會在乎一個馮家。
“啊,抱歉抱歉靳總。”
靳仲廷指了指沈千:“向道歉。”
幾個人立馬轉頭看向沈千,識相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沈小姐,太高興喝多了酒,剛才玩笑有些過了,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沈千笑了下:“那以後就喝點吧,病從口,禍從口出,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講。”
“是是是,你說的是。”
馮樂平還雲裏霧裏,不知道桌上的形勢怎麽會變這樣。
這時,靳仲廷轉頭看向馮樂平,對他說:“馮先生你請回吧,沈小姐還沒有從上一段婚姻裏出來,前夫對纏得,暫時沒力開始新。”
沈千真想翻一個白眼,纏人的前夫,靳仲廷對自己的定位還準確的。
又看了眼馮樂平,他麵對沈千的拒絕,起初還很平靜,但聽完靳仲廷的話,臉上的表登時就彩紛呈了起來,從一開始的震驚沈千竟然離過婚,到接下來的慶幸沒約上,那緒變化,簡直一目了然。
馮家畢竟家大業大,馮樂平就算再喜歡,也絕對不可能娶一個離過婚的人進門,就算他自己願意,他的母親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別說進門了,母親可能連談都不許他們談,這多丟人?
他一邊萬幸沈千拒絕了他,沒有讓事態更深的發展,一邊又懊惱,一個離過婚的人憑什麽拒絕他?他家大業大,有有錢,除了有點矮,哪裏差了?難不,的前夫有靳仲廷那麽帥?
沈千看著馮樂平,深眼前的男人淺,離過婚的人怎麽了?人的價值,從來不需要依靠男人實現。虧一開始還覺得馮樂平長了張國泰民安的臉,看著麵善,還好言好語怎麽就,嗬嗬,原來是個封建傳統的大男子主義。
安西晚那邊已經在送賓客了,婚禮已經到尾聲了。
沈千見狀,提站起來,看也不看馮樂平,直接朝安西晚走去,沒走幾步,就覺後有人追上來。
以為還是馮樂平,轉頭正要懟,卻看到來人是靳仲廷。
“你跟著我幹什麽?”沈千問。
“當然是保持人設,做纏人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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