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仲廷被哄得心猿意馬,再一次托起的下,低下頭去吻,舌與舌越纏越深,房間充斥著濃重的呼吸和吮的聲音,是隨時可能槍走火的曖昧氣氛。
沈千在呼吸停滯前推開他。
“我想先洗個澡。”
長途飛行,舟車勞頓,覺得現在的自己氣息不夠妙。
靳仲廷放開,但沒有打算放過。
他下外套,隨走進浴室:“一起。”
浴室很大,且有一麵窗對著海,沈千不想象這家酒店是如何構造才能讓每一個房間都能看到海……
大理石的洗手臺高而空闊,隻有一盆綠植印在鑲銀邊的鏡中。
靳仲廷隨手將一塊巾放在臺麵上,抱起,讓枕著巾坐下,替除去,鏡麵裏,若凝脂,皎潔如月,而他,還著襯衫。
沈千抬手,解開他的領結,又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因為張,手指好幾次打沒有解開。
靳仲廷也不幫忙,饒有興致地看著。
這種毫無遮掩地打量讓沈千更張了。
最後,他實在等不及,用力扯落了一顆紐扣,才算幫下自己的襯衫。
兩人赤誠相對,沈千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來,靳仲廷抱起,站到花灑下,溫熱的水好像夏天的一場雨,雨地落下,但怎麽也無法衝去兩人上的燥熱。
靳仲廷隔著水去吻的眉眼,去吻的耳垂,去吻的鎖骨,去吻的和熾熱……那一晚,沈千第一次知道,有人站著都能解鎖那麽多姿勢。
真是累壞了,最後被靳仲廷抱著走出浴室時,都伏在他肩膀上睡著了,約約,覺到他把放到床上,替幹,甚至還心地替抹上,好溫,好紳士。沈千睡意沉沉也覺得,可是,沒曾想,等他上床,又是一番極致的索求,已經完全不知反應,像個提線木偶,被他掌控。
“別來了,好累。”最後,沈千輕聲抗議。
他吻了吻的,哄:“睜開眼睛看看我。”
沈千以為是什麽,強打著困意睜開眼睛,看到他一本正經地說:“不是說看到我就不累了?再來最後一次,嗯?”
唔,好禽。
就不該千裏迢迢來找他,自作自。
沈千這一覺睡了整十個小時,等一覺醒來,靳仲廷已經不在房間裏,他給留了字條。
“去開個會,等我。”
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好力,可以白天耕耘,夜裏也耕耘。
沈千翻下床,給自己找了一條牛油果綠的吊帶小子套上,進洗手間去洗漱。想過昨晚激烈,但沒有想到會這樣激烈,後背的上,每一寸都是靳仲廷留下的印記,換句更誇張地說,簡直沒有一寸好皮。
禽。
立馬折回行李箱邊,找了一件白的針織衫披上。
*
靳仲廷這個會超時了,合作方新換的負責人簡直是個草包,絮絮叨叨,滿廢話,竟然有本事能一句話都不講到重點。
除了這個草包,會議桌上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靳大佬已經耐心告罄,他的臉臭得好像隨時能掀了會議桌走人。
大家隻以為是合作方惹他不快,沒有人知道,這心浮氣躁裏還夾雜著對一個人的想念。
要命,明明早上剛剛分開,這會兒又開始想得。
終於等到會議接近尾聲,那位合作方躊躇滿誌地看著靳仲廷,想要討表揚似的語氣發問:“靳總,你覺得我們這個新方案怎麽樣?”
“不錯。”靳仲廷言簡意賅。
對方正要得意,就聽靳仲廷又補一句:“下次開會,我不要再看到你。”
意思是,項目是好項目,但執行人實在太拉。
對方還想說什麽,靳仲廷已經一邊看表一邊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好家夥,他被整整浪費了四十五分鍾。
也不知道沈千起了沒有,會不會等著急?
一同來出差的幾位同事見靳仲廷心不好,鬥膽邀請他共進午餐,想在言語上稍加安,並繼續探討一下這個項目的其他事,但被靳仲廷拒絕。
“抱歉,我還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這趟出差專程為這個項目來,還能有比這個項目重要的事?
靳仲廷和眾人分別後,直奔酒店。
刷房卡推門的時候,他把力道放至最輕,生怕屋裏的人還沒有睡醒,畢竟,昨晚有多失控,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沈千已經醒了。
他進門的時候,看到靠在臺上,手裏擒著一個致的宛如藝品的玻璃杯,正仰頭飲水。
白和牛油果綠疊在一起,讓像極了吹過黎街頭一陣春日的風,清新而時尚。
“早就醒了?”靳仲廷問。
“沒有,也就半個小時前。”
“吃過東西了嗎?”
沈千搖頭,沒有東西吃,一來是剛醒還沒有太大的,二來是的法語實在蹩腳,昨天能順利來到這個酒店找到他,已經花了所有運氣,不想再出糗。
“走吧,帶你去外麵吃。”靳仲廷說。
“好。”沈千走到行李箱邊拿出化妝包,“稍等一下,我化個妝。”
靳仲廷“嗯”了聲,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著。
沈千底子極好,冷白皮,五巧,不必再多餘修飾什麽,素也是極好看的,但人麽,總想讓自己一點再一點,化妝也是一種安全。
給自己化了個極淡的妝,靳仲廷隻看到的手在臉上一道道工序下來,但最後看品的時候,竟一時沒看出多大的差別。
“你懂什麽,這素妝。”
靳仲廷沉默,他的確不懂,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直接素?還要浪費這個時間?
“你有時候直男的。”沈千指著眼角眉梢,“你不覺得我多添了這幾筆,人神了很多嗎?”
他仔細打量一眼,好像是那麽回事兒。
“走吧,可以出門了。”沈千挎上自己的小包,神清氣爽。
靳仲廷卻一把將拉住,沉聲說了句:“等等。”
“怎麽了?”
“你得再換一條子。”
“為什麽?”
靳仲廷把推到鏡子麵前,手往下一探,探到大的側,輕聲說:“這裏,有個吻痕。”
沈千:“……”
真有本事,也不知道他是什麽姿勢才能在這種的角落烙下自己的痕跡的。
*
沈千紅著臉,去行李箱裏找了一條更長的子換上。
兩人出門。
黎的春日,浪漫溫暖。
靳仲廷帶去塞納河畔的一家餐廳用餐,餐廳可以一邊用餐一邊欣賞歌劇表演,沈千沉醉其中,甚至開始想象,如果玉膳樓的經營也融一些有中國傳統特的藝,會不會更吸引食客。
“在想什麽?”靳仲廷見出神,把魚子醬和鵝肝推到麵前,“嚐嚐。”
“我在想玉膳樓中通大廳裏,是否也可以像這家餐廳一樣,融藝表演,弘揚傳統文化。”
靳仲廷回想了一下玉膳樓的大廳,那空間真要搭出一個舞臺來,倒也綽綽有餘。
“你說的傳統文化是指?”
“京劇、越劇、昆曲……可以是各種各種。”沈千眼睛晶晶亮。
“想法不錯,但是真要實踐,還得深考慮和考察。”
“聽你的話好像不是很支持。”
“談不上支持或者不支持,隻是提醒你,作為決策人,任何一個決定都要慎之又慎。”靳仲廷喝了口水,“畢竟,像京劇越劇這一類戲曲,年紀大的顧客或許會喜歡,在年輕人中眾程度不高。你如果真的在玉膳樓設了戲臺,那你就得舍棄一部分年輕的顧客了。”
沈千想了想,靳仲廷說得很有道理。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他停頓過後,又補一句。
沈千很有興趣:“靳總請指教。”
“如果你能在傳統文化中融創新元素,以此吸引年輕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m.x33xs.
“果然是靳總。”沈千豎起大拇指,吹起彩虹屁,“思路一下就打開了,我得再仔細想想,怎麽作。”
“回去再想吧。”他忽然有些醋意飄出來,“難道這個時候,我還沒有工作重要?”
“你當然比工作重要。”沈千輕哄道。
靳仲廷笑,知道在眼裏未必。
二十一世紀的新,但凡清醒一點的,哪個還會真心覺得比事業重要,不過哄人罷了。
沈千也是在哄他而已,但無所謂了,誰他吃這一套。
侍者又上來兩道菜。
沈千嚐了幾口,有種眉都要飛起來的歡喜。
“嗯,檸檬配牡蠣不錯,哇哦,兔背配龍蒿更絕,我要記下來,回去試一試,研究幾個中外結合的新菜出來。”
靳仲廷抿,看吧,他就知道,沈千是個事業腦。
*
兩人用完餐去塞納河畔散步,行至埃菲爾鐵塔下的時候,有幸見證了一場浪漫的求婚儀式。
沈千看著求婚的男主角單膝跪在地上,對著生紅了眼眶的模樣,心裏滿是容。
靳仲廷心裏升起一愧疚。
“抱歉。”他忽然說。
沈千看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道歉:“怎麽了?”
“我欠你太多。”
他又想到了他們之前的那場三無婚姻,沒有求婚儀式,沒有新郎參加婚禮,沒有月,什麽都沒有。
沈千聳聳肩,不在乎的樣子。
在心裏,那些過去的事早已翻篇,又不是活在那一年裏了,他們還有好的未來。
“你得彌補啊,以後。”說。
靳仲廷鄭重點頭:“當然,都會一一補給你的。”
沈千笑:“用一個不完的過去換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我也不虧。”
是如此容易知足。
靳仲廷忍不住又想吻了。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沈千到一危險的氣息,這人,不會在大街上也那麽按捺不住吧。
“我想吻你。”
果然。
沈千看了眼四周,周圍多的是人甜擁抱與接吻,畢竟,這是浪漫至死不渝的法國。
“好啊,滿足你。”
主踮起腳尖,攀上靳仲廷的脖子,將吻獻上。
落日與晚風,匯聚河,浪漫在鐵塔下生輝。
靳仲廷回抱住,將拉扯得很近,的纖腰的玉頸,都像是致命的彎刀,在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又想要了。
沈千何嚐不是被他撥的難耐。
“回酒店吧。”他說。
“好。”
一拍即合。
兩人打了出租回酒店,後座上,他們勾肩相擁,深而纏綿的吻不曾停歇。
司機場麵人,哪怕香豔如斯,他也目不斜視。
沈千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進房門的了,等呼吸緩過來,人已經被靳仲廷抱進了浴室。
有了昨天的經驗,靳大佬明顯一回生二回,隻是服的時候有些急迫,撕破了沈千的子。
黑真的布料,“嘩啦”一聲,反而將沈千的理智撕了回來。
“我就帶了這麽一條長。”沈千起來。
行李箱裏的其他子不是很短就是背,完全遮不住靳仲廷在上的留下的印記,要怎麽回去?會社死在飛機上的!
“知道了,我會注意。”
靳仲廷瞬間了然,他的吻乖乖往上移。
“你知道注意什麽嗎?”
“知道。”
注意什麽呢,當然是注意不讓吻痕出現在擺以下,那麽,就在其他地方多下功夫就好了。
沈千被吻得渾,雙都快要站不住了,靳仲廷覺到戰鬥力不行,一把將抱起來,像人形掛件一樣按在上。
花灑的水溫熱,陶瓷的牆壁冰冷,沈千在這冰火兩重天,不斷的嚶嚀,討饒,但靳仲廷始終沒有放過。
“沈千。”
“嗯?”
“喊我的名字。”
大佬在全力衝刺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沈千好像很在歡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他吻著的耳廓,低聲再:“或者,喊老公也行。”
“可你還不是我的老公。”
“都這樣了,怎麽不是?”
“就不是。”沈千執拗。
他用盡力氣,將理智撞得四散,快哭出聲來的時候,聽他耳鬢廝磨,說:“寶貝,我遲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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