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跟沈璉對視之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并沒有上前去打招呼。
兩個人只在最后合照的時候,沈璉朝點頭示意了一下,客套的說了一句:“注意休息。”
人前的表面功夫做得特別好。
但離開鏡頭之后,他就接著電話從邊繞過,被工作人員領著離開了。
央如的日子依舊這麼過著,直到巡演的前一個月,才找到高層說:“接下去就是國巡演,我們得休息跟排練。”
“公司自然有公司的安排,不是你們可以做主的。你這個星期的工作很重要,不能耽誤。”男人拒絕道。
央如并不理會,聲音也越發清冷,“舞蹈團需要一個星期的假,工作安排你看著調整。”
沒有半點捧著男方的意思,姿態也有一點點高,這讓男人有些不悅:“行啊,你要是想休息,那你一直休息好了。”
“我配合你安排的不合理的工作量,只是因為我想工作。”央如想了想,坦誠的說,“我沒怎麼把你當一回事。”
男人頓了頓,瞇起眼睛,表沉了幾分:“你以為現在還有人給你撐腰?”
“有沒有,都沒有把你當回事。”央如緩緩說道。他也不是的領導,不過是合作關系。
“你以為我怕你?”男人沉著臉道。
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說完該說的就起走了,哪怕聽見后有砸東西的聲音,表也沒有半點波。
這事在公司鬧得兇,唯獨央如卻沒有半點波,像個事外人,每天該來練習的時候就來。
張樂勸說:“要不你去跟他道個歉,都在傳上面商量封殺你的事。”
央如盯著看了一會兒,說:“我很紅。”
張樂怔了怔,很快明白過來的意思,在國際上都有一些知名度,而高層只是高層,不能損害公司利益。
只要沈璉不說封殺,那麼沒有人左右得了。
張樂覺得央如看似人擺布,現在骨子里其實強勢,真的不怕誰。
只是李岳青走了,對這些都不是很在意了。甚至想忙到讓自己忘記李岳青的事。
有那麼一點點心死后麻木的覺。
這事鬧到沈璉面前,是在幾天之后的宴會上,男人一五一十的說完央如的舉,在公司里,不聽安排,確實是大忌。
哪個公司不喜歡聽話的藝人。
在場的人都在等著看央如的好戲,唯獨央如自己,冷冷淡淡的坐著。
“所以這幾天你都沒有去工作?”沈璉問。
央如說:“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你起碼應該跟公司協商好。”沈璉淡淡道。
央如眼珠子了,終于抬起頭來,看著他說:“能協商麼,大家是據你的臉辦事。我跟你之間有矛盾,就有人不想讓我好過。”
沈璉的臉并沒有什麼變化,只淡淡說道:“何必去得罪公司的搖錢樹。”
男人的臉很僵,而一旁的央如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只要能賺錢,你的職位讓當也不是不行。”沈璉繼續道。
男人訕訕道:“央如小姐這麼上心,恐怕也因為那是李岳青的舞蹈團吧。”
沈璉頓了頓,掀了掀眼皮,沒有開口。
央如知道男人是故意的,沈璉不會讓任何和李岳青有關的人好過,這時候提起李岳青,就是企圖把也拉下水。
平靜的看著男人。
“現在舞蹈團是我的,跟李岳青沒有半點關系。”
“也是,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該怨恨他才對。又怎麼可能還替他這麼賣命的舞蹈團。”男人道。
有那麼一刻,央如的臉變得有些難看,但更多時候依舊是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很多酒,最后捂著臉坐在沙發上。
沈璉在對面冷眼看著。
沒一會兒他就起了。
走出包廂之前腳步停頓了一下,道:“楊副總一會兒記得把給送回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自己送,明擺著是打算保持距離。
沈璉是在完半支煙的時候,看見張樂走了出來。
張樂猶猶豫豫的說:“沈總,你是不是還舍不得央如啊?”
沈璉覺得好笑:“為什麼會覺得我舍不得?”
張樂認真的看了他片刻,然后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忽然這麼覺。”
本來沈璉哥哥的,兩年前有一天他忽然讓別那麼了。
沈璉當時很坦然的說:“你這麼喊,有人會生氣。格比較敏。”
于是張樂就沒有這麼喊過了,老實的喊他沈總
至于那個人是不是央如,不清楚。
“現在確實能替公司賺錢,就得給一些自主權。”沈璉道。
兩人坐著聊了好一會兒,沈璉給規劃了一下后續。
張樂想,他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確實很好,比如自己。”
兩人這一耽誤,里面的人幾乎散場。
而送央如的那位,喝得大醉,指不上了。
沈璉在不遠站了一會兒,才朝央如走過去。在面前蹲下來:“司機一會兒就到,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旁邊會有服務員陪著你。”
央如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看了一會兒,張開雙臂從沙發上爬下來,然后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松開。”沈璉淡淡道。
“不要,松開你就要消失了。”的眼睛的哭腫了,太多傷心事了。
“我數到三,你不松開就別說我弄疼你。”沈璉道,“我不是他。”
“一。”
“二。”
很久后,張樂的腳步頓了一下,聽見了央如的泣聲,忍的,小心翼翼的,宣泄著。
而那聲三沒有響起。
沈璉也沒有推開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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