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璉這話一出,沈母就知道他這是要秋后算賬的意思。
沈母的心有些復雜,沒想到這事居然會這麼過不去了,但這會兒也不能反駁他的意思。
沈母娘家杜家,親戚倒是不,且住的也都不遠,大家也都跟沈家攀著關系,沈母主邀請,能來的自然都來。
等待的途中,央如被沈璉帶到樓上休息,有些沉默,沈璉也就上床跟一塊睡,道:“外婆是長輩,那舅媽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以后到,不用把當回事。”
央如沒有開口,過了片刻說:“說什麼我不在意,我只是覺到們不喜歡我,我才不想多待。最開始你舅媽一直把我當空氣,一直跟你外婆聊天,也不讓我跟你外婆說上話。”
央如最開始,倒是有跟外婆說幾句話的意思。但是舅媽擋著不上,又很明顯的覺到自己不討喜,加上切水果回來聽到那些,才不想多待。
即便只是欠了沈璉一個條件才嫁給他,但一直被嫌棄,被說配不上沈璉,自然不想接這些親戚。
央如沒覺得自己配不上沈璉,不管誰配誰,只有合不合適,沒什麼配得上配不上。
沈璉記起一件往事,他這舅媽當初想把朋友的兒介紹給自己,他連面都沒去見。
“是覺得你沒靠山,才敢欺負到你面前。”沈璉淡淡道。
一來沈母不喜歡,而來外婆也不喜歡,方便了從中煽風點火。
央如小憩一陣醒來時,就聽見樓下已經很熱鬧了。
沈璉就坐在側看書,見醒來放下手中的書本,道:“走吧,我們下去。”
央如在樓梯上就看到了央如那位舅媽,對方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才收回了視線。
“阿璉。”親戚見他下來,紛紛打招呼,但跟央如也就是點個頭,并沒有幾個人真把放在眼里。
沈璉的態度就疏遠了不,也就是點個頭示意,便帶著央如去了一旁坐著了。
一直持續到上桌。
舅媽熱笑道:“阿璉果真是個大忙人,這回已經有很久時間沒有見過你了,算一算將近一年了吧?阿俊都說想你這個表哥了,只是實在太忙,今天不出空過來。對了,阿俊最近手里沒什麼生意,你看你有沒有什麼能介紹的?”
沈璉淡淡說道:“你們家的事,以后我都不會管。”
舅媽的笑容僵在原地,周圍原本和諧熱鬧的氛圍,一時之間也安靜了下來。
“阿璉,你這是什麼意思?”舅舅皺眉道,“咱們可都是一家人。”
沈璉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指著央如道:“你們又有幾個人把央如當一家人的?”
“央如是我太太,你們可能不知道,央如不想嫁給我,是我自己厚著臉皮把人給求回來的。結果你們呢,一個個看不起,剛剛我跟從樓上下來,有幾個人把放在眼里的?”
一時之間沒有人吭聲,表訕訕。
“你們看不起,就是看不起我。這麼多年以來,我幫了你們多,而你們幫過我什麼?在這里口口聲聲一家人,你們其樂融融無非是因為從我這里能得到好。如果學不會尊重人,有沒有你們這些親戚,我無所謂。”
沈璉冷漠開口。
“阿璉,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另一個表姨開口道,“大家也只是忽略了,你剛結婚,大家還不習慣你有個太太。”
“是啊,阿璉,別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沈璉笑了一聲,說:“舅媽這人背后嚼舌,我不信沒有跟你們在背后你說過央如什麼,也不信你們沒有附和什麼,既然平常有聊過,又哪來的不適應我結婚的事跟忽略央如?但不要忘了,央如是我們沈家人,你們只是些外人。手到沈家想來手沈家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斤兩。”
眾人訕訕,而舅媽的臉是最慘白的。
“今天外婆不在,話正好今天說開了,以后你們有什麼事自己想辦法,我不會再管任何一次。你們實在不了要來求也,求我媽沒用,得求我媳婦。同意幫我就幫,不同意也別說我無,是你們先不尊重人。”
整個餐廳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再回。
最后沈璉看向沈母:“您覺得呢?”
沈母道:“央如是我兒媳婦,我從來沒有換了的意思。阿璉自己娶的人,阿璉聽的我也管不著,你們以后有事別來求我,求我沒用。”
沈璉聽完這句,就拉著央如打算走了,完全不給眾人說好話的余地。
兩人聽見舅舅質問舅媽說了什麼,后者支支吾吾的說了,氣的舅舅破口大罵:“愚蠢!阿璉的媳婦,得到你來說換不換?”
沈璉說不管,就真的不再打算管這些人的閑事。
他們倆回去的路上,沈璉舅舅就一直打電話來道歉,但他直接掛了電話。
當然他的意圖不是真的斷絕關系,只是當了央如的靠山。
經過這麼一鬧,也就沒有人敢不把央如當回事了。想說央如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不起那個代價。
央如其實沒有把他們當回事,但沈璉做到這一步,的心還復雜。
“還生不生氣?”沈璉問。
央如說:“我沒生氣。”
“那還和不和我離婚?”他偏過頭來看。
央如頓了頓,遲疑片刻,搖了搖頭:“我說分開也不是跟你置氣,只是怕我的態度讓你家里人不滿,這樣早晚得出事,還不如分開。”
沈璉笑了笑,道:“就是外婆,被寵慣了,大伙都順著,年紀大了,你讓著點。不過我肯定跟你一路。到時候肯定不讓你單獨見,我會在旁邊給你打圓場。”
“所以今天晚上,搞點活?”沈璉不知怎麼,忽然扯到了這個話題。
但他是男人,想那些再正常不過。
自從那個醫生說要節制之后,到現在他們都沒有過。
見央如不說話,沈璉又道:“已經很久沒有了,過幾天你又要巡演,這期間見一次面都不容易,真忍心讓我一直當和尚?”
央如有些遲疑,沈璉悠悠看著,回到家時,被他從后抱住。
“好不好?”他跟咬耳朵,末了又補充一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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