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老太太邊的如意出來了,忙上前問道:“ 如意姑娘,今日過來的是哪家夫人啊?”
如意一見了顧穗兒,便掩笑了:“今日來的可是和小夫人有干系,說不得聽竹苑就有大喜事了。”
顧穗兒聽了微怔:“大喜事?”
旁邊的吉祥輕輕了下如意,如意也就不說了:“你先進去吧,老夫人正等著呢。”
顧穗兒見了這個,自然是有些疑,不過已經到了門前,自然也就進去了。
進去后,只見里面熱鬧得很,老夫人坐在塌上,旁邊兩排圍著一眾人,都是穿金戴銀的,表小姐陸青怡也在,和大家說得熱鬧。而這其中,陌生面孔有兩個,一個是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面上有些皺紋,看上去頗為滄桑,不過穿著卻極為富貴。
而另一位,則是挨著老夫人坐的,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穿著雪白織錦夾襖,下面是水綠細褶緞,皮白膩,相貌,一時映襯得周圍一眾人等黯然失。
顧穗兒看著這子,便想起剛才如意所說的聽竹苑即將有喜事,當下心中若有所,便抱著阿宸,低著頭,恭敬地先去拜了老夫人。
老夫人笑呵呵地道:“還忘記說了,這就是穗兒,是阿珩的妾室。”
說著,老夫人對穗兒道:“你先過來,拜見左夫人和左家姑娘。”
顧穗兒到,今日這場景和別個時候不同,當下越發恭敬,不敢大意,趕將阿宸遞給旁邊的桂枝,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左夫人笑地打量了一番顧穗兒,笑道:“看著倒是個心思純良的孩子。”
老夫人嘆道:“可不是麼,穗兒以前是在鄉下長大的,并不識字,也不知道怎麼和阿珩有了這等孽緣,懷下了子,這才收進房里。要不然以阿珩那子,邊真是半個人都沒有!”
左夫人忙道:“三爺年紀也不小了,這都弱冠之年了,房里本就該有個人,換做別個,都不知道有幾個了。”
老夫人聽了,點頭笑說:“倒也是這個理兒,其實咱家阿珩是個老實的,人是個一筋,腦子里只知道朝廷的事。”
左夫人滿口夸贊:“這才好,這才好。”
顧穗兒默默地立在一旁,聽著老夫人和這個左夫人說這些話,心里便慢慢篤定了,知道這是要給蕭珩說親了?
其實早就明白這天早晚會來,只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擔心。
悄悄地看向左夫人旁邊的那位左家姑娘,這麼一看時,只見那姑娘也恰好看向自己這邊。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收回了眼兒。
恰這時候,左夫人和老夫人言語間提到了那左姑娘。
“秀妍命不好,自打生下來就在遼東那苦寒之地,沒過什麼福,倒是跟著吃了不苦頭,熬得子也不大好。”
左夫人說到這里眼圈都紅了。
老夫人忙道:“這不打,咱們燕京城里有的是好大夫,子不好便好生調養,慢慢就過來了。如今咱算是熬到了頭,以后都是好日子。”
說著間,老夫人招呼了那位左姑娘,和藹地拉著的手問話兒。
顧穗兒從旁低著頭,支著耳朵注意聽。
只聽得那左姑娘姿態優雅,回起老夫人的話也是很有條理的樣子,看上去人倒是不錯的。
一時不免想著,若是自己猜得沒錯,這個真為了蕭珩的正妻,那倒是也好,興許能容下自己和小阿宸。
老夫人見那模樣,自是頗為贊賞:“看著,我就想起當年的婉寧來,長得可真像啊!”
當年的左婉寧,安國公府的嫡長大小姐,才貌雙全,風華絕代。
大夫人也是連連點頭:“乍一看,我還以為婉寧來了,人都說外甥像姑姑,這可真是不假。”
老夫人笑呵呵地道:“阿珩不知道多會子回來,等他回來,讓他過來這邊下。”
那左夫人聽聞,賠笑著道:“這次回來燕京城,里里外外太多事,我也沒來得及見三爺呢。”
老夫人拉著左夫人的手道:“阿珩如今長得極好,你見到就知道了。說起來,咱秀妍模樣長得這麼好,和阿珩站一,那真是天生一對,依我瞧,配得很!”
左夫人正中下懷,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依然笑得合不攏:“可不是麼,我想著,這本來就是親上加親的意思,說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惦記著三爺,如今能重新見著,可算是了了我一樁心愿了!”
這兩個人說啊說,這婚事簡直是要馬上就了。
一旁的左姑娘直著背,雙肩微微抬著,姿態優雅到了極致,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眉眼低垂,好生賢惠溫的樣子。不過偶爾間,會狀若無意地朝顧穗兒這邊看過來。
顧穗兒覺到了,唯恐這左姑娘不喜,越發恭順地低著頭,不敢有毫大意。
第60章
恰好這時候丫鬟送來了新的糕點花樣子,頗為別致,大夫人便招呼大家吃,吃完糕點,只見外面下雪了,大家就來了興致,說是去外面看看雪。
顧穗兒見此,擔心著小阿宸,怕他了,便說要回去,老夫人卻笑著道:“你每日悶在家里照料阿宸,今日下雪了,外面熱鬧,你也過去看看。阿宸先讓底下人照料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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