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珩讓背的一首詩,雖然是刀劍影的邊塞詩,但里面好歹帶著花的,且恰好是第五個字。
而后面接著就是左秀妍了。
左秀妍聽到顧穗兒這詩時,卻是心里狠狠一沉。
因為現在飛花令已經是第七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些才思枯竭,畢竟知的詩詞都已經用過了,便不能再用。
看出顧穗兒讀書不多,便想著必然是對不上,已經在心里事先準備好了一首第五個字為花的詩句了。
可是偏偏,顧穗兒說上來了。
在這一刻腦袋里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去想一句符合第六個字帶花這個條件的詩了。
是真沒想到顧穗兒能對上來。
這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
了幾下,卻說不上來。
蕭槿雖然和要好,可卻是個直子,直子的人便不太懂得別人難,所以蕭槿見這樣,忍不住喊道:“一,二,三!好啦,秀妍沒有說上來,罰酒一杯!”
左秀妍臉上瞬間燒了起來。
沒想到,區區一個飛花令,竟然敗在了顧穗兒手上。
不過仔細地想想剛才的詩,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也是飽讀詩書的,可是本沒聽說過這個詩,這真的不是顧穗兒隨便編撰出來應付的嗎?
須知那些金戈鐵馬的邊塞詩,素來不為閨閣兒家所喜,更何況這一首是當代不太出名的一位大將軍所作,那更是生僻到了犄角旮旯一般人本不知道的。
于是原本打算拿起酒杯來喝的手頓住了:“這個詩出自何,又是何人所作?”
當這麼說的時候,看到顧穗兒愣了下。
就是這個神,頓時篤定了。
這個詩,怕是有些貓膩?
著酒杯,垂眼,下眸中的興,清清淡淡地道:“這麼好的一句詩,也是我孤陋寡聞了,竟沒聽說過呢。”
第66章
左秀妍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也有些疑了。
這首詩,們也沒聽說過。
面面相覷間,們都覺到了彼此的懷疑。
最后到底是陸青怡出口問道:“穗兒,這首詩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是教過顧穗兒的,當然希顧穗兒出息,也不忍心看有什麼難堪。
這一問,兩位并蕭槿的目都落在了顧穗兒上。
顧穗兒心里也有片刻的疑,想著左姑娘那麼有才華的人,怎麼會錯呢,那一定是自己錯了。
可是仔細一想,沒有錯的啊,這首詩就是蕭珩教給自己的。
他當時還是一字一字念給自己聽的。
于是終于還是為自己解釋道:“陸姑娘,你還記得嗎,之前三爺讓我背過一本詩集,就是那本《劍寒耀九州》上面的,說是里面都是收錄的前朝詩集,我剛說的那句,就出自那本詩集。”
旁邊的左秀妍立即反駁:“怎麼可能,這本《劍寒耀九州》我雖然沒看過,但是前朝幾乎所有的詩我都讀過,絕對沒有這一句!”
聲音著尖銳,顧穗兒便有些忐忑了,輕輕咬,讓了一步:“左姑娘既這麼說了,那自然沒錯的,想必這首詩不是前朝的吧,也許是當朝的……”
“當朝詩人新作,我也幾乎都讀過,從未聽過如此佳句!”
一句話,左秀妍算是和顧穗兒杠上了。
輸了,沒有接上這飛花令,但是覺得這并不怪自己。
覺得這是顧穗兒打了的步子。
旁邊的兩位和陸青怡臉都有些不太好看。
本來就是玩的,至于麼,這麼追究底,顧穗兒本來就是進了侯府才認字的,你何必非和較真
能對上來就很好了,再說那一句詩細細品讀還是很有韻味的,怎麼就不算了?
“這首詩,做得還是不錯的,便不是什麼名人之作,也算是當代佳句了。”大為顧穗兒說話。
“確實不錯的,細細品讀下,短焰剔殘花,夜久邊聲寂,這里面那個‘久’和‘寂’字用的尤其好。”二也跟著附和自己嫂子。
蕭槿聽了,卻是道:“不管這首詩好不好,總得有個出,沒有出就是穗兒犯規,那應該罰酒的就是穗兒!”
說著間,問穗兒:“穗兒,你有什麼證據嗎?”
以前是顧穗兒小嫂嫂的,不過如今自然不了。
顧穗兒低頭,想了想道:“也沒什麼證據,我也記不清了,應該是我記錯了。”
旁邊兩位不想因為這個惹出麻煩,便笑道:“罷了,也不是什麼要,本來就是玩,何必當真。”
左秀妍卻道:“穗兒姑娘,麻煩還是取來你所說的那本詩集吧,也好讓我見識見識。”
顧穗兒自己記得確切,覺得自己如果真取來,左秀妍必然難堪,便有心拿話略過這事兒,誰知道竟是非要自己取來不可的。
當下便吩咐人去取,誰知道剛把人派出去,就見桂枝氣吁吁地來了,進屋的時候發梢上尤自帶著落雪。
上前恭敬地道:“小夫人,這是你要的詩。”
原來素來是個機靈的,從左秀妍剛開始對此表示懷疑,已經飛跑回去取來,幸好大住距離聽竹苑不遠,是以并不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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