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穗兒左想右想的,又拉著蕭珩問了許多關于這媵妃的,最后總算明白,這媵妃雖然帶著一個媵字,雖然不是正妃,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妃子,是蕭槿都會給磕頭的那種媵妃,是正五品帶誥命的。
而自己,突然就了蕭珩的媵妃。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蕭珩宗譜的時候,的名字也會被添上去,上面會寫著,媵妃顧氏,生一子蕭宸。
這算是一件大喜事了。
忍不住輕輕挽起兒來,拉著蕭珩,滿目歡喜,不過歡喜過后,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三爺,我和江錚可是清清白白的,他連我一手指頭都沒過。”
“知道。”蕭珩挑眉:“他也不敢。”
“那就好。”想起這事兒又覺得無奈:“大姑娘怎麼這樣,自己做出這等事來,卻來敗壞我的名聲,幸虧三爺不計較,還讓我當媵妃,若是個多心的,我豈不是被害了。”
蕭珩想起今日之事,眸間閃過一冷然。
“這個你不必在意,以后左右是不會再見了。”
寧澤王,封在寧澤,距離燕京城千里之遙。
這也是蕭槿死活不想嫁過去的原因了。
不過如今鬧出這種事來,不得家中封口,瞞下這件事,速速地送嫁了。
而接下來的事果然如蕭珩所料,蕭槿因這件事被罰足,半步不許離開二門一步,每日在家中抄寫詩文,趕做紅。
如此過了約莫一個多月,寧澤王那邊派人前來迎娶,睿定侯府匆忙把個蕭槿給送嫁到寧澤去了。
睿定侯因嫁出去個蕭槿,陸青怡也不怎麼來了,家里頓時顯得冷清許多,蕭栩一個人頗為無趣,便時常過來顧穗兒這邊玩耍。
蕭栩以前就有些結顧穗兒的意思,如今更是一口一個嫂嫂了。
蕭珩以后是五皇子,顧穗兒是皇子的媵妃,雖然品階并不高,但是正兒八經有誥命的,況且又為蕭珩生下長子,以后便是真迎娶個正妃,顧穗兒怕也是不會太被比下去。
對于蕭栩來說,抱顧穗兒的大,討好顧穗兒,自然是一條好路子。
顧穗兒每日照料阿宸,閑暇時讀讀書認認字,有什麼不會的倒是可以趁機請教下蕭栩,蕭栩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教起顧穗兒來頗有耐心。
時候一長,兩個人倒是頗為稔了。
時間就這麼到了這年的盛夏七月,這時候小阿宸十個月,已經能扶著床榻慢慢挪步了。
小阿宸活潑好,不喜在床榻上玩耍,最喜下了床在地上追著小狗球兒。
球兒在前面跑,小阿宸在后面耀武揚威地喊著口號咿呀呀呀地爬。
他爬起來飛快,兩只小胖手一拉,兩條小再一挪蹭,溜溜地往前,一會兒就拽住小球的尾了。
他抓住人家尾后,就激地站起來,咿呀呀地大喊:“娘娘娘娘——”
他已經會喊娘了,一喊就是一長串。
而這個時候的顧穗兒正在安排底下人收拾東西。
要搬家了,要搬去皇子府了。
新修的皇子府落了,就等著蕭珩帶著這一家子去住。
蕭珩說,那是他們自己的院子,住過去后,事事都是自己做主,想栽樹就栽樹,想種花就種花,一切隨自己。
本來顧穗兒是有些舍不得睿定侯府的,也舍不得這聽竹苑,畢竟來了燕京城這麼久,一直住在這里。
就是在這里,生下了小阿宸,也悉了這個地方,悉了那個男人。
不過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往前看的,那皇子府比這里大,也比這里新,更比這里清凈。
顧穗兒把事都吩咐給桂枝,讓帶著底下人收拾,自己進屋,把小球的尾從小阿宸手里解救出來,又把小阿宸抱起來。
小阿宸如今越來越沉了,都有些抱不了。
小球委屈地看了小阿宸一眼后,夾著尾先跑了。
顧穗兒抬手點了下小阿宸的腦門:“以后不許欺負小球,你是個人,它是一條狗,人不可以欺負狗,知道嗎?”
也不知道小阿宸聽懂了沒有,他哼哼了幾聲,就把腦袋埋在顧穗兒肩頭磨蹭,好像在撒,又好像在抗議。
顧穗兒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想著這小孩兒別看小,可是小心眼多的。
正想著,就見桂枝來報,說是顧寶峰來了。
自從顧寶兒改名為顧寶峰后,便被蕭珩帶到了龍騎衛中,派了個師父,好生管教著,每個月只能歇一天而已。
也是這龍騎衛能淬煉人,這才多久功夫,顧寶峰已經漸漸地褪去了原本的鄉下土氣。今日的他穿著一寶藍直裰,腰上配著顧穗兒親手做的荷包,越發顯得拔,間已經有了幾分年將士的氣勢。
“寶兒,今日怎麼過來了?”顧穗兒看到弟弟,高興得很,忙吩咐安嬤嬤讓準備飯菜,好留下顧寶峰吃飯。
“五皇子沒和你提嗎,說是明日準備搬家,所以也放了我一天假,先幫著收拾下家里。”
說著間,顧寶峰走到了近前,從顧穗兒懷里接過來小阿宸。
雖然顧寶峰一個月只來一次睿定侯府,不過小阿宸倒是和他得很,一點不認生,見到他就揮舞著雙手要抱抱,一旦被抱了就霸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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