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能躲開蕭珩耳目,便親自帶著顧穗兒走小路回去北狄,而讓自己的人馬帶著昭公主走大路回去。
現在昭公主出現,說明他的人馬出了事。
昭公主一見了木荊,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氣得跳腳:“木荊,你這個賊子,你竟然還想把本宮再搶回北狄去?本宮堂堂大昭國公主,是讓你隨便侮辱的嗎?本宮已經向父皇請旨,務必將你這個賊子捉回來,剁泥去喂給本宮的狗吃!”
木荊聽此,冷笑連連:“公主殿下,你可是誤會了我木荊,你以為要對付你的人只有我嗎?你以為你這個好哥哥蕭珩對你真的只是送嫁?他借著給你送嫁的功夫,不知道暗地里帶了多人馬潛伏進去我北狄都城!你說他明明把你送過來嫁給我木荊,竟然還暗地里干出這種事,居心何在?”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昭公主更來氣:“木荊,我不許你說蕭珩的不是,他是我哥哥,我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不著你來說三道四!”
蕭珩見昭公主氣得不行,抬手,示意昭公主下去。
昭公主最后瞪了木荊一眼:“你等著,我要捉你來喂狗!”
場中一時只剩下了木荊和蕭珩。
木荊濃眉了,斜瞅著蕭珩:“蕭珩,你要搞明白兩件事,第一件事,顧穗兒還在我的馬車里,第二我是北狄國六王子,是我父王最寵的兒子,你現在就算帶著人馬圍住我,又能怎麼樣,我若是傷了一寒,我的屬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的父王也會揮兵南下,到時候你就是挑起邊疆戰的罪人!”
蕭珩沉默地著木荊,淡聲回道:“木荊,我也想讓你知道幾件事。”
顧穗兒遠遠地趴在車窗上往外看,只見蕭珩形頎長地站在那里,仿佛和這沉靜如水的月融為一。
場中不知道多人馬,可是周圍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種極度的安靜中,蕭珩清冷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第一件事,我的人懷六甲,謝謝六王子殿下對的照料,如今很好,正在我的馬車里歇息。不過以后你不會有機會看到。第二殿下是北狄國的六殿下沒有錯,不過殿下必須搞明白,如今我蕭珩帶著人馬過來追你,可不是我蕭珩以公謀私要對付殿下,而是奉了北狄王之命,前來請殿下回去北狄王府。我大昭和北狄既是秦晉之好,又怎麼會輕易再起戰端?”
蕭珩和木荊不同,木荊說起話來嗓子大,吼得全場皆震,可是蕭珩說話,猶如冬夜的寒月,著沁冷,聲音也不大,但是他只要一開口,卻自有一氣勢,能夠讓所有的人都去聽他講。
如今他只是平淡地說完這些話,木荊臉頓時大變。
“你什麼意思?”木荊才不信呢:“胡說八道!”
蕭珩挑眉,語氣中竟難得有些憐憫:“你若不信,見一個人便是,有請端木將軍。”
他這話剛說完,便見東邊人群分開,有一位北狄打扮的將軍過來,后還跟著另一位同樣北狄將士穿著的。
木荊一見那位端木將軍,冷道:“端木將軍,你怎麼會和蕭珩混在一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端木將軍先是朝蕭珩拜了一拜,之后才道:“六殿下,因大昭孺妃娘娘失蹤一事,大昭國五皇子已經派人快馬稟報我北狄王,我王下令,務必請六殿下盡快回去都城,必要時刻,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木荊一愣:“什麼意思?”
蕭珩淡道:“就是抓你回去的意思。”
木荊皺眉,不信,瞪了眼那端木將軍,復又去看端木將軍后,只見他后是自己的親信紅帖兒:“紅帖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咱們的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紅帖兒一臉狼狽地低下頭,咬牙切齒地道:“咱們的人馬已經被大昭國五殿下盡數活捉,如今全都關押起來。”
木荊這下子跳腳了;“怎麼可能呢?”
旁邊的昭公主嘲諷地看著木荊,語氣中都是鄙視和不屑:“怎麼不可能?我五哥知道你竟然敢打我嫂嫂的主意,一怒之下,掃邊疆,把你手底下的人全都給活捉了,一個個地審訊,又派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回去你北狄都城,告了你一狀!木荊,這次你損兵折將,還干出有毀我大昭和北狄盟約的惡心事,我看你怎麼去向你父皇待!”
木荊臉此時已經非常難看,難看得像豬肝一樣了。
不過他盯著昭公主,突然道:“昭公主,如果我沒忘記,你還是我木荊的媳婦?你如今對我落井下石嘲諷有加,最后還不是乖乖地跟我回去!”
昭公主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笑出聲:“說到這里,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木荊看昭公主那得意的樣子,突然覺不妙:“什麼?”
旁邊的端木將軍恭敬地道:“啟稟六王子殿下,如今昭公主和六王子殿下的婚約已經被取締了。”
木荊:“取締?那然后呢?北狄和大昭不結親了??”
他有點不著頭腦,剛才蕭珩還說,北狄和大昭是秦晉之好。
端木將軍輕咳了聲,都有些不忍心告訴木荊,不過還是恭敬地道:“六王子殿下,北狄和大昭確實是結秦晉之好,昭公主也確實嫁了我北狄,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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