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他,強悍兇狠,殺過許多人,卻問心無愧,唯獨對,是愧疚了的。
后來沒了,朝臣們都說讓他再立一個皇后,他卻不想。
他既為帝王,皇后的位置是給留著的,不可能給別人。
也許心里總覺得,有一天還會回來。
對他那麼癡心,怎麼可能就這麼拋下他跑了呢。
只可惜走了后,他等了那麼多年,依然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現在好了,重活一世,還是回到他邊。
這輩子多好,他們有了盛大的婚禮,還可以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有錦玉食的日子。
可以福,不用像上輩子那樣罪。
他以前也總想著,若不是年輕時候了罪,也許并不會那麼早就得病去了。
想到這個的時候,他嚨都開始有些哽咽了。
如果剛才那些跑掉的嬤嬤宮娥看到這個景,一定會震驚得張大。
蕭宸從來不是這種多愁善的人,他總是嬉皮笑臉的,可是現在,他眼睛都泛紅了。
攥著手中的喜秤,他的手幾乎發地上前,打算挑去的紅蓋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紅蓋頭下面的秋若錦終于不了了。
被折騰了一天,很累很累的好不好?
很累很累的,現在要直腰,端著頭上那麼沉重的冠,在那里保持著姿勢,就為了等著這位什麼皇太子挑去紅蓋頭。
結果呢,他立在自己面前,竟然不彈了,就跟傻了一樣不彈了?
秋若錦咬牙切齒。
不明白這個皇太子為什麼要讓自己當什麼皇太子妃,可是有耳朵,也有幾個小閨,所以早就打聽好了。
這皇太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啊,混賬得很,聽說去皇太子那個皮,簡直就是個小流氓小無賴。
我呸,這種人,簡直是強娶民。
強娶了也就算了,你竟然在這個關頭如此折磨我?
秋若錦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決定不忍了。
子微微一,不著痕跡地歪了下。
這麼一歪,那頭上的紅蓋頭便順勢落了。
蕭宸一愣,他手里攥著喜秤,正打算挑去的紅蓋頭,結果紅蓋頭就自己落了。
落后,卻見搖晃的紅燭中,明晃晃金燦燦的風下,絕悉的容便在眼前。
依稀恍惚是上輩子那個屬于他的皇后,依稀恍惚昨日重現,和他依然是相守一生的眷。
“若錦……”他低啞地輕喃道,聲音微。
然而,他這麼深的呼喚,聽在秋若錦耳中,不過是嘲諷好笑罷了。
秋若錦順勢一倒,假裝頭暈。
蕭宸忙上前扶住:“你怎麼了?”
秋若錦一臉孱弱相,氣吁吁地道:“我,我累了……太子殿下,請恕罪。”
一邊假裝著,一邊暗地想,咦,這個皇太子的聲音怎麼這麼耳呢?哪里聽過?
蕭宸扶住后,頓時擔憂了:“怎麼會頭暈?你,你要不要太醫?我讓太醫進來看看?”
太醫?那怎麼可以啊!就是假裝的啊!
“不用不用……我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著這話,秋若錦恰好抬頭看向蕭宸。
兩張臉很近,四目相對。
燭朦朧。
秋若錦一怔,之后震驚地微微睜大兒,不敢相信地著蕭宸。
“你……竟然是你?”
這竟然是那天的登徒子,那天錯認了自己的人?鬼知道他到底是欺負了哪個同名同姓的,竟然誤認為了自己?
這麼一想,秋若錦頓時明白了!
敢人家認錯人了,所以人家要娶自己,這本是娶錯了!娶錯了!
娶錯了,憑什麼啊?
萬一他哪天發現自己娶錯了,豈不是要把休了,或者干脆仍在一旁,比如仍在太子府的什麼偏僻角落里任憑自己自生自滅,而他自己再找他之前原本真正心儀的那一個?
秋若錦也是有些見識的,知道一些宦人家的迷辛,所以這一瞬間,就腦補了一出原配被凄慘對待的苦戲。
不行,這當然不行了!
秋若錦不服!
秋若錦決定好好和蕭宸商量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趕和我合離,另找他人吧!”
無奈地辯解道:“我真得不是你要找的秋若錦,我這輩子從來沒去過并州,從來沒去過,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沒出過燕京城方圓三十里,我怎麼可能在并州城遇到你!”
蕭宸不說話,一臉認真地看著,仿佛在思索。
松了口氣,心想這個紈绔皇太子終于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了嗎?
“我這輩子只遇到過你一次,就是那次,我這輩子從來沒去過并州,你一定要相信我。”
忍不住再次強調道,以糾正他思索的正確方向。
“也許——”蕭宸慢吞吞地道:“上輩子你去過,你見過。”
“……………………”
秋若錦頓時無言以對。
用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眼著眼前的蕭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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