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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就變了睜眼瞎，做出這樣，讓兩人都沒法和解的事。

也得虧是艾知音，換作別人，可能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

至艾知音還願意和他流，沒有冷暴力。

“其實我也不想見闞彤，”艾知音突然開口，“不然我也不會和你出來。”

“我知道。”

從書房出來後，打算“逃”的人是他，但看見後，他想，他不應該把艾知音留下收拾他抖的爛攤子。

既然要逃，就帶一起。

誰要有微詞，連他一起責備好了。

“我們……要是早點能這樣坦白地說出心的想法就好了，”韓濟說。

“還好吧，”艾知音看他：“我沒覺得早了或者晚了。”

韓濟笑笑，“能再問你一些問題麽？”

艾知音：“關於什麽的？”

韓濟：“離婚的事。”

艾知音：“問吧，不過我不保證我說的都是真實想法，有可能是一時腦熱的氣話。”

韓濟愣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艾知音說，生氣了……

這說明，多多，還是在意他的吧……

他沒敢問。

怕艾知音真惱了，說出更讓他悲痛絕的氣話來。

“你說現在不會離婚，以後應該會的吧？”他問。

“嗯。”

“要多久，有想好？”

“沒想好，”艾知音說：“怎麽也得等韓家的況稍稍平穩一些再說。”

“離婚後，你會再婚嗎？”

艾知音心下一驚，“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隨便問問。”

艾知音想了想，“沒考慮那麽遠。”

“如果不再婚……會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韓決……”

終於，他還是沒忍住，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艾知音徹底震驚，“你說什麽呢？”

“說？因為我是說？還是因為韓決是說？”韓濟自嘲道：“或許我不該在這裏恬不知恥還癡心妄想地提到自己。”

但，為什麽就是那樣不甘心呢？

沒由來的不甘心。

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卻始終沒法比得上另一個人。

“就算和我離婚，你也不可能和韓決在一起，”韓濟極力保持理智，說：“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離婚的嫂子和小叔子……將來就算真的是兩人心意相通在一起，也頂不住外部的風言風語。

向來注重名聲的艾知音，不會做自毀名譽的事。

艾知音惱了，“你現在都在想什麽有的沒的？我和韓決就是正常的家人關係，他關心家裏的事，我和他的流稍多一些，僅此而已。怎麽到你眼裏，就變不堪的事了？”

“我沒說你不堪……”韓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你說你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可你騙了我，你明明……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

“要說就把話說清楚，不要總是吞吞吐吐的，讓人很不舒服。”

“我不是不想說清楚，我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韓濟蹙眉，心煩意，“我說了，你會覺得我懷疑你和韓決之間不清不楚，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和韓決絕對不是那種人，也不會做出那種事。可是……你們之間的互，讓我很不舒服。”

“互？”艾知音笑了，而且是可笑，“我和韓決之間哪有什麽互？”

“是我用詞不當……”韓濟更是煩，“所以我才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

想說是因為他想知道，不敢說是因為他怕自己說了，會讓艾知音對他產生抵緒，覺得他是個不講道理，又沒風度的男人。

思及此，韓濟莫名想到之前韓沉因為馮的事去酒店找他。

韓沉也說過類似的話，不想被齊潭比下去，讓周沫覺得他氣度不夠。

此刻，韓濟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也不想被韓決比下去，讓艾知音覺得，他太過無理取鬧……

這樣一類比，韓濟突然又想起闞彤那句話：你不是在求問你，你是在求你。

求艾知音他……

韓濟越想，越發心驚跳。

“知音、我……我可能……”韓濟突然意識到癥結所在，但他卻沒有說出口的勇氣。

“怎麽了？”艾知音擰眉。

“沒、沒什麽，”韓濟慌的要命，甚至他扶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

艾知音略有惱意，微微瞪他一眼，“又是這樣，吞吞吐吐。”

“對不起……”

除此之外，韓濟再說不出其他話。

老天真會和他開玩笑，為什麽偏偏是現在，偏偏是在他犯盡錯誤之後，才讓他意識到這一點。

“知音……”韓濟突然名字。

“嗯？”艾知音習慣回應。

“我想喝酒。”

“公寓沒有？”艾知音看了眼車外，“要不導航一下，看看哪裏能買到？”

“我不僅僅是想喝酒……”

“那你還想幹嘛？”艾知音不解，“你了？需要我幫你些吃的？還是……你想去找你那些外麵的朋友喝酒？都隨你，我現在打車回去也……”

“都不是，”韓濟突然騰出一隻手，捉住艾知音的手背，“我想和你喝酒。”

“和我？”艾知音驚訝，隨後又看向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手，立即掙，“你先好好開車。要不……去公寓說也行，路上還是別分心，安全駕駛。”

韓濟無奈苦笑，慌張的樣子，又可，又刺激他的心髒。

從來都是，排斥除了床上以外，他任何的。

好像他們不是夫妻，而是……不悉的人。

甚至和韓決相起來，都比和他自然。

“知音，你和你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在一起時，他追過你嗎？”

艾知音愣一下，“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我記得你說過你大學時候有談過男朋友，那人劈後出國了。”

“是，”艾知音不解，“陳年往事了，提它做什麽？”

“他是怎麽追到你的？你又為什麽答應了他，卻沒喜歡上他？”

艾知音凝睇著他，“你怎麽對我過去的事這麽好奇？怕我騙你，給你戴綠帽子？”

“不是，我隻是單純好奇。”

“過太久了，我都忘了，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誰能記得清。”

“那你喜歡的那位，是誰，能說嗎？”

“……”艾知音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