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艾知音隨手拉開門。

門外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看著艾知音，麵帶笑，“小姐，這是韓先生要的東西。”

艾知音退開半步，“你進來吧，我去他。”

小姑娘登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道：“不用，小姐您查收就好，不用麻煩韓先生。”

艾知音：“這是他的東西，不是我的。”

小姑娘徹底呆愣。

艾知音走去屋，衝著洗手間的方向，說道：“你的東西到了，出來拿。”

“嘩啦——”洗手間的門打開，韓濟走了出來，麵十分難看，他看一眼艾知音，走去門口，接過小姑娘送來的東西，吩咐道：“你走吧。”

小姑娘覺到二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甚至還有點火藥味，立馬道別，轉離開。

“砰——”韓沉合上房門。

“幫我拿東西都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拿，是單純不想這裏的人。”

艾知音的語氣，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臉上。

韓濟著，升起的怒火終是隻能自己下，最後化歸為無奈。

小姑娘送來的東西是一些單據，還有他要的兩瓶酒。

韓濟去廚房拿了醒酒，又拿了兩個高腳杯出來。

艾知音見狀，“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韓濟：“杯子是新的，沒人用過。”

艾知音：“我不信，還是你自己喝吧。”

韓濟：“就不能信我一次？”

艾知音：“以前我次次信你。”

言下之意，是他敗了他自己的信譽。

韓濟無奈，放下紅酒，轉去樓上拿了一瓶沒開封的茅臺，還拿了一套喝白酒的致小瓷杯，去廚房洗幹淨後，才拿過來。

“這套肯定沒人用過，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人，基本不在酒桌之外的地方喝白酒，”韓濟給兩人倒上，“這套瓷是別人送的，還沒舍得用過。”

艾知音臉上的嫌疑之勉強了些。

“喝紅酒第二天起來會頭疼，喝白的會舒服點兒，”韓濟說。

“白酒容易醉。”

“你喝點就行，我也沒說非要灌醉你，”韓濟笑了，“幹喝沒意思，玩個遊戲怎麽樣？”

“什麽遊戲？”艾知音問。

“說真心話。敢不敢？”

“怎麽玩？”

“我問問題，你說真話，我喝酒；你問問題，我說真話，你喝酒。”

“怎麽斷定，我們說的答案就是真話？”

“喝了酒，就代表認可對方說的話是真話。”

艾知音想了想，“行，試試。”

反正韓濟帶看的“他的世界”陌生又新奇，倒是期待這遊戲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誰先來？”問。

“你想誰先？”

“你先吧。”

“可以，”韓濟目微微流轉，視線從艾知音的臉上移到了酒杯上。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幾乎沒做什麽思考，他問：“你之前說，‘談過的不喜歡，喜歡的沒談過’……那位你喜歡過但沒談過的人——是韓決嗎？”

艾知音陡然一怔，沒想到韓濟竟然來真的，還玩這麽大。

“可以不回答，隻喝酒嗎？”

“不可以，”韓濟說：“不管真假，總要給出一個答案。”

艾知音想了想，抬眸勇敢地對上韓濟的視線，肯定道：“是。”

韓濟口突然悶悶的，好難。

雖然隻是瞎猜而已，但知道真相後，還是讓人心口堵得慌。

他心有不甘，提杯喝了滿滿一杯。

“到你了，你問吧，”穿的辛辣讓他眉頭蹙，隻能梗著嗓子說話。

“我沒什麽好問的，得想想，”艾知音冥思一會兒，問：“你在外麵有我不知道的房產或者不產嗎？”

這次到韓濟呆愣。

他以為會問關於他外麵那些人的事，沒想到艾知音竟然問的如此實際。

“不好回答？”艾知音笑了，“我的問題我不要求你必須給答案，要是不想答，可以喝酒自罰。”

“有。”韓濟認真道：“不過是在以前，雷霆行之前，我全都理了。一在北郊華天府的A區18棟，一是保利時代三期的高層，樓棟記不清了。”

艾知音心有點涼，間的笑也是苦笑，“你看，你瞞我的事，不止你出軌。”

韓濟垂首，“這些……我沒法不瞞你，你知道的，這些房產很危險，要是被人知道……”

艾知音：“現在為什麽又要告訴我呢？”

韓濟：“因為我不想再對你有所瞞，也不想對你說假話。”

艾知音點點頭，“你也並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對我沒有防備。”

韓濟：“如果我說，不告訴你其實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你信麽？”

艾知音：“不信。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你說的話了。”

低頭看眼眼前的杯子。

裏麵隻有見底的小半杯酒。

韓濟或許怕酒量不好，才沒給倒滿。

確實酒量不怎麽好，看著眼前的小半杯酒，不知道是該悲傷還是該。

這局，韓濟應該算坦白了吧。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濃鬱的酒味嗆得直咳嗽。

韓濟起，連忙幫倒了杯水。

“要不你還是喝紅酒吧，”韓濟又補了句，“就用這個小杯喝。”

“不用。”

“你喝白的，喝不過我。”

“我沒想喝過你，”艾知音看他，“我隻是不想在這裏喝紅酒。”

話裏有話，韓濟能了解到艾知音話音中的意思。

大概還是在嫌棄，他在這裏和別的人喝過紅酒之類的事。

不想在這裏喝紅酒，隻是不想自降價，做和那些人一樣的事。

這是屬於艾知音獨有的自尊。

韓濟微微抿，沒再說什麽。

“繼續吧，”艾知音說：“該你了，問問題。”

“我今年多歲？”

艾知音愣住，“怎麽問這個？”

韓濟：“沒什麽，你如實回答就好。”

艾知音懵懵地說：“三十五。雖然翻年了，但還沒到生日，到生日剛好三十六。”

韓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該你問了。”

艾知音呆呆看他：“我沒什麽好問的了。”

韓濟：“問完不產，怎麽不問問基金票或者其他存款？”

艾知音：“那……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