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濟：“有。票前些年賺了不，最近兩年行不好，賠了一些。其餘的錢和基金收，一部分在給你的那幾張卡裏，還有一部分在我手裏的幾張卡裏。還有一支信托基金，杭康那邊的，在皓軒名下。前些年本來想托韓澤去國外搞個存款賬戶，後來嚴查，就沒辦。”

艾知音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淺淺抿一口，實在辣舌頭，眉頭微皺，索仰頭一口吞下。

韓濟看一點不會喝酒的樣子，覺得有趣，角難免帶了些戲謔的笑容，卻是溫，寵溺。

“該我問了，”韓濟說：“我屬什麽的？”

“兔。”

韓濟什麽也沒說，仰頭又是一滿杯。

艾知音這才看出他的心思，“你是故意的。故意問我這種簡單的問題，自己罰自己酒。”

韓濟微微勾，“不然呢？我不灌醉我自己，難不在這裏灌醉你？”

艾知音抵道：“不要。”

韓濟哂笑一聲，“該你問了，問吧。”

艾知音：“我沒什麽問題了。”

韓濟：“隨便什麽，沒營養的問題也可以。”

艾知音想了想，“我的生日？”

韓濟：“二月十……五。”

艾知音擰眉：“你知道是二月十四。”

韓濟無奈：“我要答對了，你就得喝酒。”

艾知音：“故意說錯的不算。”

很守信用，給自己倒了半杯，一口悶。

相較於之前，現在已經逐漸習慣白酒的熱烈了。

“該你了，”艾知音放下酒杯。

韓濟看倔強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思索片刻，開口道：“為什麽會和我生下皓軒？這個問題別說假話，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艾知音咬了咬，“原因有很多。”

韓濟：“我要知道的原因，不管多。你盡管說。”

艾知音想了想說：“起初是覺得，早點生孩子，恢複快，加上……覺從外貌上來說，你的基因應該不錯，生出來的孩子應該是個漂亮的寶寶。而且，你商高，格穩定，名牌大學畢業，智商應該也沒問題。反正……各種條件，很合適。還有，之前咱們做過檢，報告說，你的jing子活很好。”

“……就這？”韓濟黑臉。

這和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借種生子，有什麽區別？

“也不單單是這些吧，還有很多原因，”艾知音想了想，說：“都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再去找別人生孩子吧？家裏爺爺、爸媽都在催，生了也不是養不起，我還是想做母親的……”

韓濟苦笑一聲，心中更是無盡的蒼涼。

艾知音給出的所有原因中，唯獨沒有因為想和他擁有一個孩子。

換句話說，今天擺在艾知音麵前的，是另外一個健康、格穩定、智商商都在線的男人，可能也毫不猶豫和對方生孩子。

“所以皓軒隻是你單純想要個孩子才出生的，是麽？和我，和孩子的父親是誰，沒有太大關係。”

艾知音想了想，“應該是吧。反正我當時是這麽想的。”

“怪不得你對我在皓軒出生後的所有表現一點都不在意，”韓濟苦笑道：“你本就是想去父留子。”

艾知音心下一驚，“也……不是吧……”

“怎麽不是？”韓濟冷眉看，“離婚、想拿走皓軒的養權，為此你可以不要錢，不顧我的，甚至不在意我是否在我們的婚姻中扮演好父親或者丈夫的角……知音，你的心，為什麽比鐵還？為什麽你能從一開始就計劃好這一切，不要我，隻帶走皓軒。”

“我……”艾知音無法辯駁。

因為確實很早就有這個打算。

韓濟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接連喝了三五杯。

艾知音攔他：“你別這樣……我也不是現在就要帶走皓軒，我和你都是有商有量的，你要有什麽條件，也可以提，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談。”

韓濟紅著眼，“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艾知音不解，擔心地問：“為什麽？明明犯錯的人是你，你為什麽不同意我帶走皓軒？”

韓濟一把拉住艾知音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你的問題，我答了，你要喝酒。”

艾知音咬牙，“你答，我聽。”

韓濟撒開艾知音的手，轉而給艾知音的酒杯倒滿，他說：“因為我後悔了。”

說著，他將酒杯端起來，親自遞到艾知音麵前。

艾知音麵帶怒氣，徑直盯著他。

“喝吧，我答了。”

“願賭服輸，”艾知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韓濟眼神微微帶著酒醉的迷離，“醉了麽？”

艾知音一杯滿杯的白酒下肚，頭有點開始暈了，房子像在轉，甩甩頭，堅持道：“還好，沒醉。”

韓濟：“就到這兒吧，結束。為咱們這次的‘坦白局’幹一杯？”

艾知音暈暈乎乎點頭。

兩人又一杯。

手剛放下酒杯，艾知音人已經坐不住，往一旁的沙發空位上倒去。

韓濟笑著，站起欺上前，他笑著著艾知音，聲音蠱又迷人。

“知音，你被騙了。我其實……就是故意想灌醉你。”

艾知音半醉半醒，“為什麽要騙我？就想聽我說真話？”

“不是，”韓濟俯，著癱的艾知音，他輕輕咬了口艾知音的耳廓，“想你了。”

艾知音瞬間警鈴大作，想睜開眼，卻發現眼皮厚重，本不由使喚。

“你、你……混蛋！”

想手打他，卻隻能勉強抬起胳膊，然而剛一下，手腕便被韓濟擒住。

他在上方，死死按住的兩隻胳膊，讓彈不得。

“我沒辦法，”韓濟的笑容越發迷人和愉悅，“不這樣，你不會讓我你。知音……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別怪我明明和你都要鬧掰了，還想著這種事，我沒辦法控製，看見你就想，尤其是現在。”

“你走開，”艾知音企圖回自己的胳膊，人綿綿的，隻能無功而返。

韓濟俯，猛地抱住艾知音，過側頸，一路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