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艾知音迷迷糊糊醒來,覺脖頸有點,上也涼涼的,努力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你做什麽?”猛地推開他,連忙將浴袍的兩襟拉在一起。
韓濟跪在麵前,半著子,笑說:“又想你了。”
他上沒穿服,下是一件淺的運。
艾知音坐起,推他一把,屈著膝,想從他下出自己的。
但浴袍下擺,被他在膝蓋下,不出來。
韓濟看到當沒看到,笑著問:“終於睡醒了?”
艾知音瞪他,“現在幾點了?”
韓濟:“十點多了。”
從中午出來到現在,已經大半天過去。
艾知音看了眼周圍,頭發痛,“我的服呢?”
韓濟:“我的,這裏沒別人幫你。”
艾知音瞪他:“我是問我的服去哪兒了。”
韓濟:“洗了,還沒幹。”
浴袍裏淺淺淡淡的馨香傳來,是沐浴的味道。
艾知音擰眉:“你幫我洗澡了?”
“不然呢?”韓濟抬起一條,翻下床,“頭發我也幫你洗了,還幫你吹幹了。對了,我還幫你刷了牙。”
“……”
韓濟著驚恐又慌張的神,微微挑眉,笑說:“這裏沒別人來過,絕對幹淨。你應該不會再哭了吧?”
艾知音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那會兒在那個小別墅,覺得那兒不幹淨,不想在那兒被玷汙,所以哭。
韓濟彎腰,輕輕吻了下艾知音的臉頰。
艾知音猛地心驚跳一下,閃躲道:“你做什麽?”
“你是我的妻子,親你一下,不為過吧?”
“我不習慣,”艾知音往裏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以後……請不要這樣。”
“哪樣?”韓濟擰眉,故意問。
“這麽隨便。”
韓濟心底生出一抑的怒火,“和你也隨便?”
艾知音:“不是?我說過,不要把你和別人調的手段拿來對付我。”
韓濟愣了,一盆涼水當頭潑下,澆的人口冰涼。
“沒想到你否定我,否定的如此徹底,”韓濟甚至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在艾知音眼裏就和大街上那些擾的流氓沒什麽兩樣。
眼裏的嫌惡和防備,刺的人好痛。
他想和親接單純是出於夫妻間自然而然的舉,這一點,完全被否定了。
把它們歸類為他和其他人調的手段。
這是徹徹底底想和他切割,不想接他一一毫的溫。
“知音,別這樣好嗎?”韓濟坐在床沿,手去捉艾知音的手,卻被他無回。
“我可能會在酒桌上和人逢場作戲,但真不會和人私下調,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纏著你親昵……”韓濟自知理虧,他也知道,纏纏多了,會遭厭煩。
“以後別說這種話,我不想聽,”艾知音冷然道:“明早還要去給我爸媽拜年,早點休息吧。”
說著,轉簡單整理一下枕頭,翻背對他躺下。
韓濟著側躺的背影,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何時才能不把冷淡和嫌棄表現的如此明顯。
“我還能和你睡一張床?”他問。
“我說不行,你會答應?”
“不答應。”
艾知音沒再說話,手關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
顯然不想理他。
韓濟歎口氣,走去另一邊,上了床。
他人還沒躺好,艾知音又翻了,再次背對他。
痛、抑的痛,折磨人的痛,這種痛積攢在口,上不去下不來,很難。
原本他想,隻要艾知音不和他離婚,就是嫌棄他一輩子,罵他一輩子,怨他一輩子,都無所謂。
現在看來,他對他的貪婪認識一點都不足。
還沒過一天,他就開始想著既要又要還要了。
他既要的人,又想要像以前一樣溫相待的態度,還想要能再和他生個孩子,他們不再計較之前,往後好好過日子。
可回頭想想,終究是他癡人說夢了。
他憑什麽要求艾知音不計前嫌,憑什麽讓忘掉過去?
他本沒這個資格。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惹艾知音生氣、難,最終所有都反噬到自己上了呢?
“你爸媽……最近缺什麽?”韓濟問:“要是有什麽需要的東西,我明早再讓人準備,來得及。”
“你都買了什麽?”
“助理說今年流行送阿膠,我讓他買了幾盒。”
“不要阿膠。”
韓濟微微咬,“行,我讓人退了。”
他沒問為什麽不要阿膠。
他知道,因為闞彤。
“煙酒是必須的,這兩樣應該沒問題吧?”他問。
“嗯。”
“茶葉、巾是每年的傳統,我也讓人備好了。”
“可以。”
“我每年都有陪你回家。”
“你在和我邀功?”艾知音反問。
韓濟頓時閉,不再多言。
“你提醒我,無非是想告訴我,你平日裏也算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不是完全不把我當妻子,”艾知音冷笑道:“你隻是每年陪我回一次家,我是天天住在你們家。我有和你邀過功?”
“別說了,”韓濟打斷,“我錯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夠。以後……我會改。”
艾知音太會說紮心又刻薄的話,他除了低頭默認之外,別無選擇。
“這話放在以前,我可能會心,現在……聽了隻會讓我當個笑話。”
“知音……”韓濟哀求道:“能別這麽刻薄嗎?我、這裏很難。”他指著自己的心口。
“你出軌,我不難?”艾知音翻起,“你知道你這樣在我看來像什麽?裝可憐!然後呢,博得我的同?轉頭再繼續讓我接你的傷害和背叛?”
“我不會了,永遠不會!”韓濟認真道:“我發誓,從今往後,絕對不背叛你艾知音。”
艾知音看著他,眼裏隻有絕,冷哼一聲,說:“我不信。你在我這裏,已經毫無信譽可言。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知音……”韓濟哀求中帶著哀怨,“我到底怎麽做,才能讓你對我重拾信心?”
“我說過,除非時倒流。否則,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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