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放離開，才是對最大的解。

至，以後當著闞彤的麵兒，能直了腰桿說：“我和韓濟再沒關係了”。

韓濟蹲的有點麻。

“起來吧，”艾知音說，“你這樣，我不習慣。”

韓濟笑了，全是苦，“其實我是想跪下的。”

艾知音愣一下，“那倒不必。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算什麽？”

韓濟扯了扯角，“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喜歡輕易下跪的男人。”

艾知音餘看他，見他眼眥泛著紅，也猜到他昨晚大概是沒休息好。

如果放在平常，肯定要叮囑一番，然後做點什麽安神的湯，讓他好好休息。

現在，全然沒了這種心思。

或許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剛才，你和韓決在外麵說什麽了？”問。

“沒說什麽，四嬸問我們是不是在你家吃過了。”

“我沒胃口，”艾知音又問：“你怎麽回的？”

“我知道你應該吃不下東西，就說吃過了。”

“嗯。”

“一會兒你要是了，我帶你出去吃，”韓濟說：“把皓軒也帶著。”

“不用，我想吃東西，會自己做。”

韓濟垂眸，抿著。

他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沒學著做飯，要是稍稍會一點廚房裏的技能，也不至於，連了，他都隻能帶出去吃。

“晚上……你還是睡這兒吧，我們這段時間還得融洽相，不能被家裏人看出端倪。”艾知音說。

“知道。”韓濟口有點悶。

“你……請你控製一下自己，不要再對我做……昨天那種事了，我接不了。”

“好，”韓濟更是嗓子有點哽咽。

***

樓下。

韓決走下樓，滿臉都是疑。

韓沉無意間瞅一眼他，發現他有些異樣，問：“怎麽了，五哥？”

“沒什麽，”韓決說。

“看見二哥二嫂吵架了？”

韓決猶疑地看著韓沉，“你似乎一點不意外他們會吵架。”

韓沉微微一怔，“剛才二哥不是說了麽，惹二嫂不開心了。”

韓決擰眉，不是很相信，“二哥和二嫂……從沒有吵過架……”

韓沉心中也泛起嘀咕，他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替二哥瞞。

然而作為局外人……似乎閉口不言是最好的選擇。

哪怕再親的兄弟，他也不該對韓濟婚姻裏的事，評頭品足。

隻是……韓沉有點同艾知音。

“夫妻間怎麽可能沒有點矛盾呢？”韓沉應付著說：“拌拌而已，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

韓決半信半疑地點頭，“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韓沉自信說：“我和周沫不吵架。”

韓決看他洋洋得意的神，不免笑道：“你結過婚，我信你說的。”

韓沉：“……”

吃飯的時候。

韓濟和艾知音都沒下來。

韓濟在書房看文件，艾知音說不舒服在臥室休息。

韓皓軒跟著韓濟的母親一起走下來。

一桌人坐定。

韓鴻德看見自己韓皓軒，有點景生，“今天……皓捷的況，韓沛那邊有沒有打來電話？”

韓俟回答：“裕沒來電話，但是大哥來電話了，況還是和昨天差不多。”

韓鴻德歎道：“什麽時候，我也能去醫院看看他呢。”

韓俟：“您年紀大了，不宜出門，尤其還是醫院那種地方，病菌很多，而且……皓捷的況……每天探視的時間也很有限。”

韓鴻德長歎一口氣，“吃飯吧。”

眾人這才漸漸開始筷子。

韓濟的母親想給韓皓軒夾菜，問他想吃什麽。

韓皓軒搖頭，說自己不。

還嚷嚷著從韓濟的母親懷裏跳出來，說要上樓去看看媽媽。

“聽話，你媽媽生病了，不舒服，你別去打擾休息，”韓濟的母親勸道。

韓皓軒不幹，非要說去看媽媽，他人也鬼鬼的，知道不讓，就對著韓鴻德哭喊說：“太爺爺，我想去看媽媽。”

家裏誰都知道，韓鴻德對艾知音母子很是看重。

此刻，連韓濟的母親都不敢大聲說一句話，隻定定地著韓鴻德，等他決斷。

韓鴻德：“孩子找媽媽不是很正常？讓他去吧。”

韓濟的母親說：“可是……剛韓濟說，知音睡著了。估計是昨晚和韓濟出去，凍著了，讓好好休息吧。我帶皓軒就行。”

韓鴻德黑白摻雜的眉一聳，“韓濟呢？讓他帶。”

“樓上看文件呢，”韓濟的母親說。

“大過年，看哪門子文件，把皓軒送上去，就讓他看著，”韓鴻德說：“平日不回家，回家也不想著管自己的孩子，沒個當爹的樣子。”

韓濟的母親無奈，拉著韓皓軒的手，將他帶去書房。

韓皓軒懵懵懂懂跟著，不解地問：“，太爺爺要讓我跟著爸爸嗎？”

“對，媽媽睡覺了，你先和爸爸待一會兒。”

韓皓軒悶悶地一句，“哦。”

“怎麽？不是很想跟著爸爸？”

韓皓軒點點頭。

韓濟的母親很是無奈，“他是你爸爸，又不會對你不好，為什麽不想跟著他呢？”

韓皓軒：“就是不喜歡。”

韓濟的母親輕輕韓皓軒的發頂，“慢慢來，多和他待在一起，就喜歡了。而且……爸爸也沒有兇過你，對你也很好不是嗎？上次不是還帶著你和你媽媽去遊樂園玩了？”

韓皓軒懵懵懂懂點頭。

任由韓濟的母親將他送去了書房。

彼時，韓濟仰坐在書桌前，呆呆地著天花板。

頭疼的要命。

“砰砰砰”，門響了。

“進，”韓濟坐正子。

韓濟的母親帶著韓皓軒進來，拉著韓皓軒的小手，將人帶至韓濟邊。

“吶，你兒子，看好了。”

韓濟邊接過韓皓軒，邊疑地看著母親。

“媽，這、怎麽把皓軒給我了？”

“你兒子不給你給誰？”韓濟的母親說：“果然啊，你爺爺真沒說錯，你這是對自己的孩子，一點都不上心。”

韓濟愣一下。

韓濟的母親教訓道：“知音病了，你也不說幫分擔一下嗎？孩子是一個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