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濟:“韓沉那邊,我會和他說。”
陸之樞:“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韓濟:“怎麽講?”
陸之樞:“我這人,朋友不多,韓沉就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事關韓家的事,作為朋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但你是他二哥,我們之間存在利益換,你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不清楚,這個‘任何人’中,是否包括韓沉。如果你會告訴他,那一切問題都簡單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你們韓家人部的事,和我無關。”
韓濟:“你想說,你已經盡到了一個做朋友的道義?”
陸之樞:“是。”
韓濟:“我會告訴他,不過……他今天結婚,明天還要外出旅遊,我並不想這件事破壞他的月旅行。”
陸之樞:“我也有這個考慮。他和周沫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也不想破壞他的好事。”
韓濟:“看來我們的想法很一致。”
陸之樞笑笑,“合作越快,希我能盡快看到我想要的結果。”
他出手。
韓濟簡單和他握一下,隨即也笑了,“你可真會為難人。”
陸之樞:“韓兄的本事,我有所耳聞,我相信你的能力。”
韓濟沒再多言,“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之樞:“我送你。”
兩人一起出了商務包間。
陸之樞給韓濟早早好了車。
將韓濟送上車,這才覺得心安不。
終於,他和陸家也有個結果了。
回去的路上,陸之樞給沈盼打電話。
他說:“珠珠,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心驚膽戰地生活了。”
長久以來,陸家那邊都是一無形的威脅。
從創立博簡開始,陸之樞就小心翼翼,生怕家裏人那邊出手,為了他回去或者怎樣,把他的心搞垮。
還好陸家那邊沒有。
他一路茍活到博簡走正軌。
然而他高興的太早,他父親沒有出手,但陸之楠出手了。
陸之楠很聰明,沒有親自手,而是借了韓澤這個殼,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博簡客戶全搞沒了,博簡也因此破產。
好不容易走出霾,重頭開始,經營智繁,陸之樞不想再走博簡的老路,再被陸之楠拿或者構陷,他隻能選擇從源頭解決這件事。
最好,陸家倒了,隻要陸家倒了,就不會再有人威脅他重新開始新生活、新事業。
尤其……陸之楠竟然還企圖傷害沈盼。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
陸之楠有多暗,他知道。
他想保護沈盼,所以他必須作出選擇。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催生了“毀滅”的心思。
既然想要重新開始,就要摒棄之前的一切,包括那個讓他走上人生頂峰,又跌深淵的陸家。
然而這個選擇對於陸之樞來說,也是艱難的選擇。
那畢竟是他的家人,是他長大的家庭。
在他未經人事之前,那裏承載了他人生所有的溫暖和。
他的父親是他的,他的母親也是關心他的。
隻是隨著歲月的變遷,父母的所伴生的條件似乎越來越離譜且苛刻。
他們希自己為陸家事業的繼承人,把他推到了京航總經理的位子上。
他們又想控製他,用他手中的權力來獲利。
把他完完全全當作一個工人使。
當他表現出不滿或者抵時,他們又立刻覺得,他不是可信的人,又想給他換了,另送一個人上來。
那個人就是陸之楠。
陸之楠和他父親的配合,應該很好。
隻是……他們各種違規違法的作,終將帶來禍患。
別怪他大義滅親,隻怪陸之楠太過分。
他都已經出走東江,陸之楠還是不放過他。
既然如此,隻能斬草除。
借韓濟的手,將陸之楠之而後快了。
***
韓濟這邊。
他回落塌的酒店,剛進門,住在隔壁的韓沛推開門。
“聊聊?”韓沛問。
韓濟原本滿臉生冷,瞧見韓沛慈眉善目的溫和模樣,他也換了溫和的臉。
“想聊什麽?”
“關於你和知音的事。”
韓濟脊背一僵,“你知道了?”
韓沛:“沒法不知道。和皓軒一起去醫院看皓捷,你又去一趟,你們沒有一起,就很讓人生疑了。”
韓濟:“果然是一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人,什麽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睛。”
韓沛:“你和知音……很明顯。”
韓濟:“什麽很明顯?”
韓沛:“好或者不好,都很明顯。”
韓濟苦笑:“是嘛,我還以為我能裝的很不錯。”
韓沛:“都是相的人,你們的一舉一,瞞不過大家的。尤其……你又搬出去住……爺爺那邊估計也總會問知音的。你這麽做,是完全把力給了知音,讓去麵對家裏所有人。”
韓濟:“我也不想搬出去,是讓我走的,我沒辦法。”
韓沛:“不能挽回嗎?”
韓濟搖頭:“不能。沒有回頭路可選。”
韓沛:“是鐵了心,要和你離婚?”
韓濟:“嗯。我們早就簽了離婚協議,離婚證……我來東江前兩天剛辦的。”
韓沛驚訝:“家裏人……”
韓濟:“都不知道。”
韓沛:“你不怕萬一被爺爺他們知道……尤其爺爺,年紀大了……”
韓濟:“暫時沒敢和他說。我也擔心他的。還好知音說,會暫時住在家裏,就當我們還沒離,等過段時間,遇到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家裏人。”
韓沛:“瞞不是個好辦法。”
韓濟:“我也不想離婚,但……沒辦法。事到如今,路全是我自己選的。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是我對不住知音。”
韓沛拍了拍他肩膀,“你們夫妻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不好多說什麽,隻是看你這幾天似乎心不好,我想著是不是和知音有關。沒想到你們……”
韓濟:“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理好。大哥,你不用擔心。”
韓沛:“我知道。你一直是我幾個弟弟裏,辦事最穩妥的。我信你。”
韓濟:“我離婚的事,都是次要的,現在還有一件更讓人棘手的事。”
韓沛:“哦?”
韓濟:“屋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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