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隆關。
卿站在高臺之上,看著遠的敵軍布防。“西蠻屬部落,他們的都城可以隨時遷移,這西蠻王太過自大,每次進犯我離國都要親自征戰,還要帶著好酒好糧食酒,就好像外出郊遊一般。”
拓拔弘眼眸暗了些許,咬牙開口。“這個蠢貨,每次征戰都要勞民傷財,西蠻百姓苦不堪言,西蠻但凡有姿的適齡子都被他俘到營中。西域盛產,這也是他為什麽三番五次派兵攻略西域,搶奪財寶的原因。”
卿點了點頭,前世今生對西蠻王都有一個很好的認知,那就是好。
傳言西蠻王後宮佳麗不僅三千,連婢仆從都要上等容貌,還要隨時準備侍寢。
但凡被西蠻王看上的小部落首領之妻或,如若對方不從,那便是滅族的威脅。
“那就給他送份大禮。”卿揚了揚角,話語著深意。
“將軍,水桃尋來邊關。”後,燕大前來稟告。
卿愣了一下,水桃怎麽來了?
“小姐!”主帥營帳,卿剛走進去就被水桃撲了個擁抱。
卿無奈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水桃的腦袋。“你怎麽來了?”
“小姐不是說過不再丟下水桃?”水桃笑著開口,著手指頭提醒卿別忘了拉鉤的事。
“想讓你留在關中替我盯著離墨。”讓水桃照顧夫人和外公是假,畢竟夫人和外公已經有人照顧。
“小姐,安王遣散了行宮所有眷,反正也不用水桃伺候,水桃就來伺候小姐你好了。”
卿愣了一下,看著水桃看了許久。
離墨遣散了所有眷?他遣散眷做什麽?
“安王把所有的侍都遣散了,還下令不許墨蓮那個人靠近行宮殿。”水桃一臉的開心,算安王還是個男人。
“吆,他還守信用的。”卿笑了一下,拉著水桃走出營帳。“走,打仗前本小姐帶你好好逛逛軍營。”
邊關不留人,隻不過卿是將軍,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了,畢竟將軍的生活起居也不是他們這些糙漢子能照顧的。
“小姐,這嘉隆關外風景真好,草原遼闊,真讓人羨慕。”水桃嘿嘿的傻笑。
“小傻丫頭,野心不小啊,這嘉隆關外延綿千裏的草原可是遊牧小部落的集散地,咱們要是據為己有……”卿瞇了瞇眼睛,那西蠻可就要瘋了。
當初西蠻和離國簽訂條約,呼河草原任何一方不可私自占有,不可打遊牧小部落,不可欺部落百姓。
可西蠻這些年燒殺搶奪,這些遊牧民族早就已經對西蠻恨之骨。
前世在嘉隆關鎮守的第三年,有數個遊牧部落妻離子散前來求助,想讓離國開拓疆土將他們護在其中。
那時候離盛軒剛剛登基國力不穩,何況離盛軒與西蠻王狼狽為當然不肯下令攻打。
好在拓跋弘最終奪得政權,也算是讓那些遊牧民族有了短暫安穩的生活。
“小姐,真的要和西蠻開戰嗎?”水桃看著遠集結的兵力,害怕打仗,畢竟打仗就會流犧牲。
“非打不可。”卿點頭。
離盛軒已經占據京都,這是最大的優勢所在。
先為主,他提前占領京都以後便很難撼。西蠻若是不除,那才是真正的憂外患。
必須先除掉西蠻這個患,然後再集結兵力攻進王城。
……
“峽山山穀地勢險狹,派人毀掉西蠻的駐軍營,一路將人引進峽穀。”主帥營帳,卿站在駐軍圖前,深意的看著拓跋弘畫出的布防圖。
拓跋弘看了卿一眼,潛意識知道這個人絕非善類,戰場之上……若非不得已,絕對不能為敵。
“報!”
營帳外所有的將士都繃著神經,隨時準備出戰。
“已經派出先鋒營,毀了對方駐軍之地後遭到西蠻大將耶魯華一路追殺,已經逃至峽穀!”
不足一炷香的西蠻便已經了峽穀。
卿揚了揚角,這西蠻王還真是無腦又蠻攻。
看來這西蠻王已經打定主意以為離盛軒拿下京都便是離國的新王了。
可惜啊,宸帝未駕崩,所有人都名不正言不順。
得民心者的天下,離墨比離盛軒更適合。
“西蠻方可有能策反之人,或者你的親信?”卿深意的看著拓跋弘,這年老深算,西蠻軍營中自然還有他的人。
“有。”拓跋弘也沒有瞞。
“家軍聽令,蕭副將帶領一萬人馬換上敵方甲,扛起敵方旗幟!”卿雙手握,兵貴神速,必須速戰速決。“拓跋弘,讓你的人冒充耶魯華的部下,趁帶我們的人馬從峽穀後方小路混進其中。”
峽穀一戰,必須速速決出勝負。
兩麵擊殺,然後直西蠻主營。
“是!”拓跋弘雙手用力握,卿用兵……戰略絕對在各國將領之上。
速戰速決,卿這是想一天之,將西蠻趕回老巢。
“聽聞離國的皇帝已經大勢已去,如今宣王離盛軒占據京都,安王離墨鎮守隴西,不知將軍……為誰而戰?”拓跋弘隻是好奇,什麽人如此幸運能得卿這樣的奇子為良將。
“嘉隆關背靠隴西,以你的聰明,早就猜到了吧?”卿知道拓跋弘明知故問,他和離墨明明剛剛打了照麵。
“隻是不知那人有何長,值得你誓死效忠。”拓跋弘年的眼中著不解。“你若為男子,這天下你也唾手可得。”
“子就不能獨占這天下?”卿反駁。
拓跋弘楞了一下,想當皇?
“隻是我沒這心思罷了。”若是想,僅憑手中的兵力和對離國的戰況了解,沒人能攔得住,哪怕是離墨。
可惜,不想,也沒有那份野心。
這一世,隻想家安穩無憂,百姓安居樂業,離墨……平平安安。
隴西,花城。
離墨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暗紅的瞳孔猛地收,氣冷凝的起看著滿地狼藉。
“殿下……”側,是墨蓮,四周著詭異的香氣。
滿地服殘片,眼前的一切無一不告訴離墨,昨夜發生了什麽。
“想死?”離墨冷聲開口,抬手扼住墨蓮的脖子,用力將人摔在了地上。“連本王都敢算計,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王爺饒命。”離墨的殺意極其濃鬱,嚇得墨蓮全發。
“王爺,你就看在我一心為您的份上……饒了墨蓮這一次吧。”明明,為了離墨了這麽多苦,跟了他這麽多年,為什麽離墨就是看不見自己的好。
離墨低沉著氣起,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人。
他答應過卿不會別的人,可這人居然敢如此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