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站在離盛軒後,揚了揚角。
就是要看看,狗咬狗是什麽下場。
林笙……
欠了家的,總有一天會全部討要回來。
“王爺!”林笙失控的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抖。
倒是烏蘭達長老淡定的很,後拉住林笙。“公主,既然沒有尋到,那我們便離開吧。”
“等等。”卿側站在離盛軒側。“跪安。”
林笙全發抖,當著這麽多烏蘭達舊部的麵兒,堂堂一國公主要向卿跪安!
生生將角咬破,林笙深意的看了離盛軒一眼,慢慢跪在地上。“姐姐,您萬福。”
卿揚了揚角,笑著開口。“我看你這樣子不是在給我跪安,倒像是在給我上墳。王府的規矩,都是誰教你的?重新來!”
“你!”林笙氣的全發。
離盛軒冷眸看了林笙一眼,眼神著威脅。
林笙隻好站起來,又重新跪了下去,衝卿大拜。
這是離國最高拜禮,可惜了,卻是對皇後才有的拜禮。
林笙冷眸看著地麵,用皇後禮儀拜見卿,就不信天下人不說什麽。
“嘭!”卿臉瞬間暗沉,一腳將林笙踹在地上。“你好大的膽子!林笙,府多年,府上的教習嬤嬤不止一次告知你宮廷拜禮,可你居然想陷王爺於不義!”
林笙吃痛的摔在地上,恨意的看著卿。
“你明知道宸帝不在,離國大位尚有爭議,可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讓天下人詬病!”卿氣冷凝的看著林笙,抬手接過王府家仆手中的棒。“今天我這個做姐姐的若是不好好教育你,將來必然會吃大虧!”
“姑娘!林笙畢竟是我烏蘭達的公主!”烏蘭達長老冷凝開口。
“烏蘭達的公主?烏蘭達已經滅國,何來公主一說?”卿挑眉,冷聲再次開口。“何況,當年若不是我家保,這個所謂的亡國公主早就該死在邊關路上!作為公主之前,首先是我府的表小姐,我卿作為府嫡長,難道沒有資格管教?”
烏蘭達長老口一,居然被卿懟的無話可說。
“王爺!王爺你救救我,卿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會打死我的!”林笙慌了手腳,驚恐的跪在地上往離盛軒邊爬。
“嘭!”一子狠狠打在林笙的後背上,瞬間林笙的口淤堵腥氣。
卿……這是想要的命。
“這一子,姐姐教你如何做人!”卿冷眸開口,抬手又是一子。“這一子,姐姐教你什麽恩!”
“嘭!”林笙一口噴了出來,摔在地上,差點兒沒了呼吸。
卿息極強,招招狠厲,這幾子下去,連肋骨都斷了幾。
“這一子姐姐教你什麽長尊卑!”
“王爺……王爺救我……”林笙聲音已經有些虛弱,趴在地上狼狽的厲害。
烏蘭達長老用力握雙手,隻要卿不把林笙打死,有離盛軒在他便不能手!
“嘭!”可離盛軒本沒有要救的意思,眼眸冷凝的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林笙。
“這一子,姐姐教你心要善良!”
林笙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卿扔了手中的子,也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畢竟確實是烏蘭達的亡國公主。
冷哼了一聲,卿拍了拍手。“把你們公主帶回去好生修養,順便教會什麽是拜見王妃的禮儀,再有下一次,家法可就沒有這麽留了。”
林笙的婢趕把人扶了起來,快速帶走。
離盛軒暗沉著眸子盯著林笙離開的地方,手把卿抱在懷裏。“卿兒……”
卿察覺到離盛軒言又止,可卻不想多問。
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
離開王府。
林笙視線愈發模糊。
恨意和不甘心讓全都在發。
“你想報複回去嗎?”昏暗的房間裏,林笙覺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誰……你是誰?”林笙張的問了一句。
“我可知這個世界分為多個乾坤,不同乾坤的你我有著不同的境遇和境。卿是重生之人,知曉前世的記憶,而在重生而來的乾坤裏,你林笙……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後。”那個聲音著笑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林笙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眼前一道白閃過,再次失去了意識。
昏迷中,天空似乎下起了雨。
林笙仿佛走到了府門口,就那麽看著……一隻穿雲箭,直直的刺穿了卿和離墨的心口。
“斷四肢,拋頭顱,我要永世不得超生!”
……
天空似乎下著雨,腥氣在府格外濃鬱。
家一百三十口人,無一幸免。
……
“爹娘!”
王府殿。
卿驚慌的從夢中驚醒,做噩夢了,夢見家一百三十口人,全部慘死在林笙和離盛軒劍下。
“不會的……不會。”抬手捂著口,卿這才意識到眼淚已經順著下落。
“離墨……”聲音微微有些哽咽,那個陪一箭穿心的人,是離墨。
那個把護在懷裏的人,也是離墨。
而離盛軒,從頭到尾都是站在高牆之上冷漠看著的男人。
也是最後……親手放箭殺了的那個。
……
花城,行宮。
“阿卿!”天空閃過亮,雷鳴四起。
離墨心口發慌的坐在床榻之上,用力捂住心口。
卿……在京都,是否安全。
……
京都,宣王府。
離盛軒也從夢中驚醒,汗水浸了底,呼吸有些不順暢。
他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境太過真實。真實到他開始懷疑,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卿是重生之人,在卿重生的世界裏,自己似乎被林笙完全掌控。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離盛軒的手指有些發。
是他,親手……殺了家一百三十口人,是他,親手下令,斬殺卿。
也是他,親手出那一箭,穿卿的心口。
“轟隆!”一聲震耳聾的雷聲響起,離盛軒的雙手用力握在一起。“林笙!”
若非是算計,自己就算是有心要利用卿,也絕對不會殺死家一百三十口人,也不會親手……殺了卿。
更不會……讓卿恨自己到如此。
“卿兒……”
傾盆大雨籠罩了整個離國,黑的雲層可怖至極。
卿全然沒有了困意,坐在床邊著空氣中的氣。
“嘶嘶。”小青蛇從卿的袖口鑽出腦袋,幽幽的看著卿的眼睛。
“若非你躲在我上,今日便讓那烏蘭達長老尋了去了。”卿笑了一聲,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我在西域五毒穀見到過一條比你大百倍的大蛇,名墨溪。我也為你取個名字,就青衍如何?”
小蛇吐了吐蛇信子,極其有靈的晃了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