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住在二三樓,生住在三四樓。
林九鳶和季璟堯分開的時候,還能聽到樓下的慘聲,還有一鐵銹的腥味彌漫上來。
他們已經知道關在鐵柵欄外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到了八點鐘,整個孤兒院所有人戴的手表時間都會靜止,稍不注意就到了十點。
十點鐘還沒有進這道鐵柵欄,就會被關在外面,被怪吃掉。
林九鳶推開宿舍門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虛了,嚨劇痛。
宿舍里面的燈還亮著,有幾個人回來了,他們瑟瑟發抖的躲在被窩里,而其他的npc小孩有的在睡覺,有的坐在床邊聊天。
林九鳶進來之后有人看了一眼,但并沒有干什麼。
林九鳶稍微安心了一點,只要不破壞規則,只要不去像起霧的森林這樣的地方,他們應該都不會變怪。
林九鳶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照著鏡子才看到自己脖子有多慘。
白纖細的脖子現在遍布紫紅的痕跡,破皮的地方鮮都干了。
林九鳶張大對著鏡子照照嚨,扁桃紅腫,估計明天說話都很困難。
“哎。”
林九鳶嘆口氣。
這種靈異的就是生存艱難。
林九鳶寧愿多遇到幾局變態殺人魔這樣的游戲,都不想來這種靈異怪的。
可惜會遇到什麼游戲都不是能決定的,林九鳶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倒霉會被挑中來這種的地方。
林九鳶思緒回旋,再次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突然看見了第二張臉!
林九鳶嚇得快速轉回頭,差點撞到孩的鼻子。
南卿笑瞇瞇的看著:“好慘哦,嚨都腫了。”
稚的聲音都是戲弄的語調。
林九鳶咬牙,開口:“你為什麼救我們?”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覺得好玩,讓時維攻擊他們的,然后又玩這種救人游戲。
林九鳶心里有了答案,但還是希多和江楠流幾句,萬一能得到什麼離開的線索呢?
結果江楠并沒有給出什麼線索,反而繼續說:“你聲音好難聽啊,真可憐,很疼吧。”
說著,手了林九鳶的脖子傷口位置。
冰涼的手指搭上來,林九鳶渾都抖了一下。
好涼的手啊,死人的溫度。
南卿幾手指都在了腫脹的地方,冰冰涼涼的,林九鳶突然又覺得有點舒服。
“時維太壞了,怎麼對孩子這麼兇。”說。
“……”林九鳶無語。
南卿了,然后就自言自語的轉走了。
林九鳶:“……”
林九鳶尋找自己的床位,只知道自己的房間是這個房間,但是中午沒有回來午睡,所以不知道自己睡哪里。
林九鳶找床位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了兩個娃娃頭的天使孩坐在上鋪,各自蓋著小被子,靠在一起說話。
這兩個人就是江楠和時維。
林九鳶心里嘀咕,果然,一個床鋪睡不出兩種怪。
林九鳶好奇的看了一眼他們下鋪是誰,已經有一個npc孩躺在床上了。
王岄,而邊上的名字是……林九鳶。
林九鳶從來沒有這麼腳底生寒過。
和npc晚上睡一張床,頭頂上還是江楠和時維。
林九鳶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覺。
林九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恍恍惚惚的拿上睡去洗了澡回來躺下的。
外面還有慘聲,甚至還有追逐逃跑的聲音。
他們的宿舍門一直打開著,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也能聞到那約約的腥味。
有一個人類去把門關上了,但是立馬會有一個npc去開門。
還說:“多好聞的味道啊,甜甜的像糖包,聞著這個味道睡覺我肯定能夢見糖果屋。”
所以一整晚都不會關門的,所有人都要聞著腥味睡。
到了十二點,整座山的所有宿舍樓里的燈齊齊關滅,就像準時斷電一樣。
屋子里一片漆黑,林九鳶只能聽見他們的幾個人類的呼吸聲。
旁那個做王岄的孩是沒有呼吸和溫度的,黑暗中,好像和床板被子這種食毫無區別,林九鳶都覺不到的存在。
突然頭頂傳來翻的聲音,這點靜居然讓林九鳶安心了一下。
南卿翻了個面對著時維,時維還睜著眼睛,黑暗中也能看見那一抹藍。
南卿甜甜的笑著:“晚安。”
時維乖巧回應:“晚安。”
聽到他們倆說晚安的林九鳶:“……”
……
早上六點鐘,所以npc悄無聲息的起床了,還好林九鳶給自己手表定了鬧鐘,不然就要睡過頭了。
昨天遇到的事太多了,很多人類的失眠,很晚才睡著,六點又要起床,恐怕有人會起不來。
林九鳶跟著他們起床,然后排隊洗漱。
林九鳶發現很多人時維的隊,而江楠居然排在前面沒理被欺負的時維。
昨晚不是還互道晚安嗎?應該是好朋友吧。
昨天在餐桌上還護著時維,今天怎麼又不管他了?
林九鳶看不懂怪之間的友誼,默默的排在時維后,沒有他的隊。
清晨,整個孤兒院沒有,只是山間已經沒有了昨晚的灰霧。
樓梯轉角的鐵柵欄也已經打開了,鐵柵欄外干干凈凈,樓梯上一塵不染,空氣中也沒有那腥味,仿佛昨晚的事本沒有發生。
季璟堯在一樓等著林九鳶,見下來了立馬過去。
“昨晚你們宿舍沒出事吧?”季璟堯問。
林九鳶搖頭。
季璟堯看了一眼比昨天更嚇人的脖子,眉頭微微皺起:“說不了話了?”
林九鳶點頭。
季璟堯:“孤兒院好像有醫務室,吃完早飯我們去。”
醫務室的醫生肯定也是怪,但是只要他們沒有違反規則,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季璟堯:“我的宿舍只有我和另一個人類,我們倆是睡在一起的。”
林九鳶比劃了幾下,季璟堯明白了,是和npc睡覺。
季璟堯:“宵之后他們好像不會干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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