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鱗兒?”陳飛不可置信。
那寒玉床之上的子于薄紗之,四周水汽環繞,但即便如此還是能夠分辨出那子玲瓏的曲線。
凰左嘆息一聲:“宗主脈返祖,按理說對于整個宗來說應該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如今卻害得宗主命在旦夕。”
陳飛皺眉。
“到底怎麼回事?”
凰左言又止,凰右開口道:“還是我來說吧。”
“宗主一族乃是上古凰神鳥的脈,按照祖籍記載,當年宗其實也并非是人族的帝君所建立,而是帝君座下的凰神使所建。”
陳飛暗暗點頭,和帝君所說的一樣。
凰右繼續道:“而凰一族的脈極為強悍,后世又將凰稱之為百鳥之王,凡是之中含有凰脈的生靈,都有一定的可能覺醒始祖凰之!”
“凰有很多,但是祖只有一只!”
“所以祖的脈之力并非是一般的生靈能夠承的。”
“但同時,這種覺醒祖脈的概率也是極低的,宗主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額頭之上布滿祖之紋,從那時候我們便知道,也許宗主便是那個被祖選中的后世生靈!”
陳飛在腦海中詢問九:“可有這麼回事?”
九一族按理說也與凰一族有關。
卻聽到九道:“繼續聽,這里面門道多得很,所謂祖其實本就不是凰,若是你面前這個丫頭真的覺醒了那等脈……”
九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陳飛,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這丫頭留在邊!”
九的語氣極為霸道!
甚至是不容置疑。
九一族極為古老,這一族的古老神程度,甚至不屑于與凰相提并論,所以陳飛一直都沒有見九當凰。
能令九如此看重的事,定然并不簡單!
到底是什麼脈?
凰右接著道:“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就流傳了出去,而且越傳越邪乎,說是祖脈可以起死回生,即便那個生靈已經魂皆碎。”
凰左哼了一聲:“他們也不想想,如果宗主的脈真的能夠起死回生,那為什麼不救自己的親爹!”
隨后凰左看向陳飛:“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宗嗎?”
摘星宮襲擊宗,修羅戰神差一點殺了凰鱗兒。
凰左道:“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因你而起,你殺了修羅的師父,所以修羅戰神才想要將宗主搶回去,救活他師父。”
“而且宗主脈逆天,可以暫時屏蔽你們那方世界的世界壁壘,讓大量摘星宮高手傳送過去。”
陳飛眉一,修羅的師父便是仙君了。
被自己一劍斬了。
凰右繼續道:“這些都是題外話了,祖籍記載,覺醒祖脈存在一定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會死道消,魂飛魄散。”
“因為祖之力實在太過恐怖了。”
“所以已經故去的老宗主在發現了小宗主乃是祖之力覺醒者的時候,便第一時間宣布了,鱗兒乃是宗主唯一繼承人。”
“同時開始遍尋天下古籍,希能夠幫著小宗主找到渡過劫難之法。”
所謂劫難便是脈覺醒了。
“我們全宗上下也一直在做準備,皇天不負苦心人,渡劫之法真的被老宗主找到了,只是在那次途中出現了意外……”
說到此,凰右滿眼恨意:“老宗主被萬劍海的大劍主所殺。”
“不過老宗主也終于是將消息帶了回來,祖之力的破解之法相傳在一境之,那一次我們宗之所以被摘星宮有機可乘,就是因為我們幾乎舉全宗之力去了那境。”
“那一次若不是有你,后果不堪設想,不過我們也終于是找到了那渡劫之法。”
“只是那方法有些……”凰右說到此咳嗽一下:“有些難以啟齒。”
陳飛一愣。
救命有什麼難以啟齒呢?
卻聽到腦海中九說了一句:“來活了。”
陳飛:“……”
凰右道:“我們本以為宗主至會在年之后才覺醒祖之力,沒想到幾天之前,宗主有一夜突然大病不起,渾騰起了金的凰之火。”
“那火焰之恐怖即便是大長老都無法靠近。”
“待火焰散去之后,宗主竟然直接從一個小姑娘長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年輕子了。”
陳飛滿臉驚駭,這祖之力難道還能催生嗎?
凰右搖頭:“至于到底為什麼,我們也搞不清楚。”
“沒錯了!”陳飛的腦海中,九的聲音變得格外激起來。
“是那種古老的脈沒錯了!”
而這個時候,陳飛能夠明顯出,他戰空間之中的所有神都變得激異常,即便是那一直極為沉穩的天道榕!
“到底是什麼脈?”陳飛急問:“別賣關子了行不行?”
九卻是道:“陳飛,你聽說過祖龍祖,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或者你就沒有過疑問?祖龍祖又是從何而來呢?”
陳飛一愣。
祖龍,宇宙初開的第一條龍,對于這一說法,陳飛其實一直持有懷疑態度。
如果祖龍是憑空出現的,而又是唯一的一條,那他如何產生的后代呢?
龍之九子可以理解。
是和其他生靈的串。
可是除了龍之九子之外,還有一些和祖龍一樣的龍族啊!甚至有應龍一族,祖龍如果是唯一的,那他本這個種就不該有一模一樣的后代才合理。
要不然他自己和自己生,說一句不敬的,構造有點太強大了吧?
祖龍和朱雀還不一樣。
朱雀只有一只,但是龍族卻太多了。
除非……
祖龍擁有無中生有的能力。
這種能力還有一個極為響亮的名字,創世之力!
可是自古以來,所有古籍之中對于祖龍祖的記載,都是宇宙初開的第一條龍,第一只,卻沒說過他們擁有創世之力!
陳飛驚呼:“是有其他生靈創造了龍?而那些生靈擁有創世之力!”
九點頭道:“正是如此!”
陳飛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是說天之一帝?”
九道:“天之一帝是創世之帝沒錯,但并不是唯一的那個,他可以開辟世界,卻創造不出如此磅礴的種。”
“否則他不是了所有生靈的祖宗了,那我們豈不是同同源了,都是一個生靈的脈。”
陳飛也覺得離譜。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擁有創世之力的生靈,他們共同創造了這個世界。
這里面就有創造了龍的生靈!
陳飛腦中飛速旋轉,瞬間反應過來,隨口震驚地看向寒玉床之上的凰鱗兒。
“你是說凰鱗兒覺醒的本就不是什麼祖之力,而是更為古老的生靈之脈!”
九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宇宙之間所有禽鳥生靈的始祖!”
“羽嘉。”
羽嘉。
這是一個生靈的名字嗎?
陳飛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兩個字。
九頭獅子的聲音響起:“我說實話……我沒聽過。”
陳飛驚駭,竟然連九頭獅子都沒有聽過這種創世生靈。
雷神的聲音響起:“我倒是聽族中的長輩們提過,只是當時就連族中的長輩們都對于那些傳說之中的生靈是否存在表示懷疑。”
“因為沒見過。”
雷神這一族,生于雷海之,乃是天生的神明,脈極為古老。
似畢方兕牛大風鳥這等脈,在雷神脈之前都可以用新種來形容。
但連雷神一族都沒見過的生靈。
是否真的存在呢?
蒼龍也嘆息道:“龍族只知道有祖龍,至于祖龍之上的生靈,龍史里沒有記載,不過應龍一族應該知道。”
“我指的是天生的應龍一族。”
九道:“陳飛,這丫頭一夜年,你覺得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時間之力?凰一族雖然可以和死亡博弈,但是并沒有掌握時間之力。”
“是創世之力!”陳飛驚呼。
九也道:“沒錯!”
“確切地說該是世界生長之力,這娃娃在覺醒脈的時候,溢出的一創世之力,使得剎那年!”
“這才是變化的原因!”
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陳飛看著面前寒玉床之上的凰鱗兒,忍不住驚呼:“如果真的覺醒了那等恐怖的力量,那不是無敵了!”
九卻是道:“非也!”
“想來只不過是覺醒了一縷羽嘉的脈之力,若是盡數覺醒,現在早就死了,承不住那種力量的。”
“而且……”九言又止。
陳飛問道:“而且什麼?”
九沉聲道:“羽嘉和祖龍不同,羽嘉可是只有一個,也許沒死。”
陳飛臉都白了。
“你別嚇人行不行?”
天道榕開口:“有可能,無生靈見其生,自然也無生靈見其死,無始無終,怎麼能確定那種生靈現在在何呢?”
陳飛服了。
“陳飛……”凰右的聲音突然將陳飛驚醒。
“啊?”
凰右滿臉疑:“你在想什麼?看你剛剛表不對,你愣在原地好久了,我們喊了你好多聲了。”
“哦……我擔心鱗兒。”
凰左嘆息:“我們也擔心,按照大長老那渡劫之法記載,若是不能及時化解那種脈之力,也許宗主便會直接化一片飛灰的。”
“距離記載的時間不過還剩九日了。”
陳飛趕問道:“你們還沒說那渡劫之法到底是什麼?”
問及這個問題,凰左凰右明顯都是一陣尷尬。
凰右咬了咬牙隨后才道:“給宗主找個男人。”
陳飛:“……”
陳飛也直到此刻才明白九那一句意味深長的“來活了”是什麼意思。
凰右看著陳飛,強裝鎮定地道:“按照記載,凰屬火,此刻宗主乃是火過盛,脈之力需要引導……釋放出來才行。”
“釋……釋放?”陳飛臉都綠了。
“非要用這個方法?”
凰右點頭:“古書是這麼記載的沒錯,不過并不是隨便找個男人就行的,按照那古書記載,這個男人一定要能承祖脈之力的沖刷。”
“再有就是要能得到祖脈之力的承認。”
“而且此刻宗主上溫度極高,一般人也不了啊,只有得到了祖脈的承認,才能將宗主喚醒,也才能……咳咳……”
陳飛臉上的不斷抖,想到了之前凰鱗兒的可模樣,心里一陣別扭。
甚至忍不住罵道:“你們這偏方到底他娘的準不準啊?”
“搞不好要害死的,就算真的救活了,你讓以后怎麼辦?”陳飛打人的沖都有了。
凰左嘆息道:“此刻沒有別的辦法,宗主已經命在旦夕了。”
“而且能夠得到祖脈之力承認的生靈,也一定不是一般的男子。”
“來!”陳飛還是忍不住怒喝一聲。
凰右道:“我們知道這事關宗主的名聲,所以我們說是找郎中,而且一定要英俊的年輕郎中。”
“不瞞你說,宗門之的所有適齡男子都已經嘗試過了,但是都沒有一個能夠得到祖脈的承認。”
陳飛立刻怒問:“怎麼嘗試的?你們他娘的瘋了吧?”
“你們問過鱗兒的意見嗎?”
凰左趕道:“你別張,你想多了,我們怎麼可能用宗主的清白開玩笑呢?能否得到祖之力承認其實沒必要接宗主。”
“只需要男子的心頭之。”
“按照那古書記載,要在覺醒者范圍兩丈之,取心頭之,如果這個男人能夠得到祖脈的承認。”
“祖之力會引那男子的心頭自落在了覺醒者上,幫助覺醒者醒過來。”
凰右接著道:“所以我們才隔了這層紗。”
“此刻宗主上溫度極高,無法存續,就連一般的床榻也無法承載,遮蔽之更是無法久存。”
“為了來此試驗的男子不看到宗主的,我們特意花了極大的代價找到了這些龍綃紗。”
龍綃紗。
傳說之中南海鮫人一族紡織的紗!
可以避水!
乃是世上的至寶!
自然也能夠承住一定的高溫。
“而且每一個來過此地的男子都被大長老親自抹去了這部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