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慈也沒多想,畢竟秦時崢這個位置,即使于半退的況下,也依舊要理很多事。
因此點了點頭,就直接上樓休息去了。
趁著洗漱的時候,簡慈重新打開了監聽設備。
都這麼幾天了,不知道秦家大房那邊有沒有找到秦江的尸。
可設備剛一打開,就聽到蘇怡真尖銳崩潰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秦江都失蹤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不報警!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秦時承,你想干什麼!你是不是想弄死兒子,好讓你方便把外面那個給弄進來?!”
隨即,秦時承煩躁的聲音也很快響起,“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里面外面,我雖然不報警,但我有派人去找。”
蘇怡真帶著哭腔,滿是憤怒道:“你的人有什麼用,這都多天了,半點信息都沒有!”
“總會找到的,他一個年男人,誰還能綁架他不。”
蘇怡真想也不想地喊道:“你怎麼知道不會,兩年前秦時崢還不是在邊境出事,了個癱子!”
結果這話卻讓秦時承徒然暴呵了一聲,“閉!”
一瞬間,監控設備里就此安靜了下來。
原本正在洗臉的簡慈聽到這話后,也隨即手上的作一頓。
兩年前邊境?
不知道為什麼個時間地點讓心頭驟然一。
腦海中似有什麼一晃而過,快得讓有些抓不住。
還沒等想明白,就聽到設備里傳來了蘇怡真更加歇斯底里的聲音,“你和我吼什麼!我不管!反正你把兒子還給我!我要我兒子!”
秦時承似乎是被吵的有些煩了,“現在不已經在找了嘛!你在這里鬧什麼!”
可蘇怡真卻被他的語氣給激怒了,“我鬧?兒子都不見幾天了,你還說我鬧?秦時承,我兒子要是出了事,我告訴你,咱兩沒完!”
說完,設備里就立刻傳來一陣東西被摔到地上的稀碎聲。
秦時承被的舉給惹惱了,聲音立刻就大了起來,“你不要再這里瘋了!秦江也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管!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他已經調暗部的人來找了。”
蘇怡真一聽到暗部兩個字,已經瘋狂的緒漸漸沉淀了下來,“暗部?暗部不是由老五在管嗎?我們之前對簡慈這樣的態度,惹他那麼不快,他能真的愿意替我們找人?”
秦時承冷笑了一聲,“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老爺子都出面了,他要不把秦江帶回來,你以為到時候他能好過?!”
……
后續兩夫妻的對話還在繼續。
但簡慈已經無心在聽了。
原來秦時崢早上這麼匆促地出去是被秦父回去找秦江的!
可秦江現在應該被和尚的人給抓了。
以秦時崢的能力要查肯定查得到。
只不過秦時崢在黑幽靈的名單上,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兩者要是上了,萬一出事怎麼辦?
簡慈雙手撐著洗漱臺,額角的水順著臉龐滴了下來,致的眉眼藏著涼凜冽的沉。
當下,也顧不上臉上的水跡,直接快步走了出去,從屜里拿出了手機。
電話只響了一下就被人接通了。
簡慈毫不猶豫地問道:“人抓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和尚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語氣變得有些遲疑了起來,“這個……好像……出了點小問題……”
簡慈瞇了瞇眼,“什麼問題?”
和尚語氣里有些惱,“秦江這小子不愧是秦家人,在運轉途中被他給逃了,不過我們已經鎖定地方了,人已經派過去了。”
簡慈一聽,人沒被理,心頭微松了下,立刻就問:“在哪兒?”
和尚連忙匯報:“在京都郊外的一廢棄工廠。”
簡慈想也不想地就道:“你們把人抓到后等我過來再說。”
這話讓和尚語氣頓時變了,“你要親自手?不,你是要親自過來?!”
簡慈沉沉地嗯了一聲,就吩咐了一句,“總之抓到后不要傷他。”
和尚當下來了神,忙不迭道:“行,我知道了。”
隨即簡慈掛斷了電話,隨意地找了條巾了一把臉,然后就直接下樓,準備出門。
此時陸泊言正在樓下和管家說著什麼,看見下樓,有些意外道:“你怎麼不休息?”
簡慈隨口扯了一句:“公司有點事,我要馬上過去一趟。”
陸泊言看著眼尾的,皺了皺眉,連忙道:“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
簡慈步子不停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后,就直接去了車庫,隨便找了一輛車朝著和尚鎖發出的地點呼嘯而去。
看著如此急切的樣子,陸泊言淺褐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涼意,“你確定,剛才那個男去站點坐車的時候問你研究所怎麼回嗎?”
管家點了下頭,“是的。”
陸泊言抿了抿,沒有說話。
回研究所。
一個回字,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簡慈在騙他。
這段時間本沒有在公司,而是在研究所里。
但在研究所里這件事,為什麼要騙他呢?
研究所里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嗎?
想到剛才簡慈這段時間總是嗜睡的樣子,以及那麼迫切地留在研究所樣子,他的腦海中騰升起了一個不算好的念頭。
但他不敢確定。
只是立刻回到了房間里,給陳玲打了個電話。
沒過幾秒,電話就被接通。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陳玲的哭嚎聲,“大師兄!救命啊——!!!”
接著師父的聲音也馬上過電話響了起來,“你大師兄也沒用,你回來這件事就是你大師兄出的主意!你趕給我把書抄完,等我下完棋回來,你還沒抄完,我和你沒完!”
說完就聽到一聲關門聲。
陳玲這下徹底絕了,“大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陸泊言顧不上那些事,只是語氣沉冷地問:“我接下來有話要問你,你要想清楚回答我。”
陳玲聽到陸泊言如此這般嚴肅,心里原本的委屈不得不強行下,喪喪地問:“什麼啊?”
陸泊言停頓了下,才問:“小師妹這半年睡眠有沒有出過問題?”
陳玲沒多想,就輕描淡寫地道:“沒有吧。”
但這回答卻沒有讓陸泊言滿意,只見他薄抿,帶著從未有過的的嚴肅,“有還是沒有?”
陳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語氣嚇得一激靈,果斷回答:“沒有。”
陸泊言皺了皺眉,然后繼續冷聲問到:“那午睡次數多嗎?”
陳玲思索了下,才謹慎回答:“不清楚,因為既要上班還要上學,每天都很累,有時候幾個晚上都不回來。”
陸泊言眼眸晦暗,片刻后問:“那有沒有發作過?”
“沒有啊,之前……”陳玲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陸泊言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的不對勁,淺褐的眸子深了幾分,問:“之前什麼?”
陳玲雖然不明白陸泊言為什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詢問這件事,但他的態度分明是發現簡慈出現了問題。
當下,不敢再瞞了,連忙如實回答:“有過一次。”
陸泊言向來溫和的眼眸一沉,“什麼時候?”
陳玲毫不猶豫道:“很久之前了,就好像學要出去做流會的時候,是秦五爺把人送回來的。”
這下陸泊言的眉宇間籠罩著一層低氣,“那為什麼沒和我說?”
陳玲支吾了一下,不敢供出簡慈,只好盡量模糊地道:“因為我以為只是沒按時用藥的問題,后來顧堯正好來送藥,續上藥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這個問題了。”
但這種話陸泊言怎麼會信。
陳玲雖說是師姐,但其實最聽簡慈的話。
包括顧堯也一樣如此。
這件事只怕多半是簡慈有意讓陳玲瞞。
電話那頭的陳玲見陸泊言遲遲不說話,心里不有些虛,只能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怎麼,小慈是又發作了嗎?需要我馬上回來嗎!我可以現在馬上訂機票,吃飯之前就回來!”
可陸泊言卻平靜無波地說道:“不用,你好好抄書。”
然后就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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