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最折磨的是華紫安。
原先小兩口就膩歪的,發生了這個事後,這回更膩歪了。
華紫安這個單狗飽摧殘,這會兒恨不得腳下這匹馬長個翅膀出來,帶飛離此地。
一到京城地界,立馬加速,往城裏趕。
薑綰則和君玄澈,先去了攝政王府。
閣樓上。
“現在,四大神族,就剩太虛族的人還沒麵了。嘉佑控他的那道惡魂,或許就是覆滅四大神族之人。”
君玄澈原先聽說起過。
隻是沒有意料到,自己也了其中之人。
太虛族人還未麵。
但接下來,他們要麵臨的,是那惡魂的真。
無疑是一場仗要打。
君玄澈算了算婚的日子。
還有二十天。
九月初十。
竟和當初赤靈族與龍淵族選定的日子相同。
不知冥冥之中,是否注定什麽。
君玄澈很怕那場災難再次卷土重來。
薑綰看出了他的擔憂,出手,握君玄澈的手,語氣輕鬆,“君玄澈,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兜兜轉轉,我們注定是要相的。
“話說,你這麽個人,以前是玄詔的時候,就冷得像塊寒冰一樣,怎麽會同意和赤不喜歡的人聯姻啊?”
君玄澈了,“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薑綰懵了一下,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的話,眼中笑意漾開。
一如當初。
玄詔初次見時,一襲紅流轉在滿園花之中,笑容璀璨,好似一團烈火,照亮他沉在深淵的心。
初見,即。
……
華紫安將搜集的證據帶回如意司。
葉姒看著這數額,也沒再繼續為難家。
隻吩咐下去,關押沈氏三年。
亦是看在家將門世家的份上,沒有讓君玄澈頒布旨意,弄的滿城皆知。
隻讓華紫安低調去辦此事。
至於家麵臨的一些坊間傳聞,便讓家自己去解決。
葉姒忙完,便準備回花間園。
剛起時,邊的暗衛,悄悄傳來一個消息,“公主,韓燕珺京了。”
葉姒皺眉。
在這個節骨眼,韓燕珺突然京,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難道,嘉佑真的早就與韓燕珺暗度陳倉。
這剛和離,就迫不及待迎人京了?
這人葉姲知道了還了得。
“先封鎖消息,再探再報。”葉姒開口。
一旁華紫安習武之人,聽力極好,一聽韓燕珺京了,心想怕是壞了。
以葉姲那個狗脾氣,要是知道前夫的相好這就京了,不得點把火,把京城一起炸了。
真是頭疼。
華紫安想先去知會薑綰一聲。
剛出如意司,想到那兩個如今前世今生的,不知道怎麽膩味呢,趕繞道,去了文濟書院。
到了文濟書院。
幾個老頭仿佛麻將上,沒次來都在打麻將,也不嫌累。
一個個沒麵之前,不是什麽殿主,就是師尊的,看起來不染世俗的神仙樣。
現在好了。
一個個麻將打的,全像個糟老頭子。
華紫安進去的時候,竹忘山最先看見他,調侃道,“安安回來了。”
“別埋汰我!”華紫安走近,把竹忘山從牌桌上走,自己接著這幅牌打。
莫延甫朝他看去,“聽說你又外出了幾天,怎麽樣,事忙完了?”
“不僅忙完了,還有大收獲。”華紫安一臉神地說。
原本等著幾個老頭上前結,詢問他是什麽大收獲,就見幾人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麵前的牌。
池鶴鳴打出一張,偏眸看了眼華紫安,“是龍淵族吧。”
“你這麽快就知道了?”華紫安覺沒勁。
“那龍聲,我們又沒聾。”蒼陵生道。
華紫安沒理他們,反而是看向樓息雲,“三哥,你當初收小澈為徒,是不是知道什麽?”
樓息雲搖搖頭,“純屬巧合而已,隻是看這孩子覺得有眼緣。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就是玄詔。”
“說起來,我還意外的救了自己的孫婿呢!”
這點,樓息雲覺很驕傲。
華紫安看著竹忘山留下的這副爛牌,馬上就輸了,沒心繼續玩了。
“我最近爛攤子一堆,有件事,你們幫幫我。”
麵前五人朝他看來。
夜。
薑綰累了,早早的在自己的縣主府歇下。
殊不知京中,自己六個爺爺,快要集撕起來。
華紫安讓他們幫忙。
以為是什麽大事。
結果就是讓蒼陵生樓息雲池鶴鳴,盯著韓燕珺的靜。
讓莫延甫和竹忘山,盯著嘉佑。
對幾位大人來說,這無疑是大象盯螞蟻。
蒼陵生真想罵街,“老六啊,你個老六,你究竟想幹嘛?讓我們幾個男的,盯一個姑娘,不覺得很猥瑣嗎?”
華紫安在一旁打哈欠,“這姑娘可能是帶著目的進京的,也有可能是來勾搭嘉佑的,總之哪個都不行。”
“人家勾搭嘉佑,關你什麽事啊?又不是你老公,你瞎什麽心!”蒼陵生也困啊。
打了一天麻將。
還以為能幹一票大的。
結果就這?!
華紫安翻了個白眼,“我最近因為家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你們幫幫忙,幫我盯了,這樣我就可以清閑一些,要不然我又得累狗了!”
“你們幫我,等於也是在幫綰寶,不然我忙不過來了,綰寶這個副統領就要忙了。”
“人家馬上當新娘子了,你們幾個好爺爺,舍得讓你們的綰寶熬夜嗎?到時候臉都熬黃了,多醜。”
華紫安說的有理有據。
把蒼陵生他們都給唬住了。
一個個也不再多說什麽,老老實實的替華紫安盯人。
盯到後半夜,幾個老頭都開始打瞌睡。
又在同一時間,全部驚醒。
客棧裏麵,有靜。
他們躲到一,匿起自己的氣息。
沒多久,便見到一個影,走進客棧裏頭。
來人是嘉佑。
蒼陵生拉了拉華紫安,激地道,“真的有誒!”
華紫安一把拉來池鶴鳴,“四哥,我想聽。”
池鶴鳴無奈,催靈力,靈力落客棧裏頭,凝一道靈音。
耳畔,傳來嘉佑和韓燕珺的對話聲——
“怎麽突然進京了?這麽晚,我出來何事?”
嘉佑的語氣,帶著疏離與客氣,好似本不知道韓燕珺會突然進京。
韓燕珺默了默,“我父親投靠了賀蘭一族,我是溜出來的,思來想去,要把此事親自告訴你。”
蒼陵生看了眼華紫安。
眼神好似在說:你是不是誤會人倆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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