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傅霆琛勾了勾,從床上坐了起來,幾乎貪婪的看著時晚。
“你認出我了,對嗎?”
聲音暗啞低沉,似乎抑著複雜的緒。
時晚咬著自己的下,半晌後,才點了點頭。
“阿琛,對不起。”
知道,眼前的,是前世的阿琛。
抱著自己殉的阿琛。
“你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
傅霆琛手,分明的指尖輕輕著時晚的臉,似乎想要將的每一寸都刻在自己的心裏。
“我真是嫉妒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今生的自己。
自從上次清醒後,他的意識就一直若有若無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隻是沒辦法奪得的掌控權。
這一次,也是偶然。
時晚的心像是被人攥住,心疼的無法呼吸,盛滿淚水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腦中再次浮現出他抱著葬火海的一幕。
“阿琛,”
的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宛若散落的珍珠,語氣中滿是心疼。
“陪著我葬火海的時候,疼不疼啊?”
不疼。
傅霆琛看著時晚,眸漆黑。
哀大莫過於心死。
心死了,就不到疼了。
不過看著時晚滿是心疼的眸子,他突然抿了抿,啞聲開口。
“疼。”
這樣說,至能讓晚晚為了心疼,隻為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阿琛。”
時晚眼淚果然流的更兇。
“其實我早就上你了,隻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對不起……”
傅霆琛同樣到了心髒傳來的異樣,角勾了起來。
“晚晚,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他手拭掉時晚臉上的眼淚,將抱在了懷裏。
“別再哭了,我可舍不得。”
他用命來的人,是眼淚,就足以牽他全部的心緒。
時晚搖頭,埋在他的心口,話都哽咽的說不出口。
傅霆琛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似乎是要將整個人融進自己的靈魂裏。
時晚的緒漸漸的緩和,低低的開口,說著前世為傅霆琛心的事,說著自己的不知好歹,說著自己的愧疚。
將在心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些話,隻能對前世的阿琛說。
傅霆琛安靜的聽著,時不時低聲哄著。
在時晚看不到的地步,那雙狹長的墨眸也泛紅。
不知道說了多久,時晚在傅霆琛的懷裏漸漸的睡了過去。
傅霆琛到的異,歎了口氣,作輕的將時晚放到了床上,親了親的後,走到了嬰兒床邊,手依次了兩人的臉頰。
之前,他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和晚晚的孩子是什麽樣子的。
現在,總算看到了。
沒有憾嗎?
還是有的,隻是,該滿足了。
傅霆琛重新躺在了時晚邊,將攬到了自己的懷裏,聞著獨有的氣息。
記住,要永遠。
這是他意識消失前,留在腦中最後的想法。
——
五年後。
“哥哥,”
雕玉琢,宛若翻小般時晚的小孩走到書房,墊腳著書桌,看著正在看書的男孩開口。
“我們出去玩吧?”
男孩沒有抬頭,聲音淡然。
“外太爺爺不是說下午要教你施針的嗎?”
小小年紀,就已經能看出沉穩從容的氣質。
“嘿嘿,”
傅芷璃對著傅承洲眨了眨眼鏡。
“外太爺爺和太爺爺正在下棋呢,早把這件事給忘了。”
“哦,”
傅承洲低著頭,繼續看起書來。
“那你去吧。”
傅芷璃包子般的致小臉皺了起來。
“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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